得到真憑實據。”
趙洞庭微微皺眉,“還需得多長時間?”
萱雪苦笑道:“這個說不準。”
然後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皇上怎的忽然如此心急?”
趙洞庭道:“夔州路新宋軍撤退了,段麒麟這回算是徹底偷雞不成蝕把米,朕擔心這些隱藏在我朝的人中有些傢伙會狗急跳牆啊……”
說著忽的擺擺手,道:“全太后那邊你便先不用查了,只全力查朝中大臣便是。朕這就動手,你能再查出來幾個算幾個。”
“臣領命。”
萱雪拱手,道:“其實皇上這般打草驚蛇,對於我們軍情處也未免不是個機會。”
“嗯。”
趙洞庭點點頭,“那你這便先下去休息吧!”
“臣告退。”
萱雪拱手退出寢宮大院。
趙洞庭又對旁側劉公公道:“劉公公,你去將主官殿前司公事褚將軍以及武鼎堂樂堂主叫來。”
“老奴遵旨。”
劉公公用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回答了聲,也緊跟著萱雪走了出去。
到得院外,他快步追上萱雪,說了聲,“萱總管,這皇城怕是要變天了。”
萱雪頓住腳步,“劉公公該不會和這些事也有什麼關聯?”
劉公公連連擺手,“可別。萱總管,您這話可是會將老奴給嚇死的。老奴可是對皇上忠心耿耿,只是擔心受到什麼無妄之災啊!”
萱雪輕笑,“劉公公放心,您的為人,我們都知道,皇上也看在眼中。這事啊,牽連不到您身上的。”
劉公公鬆口氣,很是“嬌媚”地拍著自己胸脯,“萱總管您差點嚇死老奴了。”
萱雪笑著拱手,“別過。”
她知道劉公公是來探口風的,也不在乎先給劉公公吃一顆定心丸。
劉公公這人在宮中矜矜業業數十年,的確沒什麼出格的地方,更不會和大理那邊有什麼關係。
他擔心,只怕也是因為他是趙洞庭近邊上的人。尋常巴結、套近乎的多了,怕被牽連也正常。
就譬如那高滿山、關蜀等人,身居高位,尋常會和劉公公這“皇上近臣”有什麼關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蕭蕭夜色中,萱雪漸行漸遠。
劉公公立在原地看著她,嘴裡喃喃:“好在這兩年都沒敢和那些人太親近啊……”
然後他眼中也是有著些微厲色劃過,回到寢宮門口,喚了兩個太監分別去殿前司和武鼎堂傳訊。
殿前司、武鼎堂,這兩個衙門一個是大宋最高武力殿堂,一個是鎮守皇宮的禁軍。他當然知道趙洞庭這是想要做什麼。
除去那執掌社安部的高滿山高尚書,這皇城之內鮮有人還能讓得皇上如此大張旗鼓。
只是,劉公公卻還是低估趙洞庭的殺伐果斷了。
不多時候,樂無償和殿前司褚將軍兩人先後到得寢宮大院。
褚將軍跪著給趙洞庭行禮。
只樂無償這國丈大人,自然就是免禮了。
趙洞庭早準備好萱雪呈上的名單,直接遞到樂無償手中,道:“國丈,這份名單上的人或多或少和大理有著關聯。朕讓你武鼎堂即刻前往將這些人抓捕,都帶到監察省大獄,朕要親自審訊他們。”
說著便又看向褚將軍,“褚將軍你率殿前司禁衛全力配合武鼎堂行事。嚴防城內守軍或是社安部捕快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