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在坐鎮中興府的各要職都各有所屬以後,李秀淑也果然『露』出來她的真正意圖。
她行事風格和仲孫啟賦大相徑庭,當真是稱得上雷厲風行了。
原本心有忐忑,沒得到封賜的眾西夏老臣終於是等到福音。
他們中間所剩之人不出意外個個都被分往各軍司中任封疆大吏,甚至有人被直接派往軍中。
此行跟著李望元出征立功,沒有什麼後臺背景的將領,也被安『插』進去不少。
李秀淑培養自己勢力,要將整個西夏都盡皆掌握在手中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到不可能再明顯的地步。
但眾望族族長此時又能如何?
眾人只如啞巴吃黃連般,有苦難言。
說是封賞,但對於他們而言,卻實在是處罰啊!
誰都沒有再去對別人幸災樂禍的心思了。
一時間,眾人心中大有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等到封賜完畢,有成串的太監端著官袍、頂戴上殿。
一個個望族之人苦哈哈從太監手中接過這些物事,還不得不再度向李秀淑叩謝。心裡可謂是憋屈至極。
一步失,步步失。
從入了中興府那刻起,他們便是“敗局已定”了。
誰心中都不好過,但到這時,卻也沒再覺得不服氣。李秀淑手段和心計,已經足以讓得他們這些老狐狸都心生讚歎。
很難想象,女帝竟會有這樣的膽識和手腕。若是尋常女子,便是有仲孫啟賦等人相助,也絕不敢這樣大刀闊斧。
當然,尋常女流之輩也絕不可能得到仲孫啟賦等人效忠。
有些對名利追求不是那般熱衷的人,這刻還真有點兒想開了。
既然女帝有這樣的手腕,較之之前皇上還要勝過不少。效忠於她,貌似也沒什麼不好。
不就是女人做皇帝麼?
只要自己還身居要職,管誰做皇帝,又有什麼區別?
這日,散朝以後,李望元駕崩之事和公主殿下即將登基稱帝之事同時傳於民間,然後以極快速度向著西夏各地傳去。
百姓皆驚,漸起『騷』『亂』。
有人暗中煽風點火。
但其後,便有大股士卒穿梭於民坊間。大放厥詞者,盡皆被拘。
有人開始為李秀淑造勢,虛造各種帶有神奇『色』彩的故事,將李秀淑的地位不斷拔高。
『騷』『亂』,就這樣漸漸平息下去。
百姓們到底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女人做皇帝的,而且太容易受輿論影響。
李秀淑鐵血手段鎮輿論,又讓得眾人看到她的不凡之處。
這隻怕,會真是個唐朝武曌。
有在殿內得封官職的人帶著僥倖想要回去各自族地,說是要處理家事。只可惜,全都被士卒攔住。
仲孫啟賦的侄兒仲孫胄庭得封翊衛司大將軍,親自守在城門口,手裡捧著聖旨,攔下各望族們以後便開啟聖旨,念道:“皇上有令,為免諸位大人舟車勞頓,有何家事要處理,修書即可。我翊衛司禁軍替諸位大人送信回去。”
眾望族懵了,然後灰溜溜回去各自被賞賜的府邸。
心中僅有的僥倖,在這刻也『蕩』然無存。
女帝真是太狠了。
不准他們出城,這是要斷絕他們任何興風作浪的可能啊!
而仲孫胄庭率人親自守城門,也足以讓得這些人心中忌憚萬分,不敢再輕舉妄動。
寫信讓族內人造勢施壓,讓自己等人回去?
這信要是落到女帝眼前或是耳中,誰能落到好?
明眼人都預料得到,各自為政的西夏……怕是要經歷大洗牌了。
女帝回宮,一舉奠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