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氣,更有這個本事。
拋開刑部左侍郎之孫這個身份不提,其實他和普通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更差。肩不能挑,手不能扛。
“廢物。”
趙洞庭嘴裡清清淡淡吐出兩個字,隨即自言自語般地說道:“耿家真是後繼無人,耿侍郎當初隨著朝廷奔波流連,讀書人出身卻在軍中硬生生沾染不少殺氣,親手殺的元賊不比許多武將要少。你爹耿思量也能算是虎父無犬子,雖然前半輩子庸庸碌碌,但在科舉改革後卻一鳴驚人,以四十歲的年紀還得中進士,並且對政改頗有自己的見解。呵,怎的到你這代就成了這樣的廢物?是不是耿思量尋常時間都用在琢磨如何給國家改革上,而忘記對你的教導了?”
耿公子面上再無半點血『色』。
哐當!
殿內主位上,那始終像是怔怔出神的費捕頭也從位子上滑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
徐福興微皺著眉頭看向趙洞庭,然後又掃過樂嬋等諸女,狐疑之『色』愈發濃郁。
耿公子結結巴巴道:“你、你到底是誰?怎會對我爺爺還有我父親的事這般清楚?”
他知道這回肯定是栽了。
眼前這個傢伙的來頭絕對大得難以想象。
皇城內知道他爺爺名號的年輕人不假,但知道他父親名號,而且還有如此瞭解的可就不多了。
最主要的還是趙洞庭口口聲聲耿侍郎、耿思量,這實在太他麼的嚇人了。
耿公子覺得這傢伙的父輩或者祖父輩肯定得是當朝正二品以上的官,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底氣。
但他又是誰家的崽呢?
皇城內的大衙內他都見過,沒有這號人物。那隻能是城外的。
難道是哪路轉運使的嫡系子孫?又或者,是哪個總軍區元帥級別將領的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