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方面,都是寸步難行。也許曲洛有私下透露過會幫忙,但他們與李家早已勢同水火,要時趁著這個時候火上澆油,肯定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將局面弄得更加混亂罷了。
混濁的水裡難撈魚,但清澈的水裡、只要方法得當,多撈幾條魚,也並不是問題。
大周朝重武輕文,但目前各方勢力都沒有膽子把觸手伸到軍隊裡來──除了各世家底蘊的問題之外,還有文武不得結黨的慣例在其中。雲冽瀚看似鬆鬆地把持著潮中大臣們的勢力;但只要認真考據,就不難發現,其中所有交好的各派系裡,文文武武,涇渭分明。
雲冽艮這陣子博攬文人,手下名聲鵲起的可不少;他竟是還有膽子在手中文人居多的情況下,還斷然把手伸向軍中,其迫力和能耐、甚至是野心,想必比起雲冽瀚,恐怕是不惶多讓。如今翼王妃寒翠凝,其父寒仲倪。雖然早已致仕,軍中的影響力仍是不小;現在又遠赴邊關,藉著帶王妃出遊、避出是非嚷嚷的京城,暗地裡寒翠凝懷上身孕,現下又跑到思交甚好的墨家地盤裡。。。。。。要說沒有幾分心思,墨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而且憑雲冽艮和和幾位世家子地交好的狀況來看。要說他在京中真的有明面上看起來那邊寸步難行嗎?墨丹認為。那不過就是雲冽艮再向雲冽瀚以及百里採緒示弱的手段而已。憑著雲冽青、雲冽巽、孫俞安等人的暗地裡幫忙。。。。。。金錢上的後盾、各個世家子弟的連繫、軍中的串連。。。。。。如此龐大的網路,只要雲冽艮平衡的好,在眾位皇子中,是有絕對的競爭優勢的!
而且他早年可是百里採緒最為倚重的一顆棋。百里採緒難道就會如此輕易地看著他倒嗎?
絕對不可能!
脫離李家,才是雲冽艮向百里採緒所做出的第一個讓步;他以如此曲折的方式,先是甩開日薄西山的李家。再向百里採緒顯示自己對於大週中成的態度──外戚不再是左右政局的指標,接著才是拓展自己的勢力。用百里採緒的默許,換取不少百李家以及幾門世家大戶的友好關係;整日與文人煮酒論詩──博得是滿堂彩。取的是嫡子的信賴、庶子的豔羨嚮往。只要舀下這兩成,雲冽艮就算不尋求軍方的支援,在最後的一爭,或許還有逆轉局勢能力。但凡是為了那把椅子,‘肯定’絕對會比‘可能’,還要來得令人心動。
況且百里採緒都允了他娶寒翠凝了,這無異於是給了他通往和軍方交流的最短捷徑!
寒翠凝和墨丹交好。墨丹如今又是墨家最為倚重的年輕一代的人才;雲冽青是他青梅竹馬的夥伴,就是把京中交給雲冽巽打理。他親身臨至雲谷關──墨家地一個不會給他臉色看,墨丹又會看著寒翠凝的份上特易照顧他;雲冽青在雲谷關有著自己的小部分人馬,得罪其他更小部分的世家,諸如呼延、尉遲家等,他也完全不在乎!
只要他得到支援,說不定這幾家,還得反過頭來尋求庇護呢!
所以,不管怎麼樣,這地一炮打響與墨家交好的開頭,打的好、打的漂亮──刻不容緩!
“翼王爺,您實在無須如此。。。。。。”墨風搶先一步扶起了雲冽艮,驚訝無比地說道。
溫雅的笑意、真誠的眼神、輕潤的聲音、瀟灑的礀態,實在是讓一眾舔刀跨馬的武人們,好趕立馬蹭蹭地往上飆升。
想想,這可是王爺阿,太后最疼愛的王爺呢!人家身嬌肉貴地,大老遠從京城跑來;先是媳婦懷了身孕,又接著向大家作揖問候。。。。。。試問就是雲冽瀚,哪裡會肯這麼作?
而且這兩天,為了寒翠凝懷孕,這翼王爺非但沒有要求開小灶,反而還自個而掏銀子,同步提升了大家的伙食。。。。。。墨家對他們已經夠好了,而這王爺一來,又是讓大夥兒的生活品質,大大地往上拉了上去!
“就是阿,老子是教訓小子,您可沒有必要這般大費周章的!”黃校尉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滿嘴黃牙閃爍著陽光,看上去一面慘烈,但搭上他的表情,非但生不出惡感、反而還有些好笑。只見他揮舞著雙手,臉上青白交錯、一整個既是尷尬、又是羞惱地。。。。。。更那長劍早已掉在地上
,匡當一聲,也沒有人有心情理會。
墨丹微微一笑,在始終盯著她的取落即墨家兄弟眼裡,猶如乍現光華、美麗至極,那一抹終現的笑容,讓他們知道她並未被打擊,或許,還生出瞭解困的法子。只見這人笑過之後,在無聲無息之間,便是翩然而落,默然立於一旁──離眾人幾步之遙,也不引人眼球,恍若融入天地之間一般,令人毫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