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緊製造鹿角等物,以便騎兵能夠獲得休息的時間,然後再到第二天一早,以養精蓄銳之後的大軍圍攻疲憊的敵軍,這樣一來就可以在減少傷亡的情況下重創敵軍。
曹仁打算的雖然沒有錯,但是卻忽視了一個重要的情況,那就是馬超早已知道他派出來的這支隊伍會遭到危困,也沒有想到馬超會率軍發動夜襲。事實上他認為郝昭既然已經統率了馬超的主力大軍。馬超就算是傾盡全力而來,也沒有多少力量了。卻並不清楚在被包圍的敵軍之中,由於對方虛打旗幟,實際上的兵力數目比他所預料的半數還要少,更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馬超早已定好的計謀。
所以,在入夜時分,曹仁剛剛乘著夜幕的掩護抽取了一部分將士加緊製作鹿角等物。卻驟然聽得背後馬蹄聲隆隆的響了起來。
曹仁不由得面色大變,到了如今,他還如何不知,他已經中了敵軍之計了?
這時候的曹仁頓時仰天長嘆:“看來我還是小看馬超了,竟然沒有想到對方能夠想出這麼高明的計策。如此說來,馬超營中,的確不乏高人,我悔不該不聽軍師進言啊。”
當然,曹仁不只是嘆息,還在做著積極的應變準備,那就是召還製作鹿角等物的軍士,然後做好對敵軍腹背夾擊的防禦。
可是這樣一來,他的軍士就要分成兩部分,分別對腹背兩面的敵軍進行防禦,好在他的正面軍士盡皆堆積了鹿角等物,騎兵一時不敢靠近,他只需全力加強側翼的防守力量便可。
所以他悄悄從正面兩翼各調動了兩千步兵,讓他們也像郝昭的步兵那般建議一道嚴密的防禦。
可還沒等他的部署執行完畢,便見敵軍突然發起了進攻,而且這一次敵軍竟然是直接進攻側翼的騎兵。
更加令曹仁感到心驚的是,被圍的敵軍騎兵竟然也同時發動了進攻,內外騎兵相互配合,只是短短的時間內就把曹仁的大軍分割成了兩段,讓這兩部分騎兵首尾不能兼顧。
“敵軍為何如此清晰的知道我軍的佈防情況,從而做出瞭如此有針對性的進攻?難道是我軍出了奸細?可這又如何可能?因為整整一天,我都沒有在戰場外發現一道可疑的身影,就算是真的有奸細,他們又是如何把訊息送出去的呢?”
曹仁自然不會知道,為了雙方能夠及時溝通交流資訊,馬超令郝昭在離開之前帶著一隻信鴿,早在被圍之後沒多長時間,郝昭就將敵軍的軍事部署以及戰場的地形等因素盡皆透過飛鴿傳書告訴馬超了,所以馬超就像是走入自家後院一般,率著麾下的騎兵對曹仁兩翼的騎兵發動了衝擊。
而那郝昭也是果乾知己之輩,在得知己方主力到達的訊息之後,立刻率領兩翼的騎兵發動了衝擊,與外層的己方大軍一起,對曹軍的騎兵發起了夾擊。
與此同時,那三千步兵也都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連弩,對著曹仁的槍兵發動了攻擊。
在夜幕的掩護之下,那三千步兵所發射的弩箭悄無聲息,直到來到近前,曹仁的步兵才驚覺,雖然他們提前做好了防禦,但是卻根本難以抵擋無孔不入的鐵弩,霎時之間便有將近千人被連弩射死,導致他們最前排的防線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是在寂靜的夜裡,卻難掩楚軍的殺機,無數的弩箭不知何時會鑽出來,也不知在哪裡鑽出來,那些弩箭就像是隱藏在暗夜中的魔鬼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這讓本來就因為中計而有些慌亂的曹軍陷入了更大的恐懼之中。
如此一來,即便是正面的曹仁大軍也同時遭到敵軍的腹背夾,曹仁苦心佈下的防禦陣型終於開始崩潰了。
一時之間,只聽得馬蹄聲陣陣,敵軍對著曹軍發動了一次次的攻擊,攻勢一波比一波猛烈,更兼是在暗夜之中,不知敵軍有多少人馬,即便是以曹仁的精銳步兵,這些見慣了無數生死惡戰的精銳將士也都不由得心中惴惴,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而就在這時,曹仁忽然聽得軍士稟報:“將軍,不好了,右翼的高遷將軍被敵軍狙殺,如今右翼騎兵全線潰退,逃走的肉逃走,投降的投降,一萬騎兵十不存一,如今天幸將軍正面並無敵軍,我軍還有一條生路,將軍再不決斷,恐怕我等盡皆為步高將軍後塵了。”
曹仁聽完之後,心中不由的一緊,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不早做決斷也不行了,只好咬了咬牙,下令擊鉦後退。
可是在生死存亡之際,這些曹軍將士在聽到鳴金後退的命令之後,卻早已不顧得軍令了,紛紛如潮水一般的潰退而去,一時之間只見軍士互相踐踏,來回衝突,人呼馬叫之聲不絕,再加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