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也不知道畫些什麼。就連完顏蕭親自下廚做的點心也沒有時間碰一下。安樂堂能辦得怎樣完顏蕭並不關心,可完顏蕭真得擔心這樣下去的話顏月會累壞了。
好在此時顏月終於結束了手中的任務,拿起手中才繪製好的圖紙介紹道:“這是能搖起的床,如果有病人骨折了,躺下去和起來都不方便,這個床可以很方便病人上下,另外癱瘓和半癱瘓病人都可以使用;這是摺疊床,因為屋中地方小,這個白天可以摺疊起來,晚上需要的話再放好;這是落地式輸液架……”顏月慢慢地解釋著,畢竟顏月沒有學過美術,想要把這些二十一世紀醫學上的東西畫好並能讓人看懂原理,著實是不太容易。
完顏蕭詫異地一一瞧了,只覺得顏月筆下的每樣東西都透著新奇古怪,那些平日用慣了的東西,經過顏月這麼一改造,都突然變得那般得神奇。完顏蕭有種預感,如果這些東西製出來,一定會非常的特別。目光從那些畫紙上移到顏月的臉上,就那般直直地盯著顏月,直盯著顏月十分不自在之後,方才搖頭嘆道:“本王奇怪你這小腦袋裡究竟都裝了什麼?這些東西為何感覺即像是身邊的東西,又像不是身邊的東西。”
“姑娘這腦袋裡裝的全是智慧。”顏月大言不慚地道,雖然有些吹牛的感覺,但總不能告訴完顏蕭這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吧。想到此,顏月不禁想起了慕容炎,為何他第一次見到自己便知自己是鬼魂,而其他人相處多久也不會想到這點。
完顏蕭不禁樂了,接著道:“剛才你在作畫的時候喬御醫來了,說是東城區的安樂堂地方不太好找,忙了這些天也沒有頭緒。刑部賈侍郎的宅子位置和大小恰好,但因賈侍郎一家因江湖恩怨某一夜死於非命,那宅子空了有十餘年,周圍的人都說那裡面鬧鬼,所以那宅子一直空在那裡。喬御醫說若不是因為鬧鬼,那宅子倒是十分的合適。”
“什麼鬧鬼!鬼哪有時間在那宅子裡鬧,盡是胡扯。”顏月一聽便急了,西城區的安樂堂最先選好,其前身是一個學堂,現正安照顏月的要求裝修中。而東城區的安樂堂的地址一直定不下來,這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好地點,居然說什麼鬧鬼。這樣的鬼話顏月才不會信,自己也算是二十一世紀的鬼魂,怎麼沒去鬧呢。
完顏蕭再度因顏月的話而笑了起來,笑著問道:“你說鬼沒有時間胡鬧,那你說鬼都在忙什麼?”換來的是顏月的一記白眼,毫不遲疑地反駁道:“忙什麼,當然忙著說鬼話!”
“鬼都是不吃飯的,本王這一天三頓是一餐不少呀。”完顏蕭盯著那桌上未動的糕點再度揶揄道。這不說不打緊,顏月本來是一心撲在那繪畫上,這時活做完了,經完顏蕭一說顏月還真是餓了。而肚子更是十分不爭氣地配合發出了“咕嚕”一聲,顏月臉紅了,完顏蕭卻毫不客氣地發出了豪爽的笑聲。
不過完顏蕭笑歸笑,卻很快地吩咐下人送們來了精心準備的菜餚。顏月一頓猛吃,一邊還一邊不忘對完顏蕭道:“快點吃,吃完之後我們去那什麼鬼宅去看一看。”
只這一句完顏蕭一口糕點塞在口中差點沒嚥下去,喝下一口水方才恢復了平靜。再瞧顏月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想了一想當即笑著點了點頭。完顏蕭自有自己的小算盤,似乎自打認識顏月以來,這個女人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會,無所畏懼,今天她不是要看鬼屋嗎?自己正好瞧瞧這個小女人她到時會不會害怕。想到某個女人在那鬼宅中渾身顫抖、失聲尖叫,更或者嚇得撲倒在自己懷中……這般想著,完顏蕭的臉上便出現了算計得逞的笑容。只是顏月一直悶頭就餐,根本沒有注意到完顏蕭那一臉的奸笑。
月色清亮,完顏蕭和顏月共騎著一匹馬兒向著那鬼宅而去。抬頭是滿天的星空,耳畔是馬蹄噠噠,涼爽的風吹在身上更是無比提舒適。顏月不禁想起那些武俠小說中的英雄兒,夜闖江湖的的情節,這般想來自己與完顏蕭一起夜探鬼宅,也算是一件大事。當然顏月不知道,完顏蕭哪會如此大膽與顏月單獨前往鬼宅,在完顏蕭和顏月身後,還出動了蕭王府所有的侍衛。此時朝中動亂,正是引敵出洞的時刻,完顏蕭不得不防。
只是此情此景,也由不得完顏蕭不沉醉。雖然兩人在馬上已努力地保持著距離,可那女子身上那淡淡的幽香傳入鼻端,有幾縷髮絲還調皮地鑽進了完顏蕭的領口,一路上奇異的情愫籠罩了完顏蕭的全身。完顏蕭一直有種想將身前的小人兒攬在懷中的衝動,可每每手伸到一半卻又生硬地伸了回來。
“那鬼宅裡都是怎麼鬧鬼的?誰親眼看見了什麼嗎?”顏月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人的異樣,大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