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灌、枷鎖、火烙等等,但這些刑具上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刑具上都沾染了濃濃的血紅,彷彿這刑具不久前還在人身上停留似的。
楊之坊站在那裡,不知為何本該恐慌不安的他唇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彷彿是在笑話他人,又似在笑話自己,更似在笑話人生……笑得那刑室裡的人都有些心神不安了。然後楊之坊淡淡地開了口道:“你們別問了,讓皇上來吧。”
楊之坊的聲音剛落下,一個聲音已在室內響起:“朕當然會來,來看看天宏國的後人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看到朕;不知道侍郎大人會不會大失望?”天宏國,也許只有年長者還能記住那個小小的國家。約百年前,天宏國在與在大戎朝的爭鬥中滅亡,天宏國的幾個城都全部易名,便是大戎朝現今的邊際城都芙城、蓉城。
顏月說出谷中組織時,起初慕容炎也是一片迷茫,只是當顏月提起那谷中組織的小主子名叫楊復宏時才突然想起了那百年前的小國。而慕容炎回朝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調了吏部所有朝中大臣的檔案,其中這個楊之坊的身世最為可疑。楊之坊,無父、無母、無妻(妻子顏沁是其任侍郎之後皇上賞賜)、無子,更無叔伯之類的任何親人。而他的然提用是因為兩件事情讓他名聲大起,也就是所謂的跪下便能滅火,上任虎便渡走,最能讓慕容炎確定的是當年護送顏月嫁往蒼穆國的人員中便有楊之坊,谷中組織所說的主子在蓉城應該是楊之坊無疑。
“皇上確實命大,居然逃了回來,這點確實讓人失望。”楊之坊笑著慢慢地道。從御林軍包圍侍郎府楊之坊便知事情已然敗露,只是不知這慕容炎還知道關於谷中組織的什麼。
“你的同夥都有哪些?如此那些谷中餘孽都在哪裡?你是如何同那些谷中組織聯絡的?皇子中毒是不是你們所為?好好交代,朕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慕容炎怒氣衝衝。在楊之坊之前的審問只得到了一個事實,不管是侍郎府中的書童也罷,總管也罷,門房也罷全部都是楊之坊到大戎城才招的人馬,根本提供不出楊之坊的任何資訊。這就讓慕容炎更加奇怪,楊之坊都是如何發下那些命令?他在這大戎城難道是孤軍作戰?這又怎麼可能?
楊之坊慢慢地開口了,如同以後他回稟皇上事情一樣慢慢吞吞穩穩當當:“皇上不妨把這些刑具都用一遍吧,我正想嚐嚐先祖曾受過的痛苦。” 百年仇恨,豈是威逼刑罰就能讓楊之坊臣服!楊之坊看到慕容炎臉上的怒容越來越盛,然後眼前鞭影飛過,肩部傳來撕裂般的痛感。只是鞭刑嗎?應該不止吧。楊之坊的眼前閃過那燒得通紅的鐵烙,看著那鐵烙猛得印上自己的胸膛,痛得楊之坊發出一聲慘叫便昏了過去。
當顏沁被帶進刑室之時,那楊之坊除了一張臉還可辨認,身上其它地方已鮮血淋漓,體無完膚。還有一個牢衛正將一桶水潑到了他的身上。這般慘景,只是瞧上一眼,顏沁已站立不穩痛苦失聲。
“想不到沁兒對你夫君倒是一往情深。”冷冷的卻又十分熟悉的聲音在刑室響起,顏沁這才注意到這刑室裡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人——皇上。若是以往皇上即便是紮在人堆裡站著,顏沁也能感覺出那與從不同的氣場,可是今天一心關注著自家的相公,顏沁居然沒有注意到皇上也在那一堆審訊的人之中。
“皇上,臣妾相公是冤枉的,相公對皇上忠心耿耿,請皇上明察。請皇上開恩!”顏沁哭著跪倒在皇上的面前。
“想告訴朕你相公是冤枉的,那就好好想想你相公平時舉止可有奇怪之處?要知道你家相公犯得可是誅九族之罪,你以及你的父親母親都將成為陪斬,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他不讓你懷有子嗣?可曾想過這一切他早有預謀……………”慕容炎一席話再度如五雷轟頂,顏沁癱軟在地,半晌說不出
第四十五章:致命一擊
大戎朝的後宮一片混亂,因皇子中毒一事牽涉,四大貴妃貶為淑媛,後宮所有美人被逐出皇宮,王貴妃獨掌後宮大權。而朝堂上也是一片肅然,禮部侍郎楊之坊已連續三天沒有上朝,侍郎府人員全數入獄,眾官。員猜測定是因為皇子中毒之事所連累。此時平日與楊侍郎交好的官。員個個心驚膽戰,生怕楊侍郎之事連累到自己。
而事實確實如此,所有的與楊侍郎平時走得近的官。員都被皇上單獨召見,而太傅榮勝仁是皇上召見的最後一位大臣。
慕容炎懷疑楊之坊在大戎朝堂中有同謀,同謀有幾個,又會是誰?這個問題已然成了慕容炎心頭之刺。當初楊之坊得以進入大戎朝堂是因為太傅榮勝仁的推薦,當然僅憑這一條不能說明榮勝仁就是楊之坊的同夥。可讓慕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