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癰,接骨,還有那許多弟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醫術,才知弟子生平所學不過是滄海一粟。所以弟子喬正康今日誠心拜於師傅門下,但求華師傅收我為徒。弟子定會潛心學習,更好救治患者。”
喬御醫這段話說得深情感人之極,顏月也不禁為之所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喬御醫所學的正骨科、針炙科以及痘診科均屬於外科之類,恰是顏月二十一世紀最擅長的型別,而穿越到古代之後,顏月在原來中醫內科的基礎上又跟著華師傅學習了許多,所以那大方脈科和傷寒科對於顏月更不再話下。更何況顏月所知所學比這多之甚多。再看著那花後的頭髮下隱隱閃著淚光的眼,那顫抖的唇,顏月頭腦一熱當即應了下來。
而接下來喬御醫非得按正式的拜師禮進行,什麼敬茶,叩首,訓話一一走了一遭。顏月心中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讓一個老者對自已叩首,可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只能堅持受著。顏月的訓話很簡單卻也很實在:“正如喬御醫所言,醫道博大精深,你我只渺蒼海之一粟,但願今後你們師徒共學,共進,更好地救治他人。”
顏月這方話音剛落,完顏蕭已大聲地宣佈著道:”本王一則要賀喬御醫拜得名師,二則要賀華姑娘收得高徒,所以今天中午本王做東,大家喝個喜灑!”。
顏月也心中高興,當即點頭答應。只是這樣一來顏月想要離開沐陽城的念頭徹底泡湯了,收了徒弟怎麼也得傳授些醫術才行,所以顏月琢磨著再留在沐陽城半個月,把這消毒、麻醉、手術、縫合以及外科手術相關的知識一一傳授於喬御醫再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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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月沐陽城內忙得不亦樂乎,而此時大戎朝的皇宮裡也是一片繁忙。映月軒裡的嬤嬤公公們更是忙成了一團。映月軒的王娘娘早上起來還好好的,可到了中午肚子卻開始痛了起來,算著曰子竟提前了十多天。好在產房早己備好,接生嬤嬤一個月前已在映月軒住下,就連奶孃也找了兩個,皇子的小衣服也不知準備了多少套,縱是這番準備可事到臨頭眾人還是慌了神。
映月軒所有的奴才都屏聲靜氣,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每聽到那產室裡傳出一聲聲痛苦的哀號,眾奴才都不由自主地打顫。有的奴才開始雙十合十,祈禱上天保佑自家主子快些熬過這一關,趕緊生下小皇子,那不僅是主子的福氣,也是眾奴才們的福氣。
而此時躺在那產床上的王麗嬪已被那陣痛襲得一時清醒一時糊塗。感受著身下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縱然前世見識過很多生產的產婦,瞭解這生產的過程的王麗嬪也慌了神。手指死死地摳住身下的被褥,用力地大口大地吸著氣。
”娘娘,你掐著奴婢的手,別掐那褥子,小心弄傷了娘娘的指甲!”綠珠慌忙把自己的手塞入娘娘的手中。那王麗嬪的手從床榻褥子上轉移到綠珠的手上,顫著聲地道:”綠珠,本宮生了皇子之後,你就是映月軒的掌事姑姑。”
”請姑娘扶娘娘站起來走幾圈,這樣有助於娘娘誕生皇子。”接生嬤嬤面無表情的囑咐道,顯然見慣了這產房的事情,對產婦的痛苦基本可以做到視若無睹。
“娘娘下來走幾圈?”綠珠請求著自家娘娘,什麼嬤嬤所言,只有自家娘娘所說的才是正確的。可此時那王麗嬪痛得也沒了主意,綠珠還沒分清楚自家主子是點頭還是搖頭,那接生的兩位嬤嬤已上前從左右兩側把那王麗嬪從床榻上連拖帶拽地架了起來。可能墜痛的感覺太強大了,那王麗嬪根本站立不穩,更不能靠自己的力氣走上幾步。
“娘娘,請娘娘一定要堅持走幾步。”接生嬤嬤再次勸說著,王麗嬪終是聽了勸,開始使出全身的力氣哆哆嗦嗦地往前邁出了第一步,只是一步下來便全身無力地倚在了綠珠的身上。接生嬤嬤再次開口道:“娘娘,就這樣,再堅持走幾步。”
王麗嬪只覺一輪又輪的巨痛侵襲著所有的神經,眼前一片數碼模糊,唯一能讓王麗嬪信任的是右邊那扶著自己身子的綠珠。王麗嬪咬緊了唇瓣,直至口中傳來一股血腥味,這才沉聲命道:“綠珠,扶著我,再走幾步。”
綠珠顫著聲地應著,就這般堅持著走一步歇一下,走一步歇一下,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那接生嬤嬤才讓綠珠將王麗嬪重新扶到了床榻之上。而現在的王麗嬪已基本沒有了意識,僅任著本能聽從著那接生嬤嬤的命令:“娘娘,用力,吸氣,用力,再吸氣,用力……”就這般從中午一直折騰到晚上,映月軒的產室中才傳出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是個小皇子。”接生嬤嬤驚喜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