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舞成了一團,三人便沒有了動手的機會,間或凌越塵尋到機會,再出手反擊,因此這片刻之間,三名侍衛中倒有兩名受了輕傷。可三個頂級高手圍著凌越塵,凌越塵一時三刻想要突圍,也不是易事。
顏月此時更是小臉發白,不懂武功的顏月只能看到裡面刀光劍影,卻看不清誰佔了先。眼見那三個侍衛的刀招招都刺向凌越塵,每一次都嚇得顏月情不自禁失聲驚叫!顏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
只是這一情形落在一旁慕容炎的眼裡,他的眼裡閃爍著一股無邊的怒火,冷酷的臉已完全失去了耐心。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撥出貼身匕。首,也沒有看清他是如何進到那四人中間,顏月只驚駭的發現那鬥場中又多了一個人,他揚起匕。首趁著凌越塵不注意的時候直刺向他的咽喉。
顏月發出一聲尖銳地驚叫,那一聲動靜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直叫得慕容炎殺紅了眼,直叫得凌越塵越發的神通廣大,竟在意想不到的角度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下一刻顏月本能地真衝入那包圍圈中,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慕容炎的手,顫著聲連連地祈求著:“慕容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放開!”慕容炎沉聲怒斥著,此時的顏月怎麼可能放開顏慕容炎的手,就那般死死地、死死地拉緊了他的手,將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炎,你根本不愛月兒,讓我帶走她,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凌越塵一邊輕靈地躲閃著那些圍攻的侍衛,一邊依舊嘗試著與慕容炎談著條件。
顏月聽著眼淚已流了出來,對於這個凌越塵,顏月早就猜到他與原主的關係定不簡單,畢竟顏月很多的前事都能記起,卻唯獨記不起有關這個凌越塵的事情。因為情之深,原主竟然把對他的記憶與情感全數帶了去。如今凌月更是切身感受到他們彼此的感情,顏月絕對不允許這個男人在自己這裡受倒傷害。如果,如果這個凌越塵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顏月真得不能原諒自己。
只可惜兩人越是這般,慕容炎越是惱怒不堪,手甩了又甩,卻沒有將顏月甩開。當下運了幾分內力,這一次只一發力顏月便蹬蹬蹬連著向後退了數步,正磁到那牆壁上,這一撞顏月只覺心口疼得要命,當即捂住了胸口立在那裡。
凌越塵眼見顏月似乎受傷,當即劍招如飛,逼退了三名侍衛,向著顏月的方向衝來。而那廂慕容炎眼見凌越塵只顧前面,後背露出了大片的空門,當即運足了內力向著凌越塵襲來。而凌越塵本可躲開,可顏月就在凌越塵的面前,萬一自己躲開而慕容炎那一掌又沒來得及撤回,那受傷的一定是顏月。凌越塵將所有的內力動於後背,準備生生地接下那一掌來。
“躲開!躲開!”顏月驚恐地大叫著,看著慕容炎猙獰的面孔襲了過來,大叫著提醒著凌越塵快些躲開,可凌越塵臉上露著寵溺的微笑,向著顏月展開了雙臂。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顏月明白了他的意圖。顏月震撼於自己的發現,更震撼於這凌越塵的深情,在凌越塵的雙臂伸過來之際,顏月已作了一個決定。趁著凌越塵的手勢,顏月用力地一拉,整個人卻飛快地從他的腋下轉了過去,這一來顏月便與凌越塵的位置整個換了個。
慕容炎的掌聲就要襲到凌越塵的身上之際,卻驚訝地發現襲擊的物件竟變成了顏月。而顏月還是前胸對著襲來的一掌,慕容炎大驚,可此時想要收回那一掌已然很遲,只能強硬地收回了幾分內力,只是那掌襲到顏月的身上時還是殘餘了三四分的內力。顏月的身板哪裡能經受慕容炎的三四分內力,這一掌打下,慕,顏月的身子向著後面倒去。
凌越塵怎麼也沒想到顏月能採取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當顏月的身子倒在凌越塵的懷中之時,凌越塵只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嚎叫!
慕容炎只傻傻傻地站在那裡,一時間全部的怒火都了無蹤影,剩下的只是無邊的恐懼。怔怔地盯著顏月那蒼白的臉,盯著她從嘴角流出的鮮血,盯著他流淚的眼,盯著凌越雲塵向她輸送內力的情形,慕容炎不知如何是好。
“月兒,月兒,你怎麼這麼傻?表哥不會有事的,你怎麼這麼傻?”凌越塵一邊給顏月輸著內力,一邊哭著在顏月耳邊說著。
顏月慢慢地醒來,只覺一股股暖流從後背滲入胸膛,再一點點瀰漫到全身。雖然胸口有著說不出的痛意,可這股暖意卻讓顏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舒適之感。這種又痛又舒適的感覺讓顏月有些陌生又有些恐懼,不禁問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月兒不會死,月兒長命百歲,月兒難道忘記我們共同的誓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