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顏月這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在顏月睜開眼之後,那慕容炎唇竟一直沒有離開顏月的臉,即使被顏月一把推開之時,他的眼睛也仍就痴痴地凝視著顏月,那模樣讓顏月想起了夢中的那條狗。顏月的手直接伸向那慕容炎的額頭,因為顏月有些擔心這慕容炎是不是發燒把腦袋燒壞了。
“月兒,我沒事,只是沒想到你會到地牢裡救我。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說,現在我只想問你,月兒,你願意和我同回大戎嗎?”慕容炎慢慢地斟字酌句地說著,他的表情認真,神情真摯,眼神中更有著濃濃的期盼和隱隱地恐慌。他在期待著顏月的回答,也在害怕著顏月即將給出的答案。
顏月竟不禁笑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是自己的最愛,自己想擁有他,想與他這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一切在那高大威嚴的皇宮之中,在那權勢與利益面前被無情地摧毀了。心中似乎還能感受到當初的痴戀他的熱情與痴情,可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心境。那句再回到大戎回到從前已讓顏月覺得成了一句笑話。回去之後再重複著以前發生的事情,再與那些後宮女人共同享用一個男人,怎麼可能!
“慕容炎,我不會跟你回大戎,你我之事不必再提,也無需再提。身為帝王的你無需感情,只需利益。現在的凌越塵正虎視眈眈地用你來交換他需要的利益,如果兩國會兵戎相見,到時多少百姓會因此失去平安幸福的生活,這也是我回到大虞府救你的目的。”顏月一字一字認真地道,心頭再度一片酸澀。在慕容炎徹底傷害了自己之後,凌越塵的痴情與專情曾一度感動過顏月,可也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凌越塵再度用他自己的實際行動粉碎了他才在顏月心中樹立的形象。只需利益,無需感情,這便是帝王的選擇。
慕容炎張開口想要再說什麼,卻終是住了口,誠如顏月所料,驕傲如他也只有在發燒的時候才會說出那些低微的話。再度開口,慕容炎卻是問道:“我們如今還在大虞府吧?”
第九十二章: 行動在即
連著五天,顏月在擔憂和恐懼不安地度過。顏月沒想到慕容炎不僅有著嚴重的內傷,還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幸虧有了前些日子張家村解毒的經歷,再加上那凌越塵在藥材方面倒是有求必應,五天的時間慕容炎的身體也恢復了大半。
這五天裡,顏月也徹底地認清了凌越塵。說是住在舞蝶軒,可這裡雖然裡和地牢吃住條件天差萬別,卻不過是一個高階的牢房罷了。不僅有重重的侍衛包圍著,還有那無處不在的暗衛盯稍著。 本來還以為對方是一個痴情專情之人,可沒想到卻是一個虛偽奸詐到極點的小人,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一個玩弄陰謀的小人……枉顏月還曾為他的真情感動過,更費盡心力給他療傷,還一直因佔用他心愛女人的身體內疚,如今自己和他真得再無一點關係了。
只是這五天裡,那慕容炎一直沉默的可怕,總是顏月問他什麼才會答什麼,有時即使是答也只是那麼略略一提,聲音更是冰冷得可怕。開始時顏月也不敢打擾,以為他正思索著應對之策。幾天下來,顏月才知這位爺一直在閉目養神兼養傷。顏月這才覺得真是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之話,自己心裡急得跟貓抓似的,這位倒是心如止水。
第五天,顏月真得急了,那慕容炎能保持沉默,可顏月不能總生活沉默之中,這一急就把自己的底都說了出來:“你武功恢復得差不多了,今天我教你如何下毒把這大虞府的人都毒倒,然後我們再大大方方地離開,怎麼樣?”雖然那凌越塵心思縝密,不一定能給自己下毒的機會,可這是顏月想出的唯一辦法。
“那毒你留著自己用吧,朕不需要。” 慕容炎的聲音冷冷清清,顏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似乎這個慕容炎只有在發燒生病時才會軟言軟語,似乎自顏月明確拒絕與他同回大戎之後,他再次變得高高在上,縱使身在這牢籠般的屋子裡,他還是找到了他當皇上的感覺。
“我們現在是同盟,同盟是什麼,知道嗎?為了對付一個共同的敵人,我們需要暫時聯手,否則我們誰也走不了。”顏月怒了,這位爺還真是不知好歹。自己救了他一命,這又給他解了毒,現在他倒是又端起了皇上的架子來。
“你要到哪裡?你那位表哥不是要娶你當皇后嗎?”慕容炎冷冷地反問著。顏月真不知眼前的這位是摸不清狀況,還是在吃那無邊的飛醋。自己若是留在這裡給凌越塵當皇后,會跑到地牢裡救他嗎?那凌越塵會把自己與慕容炎一樣當囚犯軟禁起來吧。顏月這一氣臉都白了:“慕容炎,你不走,就在這等著吧,李侍衛,咱們走。”
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