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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月自由了,在張家村再次集體中毒之時徹底地自由了!離開之時顏月沒忘換了男人的衣服,戴上了那僧人所送的人皮面具。審視那鏡中之人,顏月都驚歎了!即便是貼著鏡子,顏月也瞅不出鏡中出現的少年與自己有何處相像,神手如來果然不愧這個稱號,此時的顏月方才想真心地對那僧人說上一句謝謝了!
中午時分,顏月便再度出現在了大虞城,沒有了任何顧忌,沒有任何人的牽絆,這樣的逛街才算是真正的逛街。顏月悠閒地走著,腳步竟不知不覺再次踏入了那百年茶肆。猶記得上回是與那凌越塵一起,而此次卻只是顏月一人,這便是自由。還記得上一次在這裡見到了化妝成絡腮鬍子的慕容炎,而這一次,顏月的目光在這店裡來來回回找了幾圈,也沒有一個像慕容炎的男人出現,這似乎有些遺憾。
又到了說書的時刻,臺上那說書人醒木一拍,扇子一打,已然開始說起了段子。此段書說得頗有些意思,評書中的兩個國家大概是他們歷史上的國家,分別叫天月國與地水國。說得是戰爭時天月國得勝,那地水國的君王從此便在天月國稱臣,而地水國每年向天月國進貢之事,後來那地水國的國君忍辱負重最終復國。情節有些類似於中國歷史上春秋時期的越國國王勾踐臥薪嚐膽以圖復國的故事。
靜靜地品著那紅茶,聽著這段評書,顏月竟不禁苦笑。歷史竟驚人的相似,是是非非,成敗得失,不過是留給後人評述的一段典故罷了。顏月突然更有著釋然的感覺,不管凌越塵也罷,慕容炎也好,他們都有過好的一面與壞的一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做事做人的道理。不過,過去了,一切也都煙消雲散了。再度來到這裡,顏月只想與以前的一切道別,顏月自由了,一切便都不想再追究了!
“說書的,今天說這段書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說那大戎朝的皇上來我蒼穆國臥薪嚐膽來了?”一個漢子高聲嚷道,顏月一時也沒聽得明白。另一個漢子又嚷道:“那大戎朝能不能向我蒼穆國稱臣也還不一定呢,聽說他們大戎朝連皇上都不準備要了呢。”
“各位客官休要由此及彼,老夫只是個說書的,莫要胡議朝政呀。”那說書人緊張地阻止道。慌忙收拾了那吃飯的傢伙,很快地從那戲臺上退了下去。顏月聽不明白,卻只是覺得有些好笑。什麼皇上大臣的,這些事情哪裡是普通百姓所知道的。顏月的目光忍不住再度在這店裡掃視一圈。
“夥計,把你這店裡最好的茶點都上一份來。”一個稚嫩的聲音高呼著,那聲音中有種熟悉之感,顏月向著那聲音瞅去,這一次顏月的目光卻呆住了,映入顏月眼簾的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那胖胖的臉,小小的眼,肉嘟嘟的鼻子,以及那熟悉的胖胖的小身材,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此孩子正是那谷中組織中的小主子。
顏月下意識地往後找著,如果所料不差,此孩子身後必有那良師傅和古師傅護著。上一次凌越塵要血洗谷中組織之時,正是顏月的有意保護這幾人才得以逃脫。只是顏月看了好一會,也沒見那良師傅與古師傅露面。不過按顏月的估計,這兩人一直把小主子照顧的那麼細緻,必然是在離這小主子不遠的地方守著,也可能就在這茶肆門口。這一來,顏月倒是不想出去了,招手喊來一名夥計,添了一些茶點,慢慢地等著那小主子地離去。
那小孩子一點也沒改變那貪吃的個性,把夥計上的茶點一一品嚐個遍,又從懷中拿出一個袋子,把剩下的茶點全部都裝在了袋子裡,這才慢慢地蹭下那板凳,四下瞅了瞅突然邁步向著店外跑去。
顏月因一直注意著那小傢伙的行動,所以那小子才有一動作,顏月便不禁愕然。因為那小傢伙沒有付賬便跑了,顏月不禁莞爾。估計那小傢伙也不會是故意不給錢,而是被人侍候慣了,所以不知道吃東西要給錢吧,只是那小孩子的動作瞅著倒像是個吃了飯不給錢的樣子。
只是那店裡的夥計也個個精明,小傢伙還沒有跑離開店,一個夥計突然從側面攔了過來,一把揪往小傢伙的衣領,一下便將那小傢伙提了起來。口中猶怒斥道:“這麼小的年級,居然學會吃霸王餐!你這孩子,快些把銀子拿出來!”回應夥計的是那孩子驚恐的哇哇大叫:“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吃霸王餐!”
在這夥計與孩子的一抓一叫之間,已成功地將這一樓的茶客注意力全數集中了過來。有人已笑道:“不要嚇到了孩子,我瞧這孩子穿著乾乾淨淨,倒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跟著侍候的人不小心,等一會看有沒有人來找吧。”
顏月不禁笑了,估計那良師傅與古師傅一會若是來了,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