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奇怪地瞧著,瞧著這孩子如此熟練的模樣,倒真像是一個人生活了很久似的。顏月詫異地跟著,這一跟便從中午跟到了傍晚,見這孩子一直是一個人毫無目的在這大虞城中亂逛著。當夜晚來臨時,那孩子的腳步在一家客棧前猶豫了,每次舉步又退了回來。終於選定了一家客棧後,顏月聽到了小傢伙再與那夥計商量,能不能借住在那柴房一宿,可那夥計剛聽完這句,便直接揮起胳膊開始趕人。
顏月這才斷定這小傢伙還真是一個人獨行的,這才走到那孩子身邊道:“小主子,你怎麼一個人?那良師傅與古師傅呢?”
豈料,這上次這小傢伙比中午吃霸王餐被人捉住還要緊張,就在顏月期待地等著他的回答之時,小傢伙突然撥腿便跑。顏月一邊追,一邊奇怪,這個孩子怎麼了,按理說他一個孩子在外流浪,見到了熟人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嚇跑了呢!顏月這才想到了自己還戴著面具,飛快地一把抓住那孩子一邊氣喘吁吁地道:“小主子,你別跑,你忘了姐姐嗎?我是廚娘姐姐?”
“廚娘姐姐?不對,你是男人,怎麼可能是姐姐!”小傢伙滿臉通紅地斥責道。顏月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小傢伙,你聽不出姐姐的聲音嗎?姐姐臉上戴了東西,一會揭開你便認出姐姐了。”
小傢伙仍然有些將信將疑,只是這一次顏月不再給這小傢伙逃跑的機會了,直接拉著小傢伙找了間客棧住下,關上房門,在小傢伙期盼的目光下把面具揭下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那小傢伙一見顏月,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只是這一次卻是激動地哭,邊哭邊道:“姐姐;姐姐;我就是來找你的,所以才會一個人來到這裡。”
顏月傻了,這小孩子說話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可在顏月的詫異中,這孩子再度說出一個讓顏月感到可怕的事實。
原來那日顏月離開後,良師傅與古師傅帶著小主子回到谷中才發現谷中已是血洗成河。又匆匆帶著小主子到了一個地方,見到了一個他叫父親的人。據那父親說什麼真皇上被捉了,可能要打仗了,讓小主子隨著良師傅與古師傅再回到山谷中藏起來。而小傢伙實在不想再回那寂寞的山谷了,於是在路上趁著良師傅去辦事的功夫便裝起了肚子疼,而古師傅這方一去請醫生,小傢伙就趁機跑了。
而顏月在大虞城,也是小傢伙從良師傅與古師傅對話中得知的。所以這小傢伙便一路尋到了大虞城。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好在小傢伙起初身上還帶了些銀子,後來沒有銀子吃飯別人看著孩子年齡小也大多沒有什麼為難,不過也有好幾次被打的經歷。
那小主子畢竟是個小孩子,說話有些首尾不連,有些內容更讓顏月連估帶猜。只是小傢伙有幾句說得特別清楚,尤其是那句“真皇上被捉了,要打仗了!”更是讓顏詫異地說不出話來。如果這孩子所說的這兩句話是真的,那慕容炎便沒有離開大虞府,而凌越塵給張家村下毒用以拴住自己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顏月只覺身上一陣陣的發寒,茶肆中那個茶客大叫的問題也再度在耳畔響起,那句“說書的,今天說這段書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說那大戎朝的皇上來我蒼穆國臥薪嚐膽來了?”豈不是證明大戎朝的皇上慕容炎落入蒼穆國手中已人所皆知了!
凌越塵,那個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男子居然會是如此的可怕,那感覺讓顏月的身上一陣陣地發寒。而慕容炎,他居然沒做任何防備就這般落在了凌越塵的手中了嗎?他如此衝動難道只是想收回成命,只是想和自己回到從前嗎?
顏月思索著,而那小孩子卻依然沉浸中相逢的喜悅中,賣弄地叫道:“姐姐,姐姐,我有名字了,這次父親告訴了我的名字,我叫楊復宏。姐姐以後可以叫我宏兒了!”
第八十九章:牢中期盼
慕容炎身陷大虞府的第二天便被轉移到了地牢之中,如今那牆上清晰的劃痕告訴慕容炎已然在這地牢中呆了十五天了。十五天,已然足夠從大虞城和大戎城書信來回兩次了!這十五天裡,慕容炎曾想試著闖出牢房,可每一次運氣都是內力全無,也不知那凌越塵到底下了什麼毒,居然十五天過去了,慕容炎仍然只是一個空有武功招式的空架子。
在這十五天的日子裡,慕容炎每時每刻都生活中那懊悔之中。從認清感情追尋顏月而來,慕容炎也曾幻想過兩人見面的情形,如果那顏月與那凌越塵情深愛濃,那慕容炎也就當此行一了自己的心願,從此祝福她顏月;如果那顏月對自己還有一絲真情,那自己一定想法令她回心轉意……只是千想萬想,慕容炎也想不到會是今天這番的情形;千算萬算,也算不出會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