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顏月眼中時,顏月已飛快地分析出它毒的成分,作用於人的哪些器官以及解毒的方法。
現在顏月凝神於一味毒,此毒名為蚯蚓毒,據說中了此毒之人便全身酥軟如泥,從此便會像一隻蚯蚓一般只能在地上蠕動。這種藥讓顏月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軟骨病,又稱骨軟化症即骨礦化不足,主要是維生素d不足導致一種慢性營養缺乏病。而製作蚯蚓毒的成分更讓顏月意想不到,幾種不同的藥物組合在一起,卻恰恰破壞了人體所有的骨骼,把正常的硬骨變成了軟骨,把一正常人變成了蚯蚓人。
顏月記得二十一世紀時,關於這軟骨病,也只有補充維生素d,嚴重時輔助於外科手術。可中了這蚯蚓毒之後,顏月還真得毫無辦法。那老頭此時正說得口渴,方找來水喝到嘴裡,便聽到了顏月的提問:“這蚯蚓毒怎解?”
老頭一口水含在嘴中因這句話猛地全部吞嚥到了肚裡,嗆得連續咳嗽了幾聲。老頭是對眼前的這個女徒弟青睞有加,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徒弟如此能幹。蚯蚓毒在製毒手冊的第十多頁,而顏月所問的問題又是解毒?如此可見那前面十多頁顏月已然完全掌握了,所差的不過是動手實踐了。
老頭眯著眼睛想了想,就在顏月暫時想放棄這個問題之時。老頭突然上前,猛地點了顏月的穴位,再用力一託,便將顏月夾於胳膊下。一面行動一邊道:“好徒弟,為師這就帶你去見見那蚯蚓人。”顏月先是被那瀟老頭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接著人已出了屋。老頭縱身一躍,已掠過那高高的屋頂和樹木。
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腳下那白天看上去高大威嚴的地方官衙此時如同平常人家。在那燈火下,森嚴肅立的侍衛們林林總總,卻對這頭頂飛掠過去的兩人毫無知覺。顏月驚奇地同時更多的是渴望,當即道: “師傅,你不如把這輕功也傳給了徒兒,否則哪天徒兒長胖了,你老人家也夾不動呀。”
瀟老頭倒一點也不含糊地應道:“師傅會把這一生所有的本事都付授予你,等你毒學基本掌握,師傅便教授你輕功身法。”顏月不禁快樂地笑了,自己雖然情路不暢,可這業務技能卻越來越多,越來越精。有了瀟老頭的傾心教授,他日獨步武林,暢意江湖不在話下。此時老頭已帶著顏月出了那地方小鎮,眼前除了那朦朧慘淡的月色,便是一片霧裡看花。雖不知老頭會將自己帶往何處,顏月的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有的只有濃濃的期待。
很快地兩人來到了一個山谷之間,老頭七拐八彎,顯然對此熟門熟路。很快地一簇亮光在前面閃爍,顏月定睛一看,才發現這裡竟然類似一個依山而建的莊園。而如此夜深之際,山谷中竟然到處燈火通明。老頭也不解釋此為何地,直接帶著顏月奔赴於其中一間屋子而去。
“師傅,這是哪裡?是師傅的家嗎?”瀟老頭才將顏月放下地來,顏月已迫不急待地問道。瀟老頭沒有回答顏月的問題,卻只是將巴掌用力地拍了三下,那小屋的門外很快地傳來“嗤嗤”之聲,然後在顏月期盼的目光下,幾個可怕的大蟲出現在了顏月的眼前。只看一眼,顏月已被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你怕什麼!這就是中了那蚯蚓毒的蚯蚓人。你不是想知道如何解毒嗎?師傅把你帶到這裡,就是試試你能不能想起如何配製這蚯蚓毒的解藥?”瀟老頭輕描淡寫地說著。顏月的身上卻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在顏月的眼前根本不是什麼大蟲,而是三個蚯蚓人。像蚯蚓一樣在地上一彎一曲爬行的人。在書上看到這種毒時只是讓顏月感覺到恐怖,可真實看到時不僅恐怖,更覺得無比得滲人噁心。
三個蚯蚓人顯然完全明白瀟老頭話中的意思,全部向著顏月爬來。可能由於長年爬行生活,他們的臉異樣的慘白,也不知他們是不是因為變成了蚯蚓人,飲食上是不是也變得如同蚯蚓一般,他們的嘴都變成了土色。只有那眼中還有著人類的感情,眼神中盡諂媚。盯著他們越爬越近,顏月只覺連胸口越來越堵,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憋悶的感覺,衝著那瀟老頭大叫道:“師傅,讓他們離我遠一些!”
瀟老頭顯然看出了顏月的難受,再度拍了拍手,那三條大蟲才停止了向顏月身邊爬行,只是看向顏月的目光中有著濃濃的不捨。瀟老頭笑著罵道:“都當了蚯蚓,居然知道看女人。徒弟,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三個人,想當年他們都是這江湖之中首屈一指的英雄好漢。可惜又怎麼樣呢?不還是乖乖地做老夫的蚯蚓人。”
顏月終於平靜了下來,這樣的生活真是生不如死,這樣的刑罰比起歷史上那些最兇殘的刑罰有過之而無不及。顏月不禁問道:“師傅,他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