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還是主動解釋了雷振天的身份,並簡單地說了一下身這還有幾個像雷振天這樣奴才的事。
君子果真是君子,不管顏月怎麼說,那凌越塵只是一邊靜靜地聽著,一絲一毫也不曾多問。等顏月這廂結束之後,才理所當然地開口道:“等明天谷中事情一了,月兒便隨表哥一起回去。”
凌越塵說得理所當然,顏月卻登時僵在了那裡,才擺脫一個皇宮,難道是為了再進一個皇宮嗎?縱然這個凌越塵對顏月一往情深,可這樣的感情在現在的顏月這裡卻找不到一絲的感覺。只是顏月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說,又如何說?此時顏月倒不禁希望這個凌越塵也同那慕容炎一樣的聰明。當初慕容炎與顏月並不相識,可僅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便判斷出此顏月不是彼顏月,可凌越塵與以前的顏月還情深意篤,怎麼卻感覺不到此顏月早已不再是彼顏月了呢!
“表哥,我不能跟你回去。”顏月肯定地言道,在凌越塵不可置信的表情下,顏月結結巴巴找到了一個讓自己覺得最合適的理由:“顏月不能再跟表哥了,因為月兒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月兒了……月兒曾經是大戎朝的淑媛娘娘,想必表哥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月兒不能再隨表哥回去了。”
有那麼片刻,顏月可以感覺到那凌越塵的身子僵在了裡,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可端他手裡的茶杯裡的水卻灑了一地。這個時代不是講究好女不侍二夫嗎?這個時代的男人不都是大男子主義嗎?記得那個慕容炎就是因為顏月的初夜沒有見紅而大發雷霆,如今如此明確地告訴凌越塵自己已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了,他又怎麼可能還要求顏月和他一起回蒼穆國呢?
顏月也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想要些什麼,明明是不想跟凌越塵回去。可心中卻有一點點的期盼。期盼這個時代會有一個不在意女人是否是處女的男人存在,期盼著這世上會有一個男人不計任何情況都心甘情願地愛著一個女人。那樣,縱然那個被愛的女人不是顏月自己,也會讓顏月看到希望,覺得快樂。
不知等了多久,凌越塵終於開口了,只是顏月清楚地看到了他唇上牙齒緊咬過的痕跡。想必是他的心中也痛苦之極,可他的話卻讓顏月再度震撼,他說:“表哥心中早已猜到這樣的結果,雖然心中也曾無數次地期盼著月兒能夠完璧……可這一切並不是月兒的錯,如果表哥早些有能力救得月兒,月兒也不會受如此的折磨。”
顏月愣愣地等著,他話語中的意思是那般的明顯,可顏月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真有這般愛女人的男人嗎?在那凌越塵住口之後,顏月再度口吃地問道:“你是說,你不在意月兒的過去,依然要把月兒接回去嗎?”
“當然,月兒,難道月兒懷疑表哥嗎?”詫異的眼眸,倒像顏月有此一問太過突兀一般,凌越塵的質問倒讓顏月不禁臉紅。原來一直是顏月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他越是這般付出,他越是這般真情對待,顏月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畢竟這凌越塵愛的是過去的顏月,而如今的顏月只是一個假冒偽劣而已。尤其還沒有完全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的顏月,又怎麼可能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呢?
“表哥,你相信有永恆的愛情嗎?”顏月試探地問道。回答顏月的是一片寧靜,凌越塵用那不解的眼神詫異地盯著顏月,顏月想說自己變了,不再愛他了。可話衝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般溫潤如玉的男人,這般多情痴情的男人,顏月真得狠不下心來打擊他。
“表哥,情隨境遷,月兒此次是絕對不會隨表哥回去的。”顏月再次肯定地言道。卻看到凌越塵慢慢閉上了雙目,很久之後方緩緩睜開,慢慢地問道:“月兒,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顏月苦笑地道,不是自己的,永遠都不是自己的。果然當凌越塵提起以往,顏月真的是無詞以對。那個真正愛著凌越塵的顏月死了,他把關於凌越塵的記憶也帶走了,所以顏月可以想起許多與原主有關的事,卻偏偏想不起與這凌越塵有關的任何事。
可那凌越塵卻絲毫不介意顏月這般的回答,他依舊凝視著顏月,目光卻又似穿透顏月回到了n年前的某天。他的聲音遙遠而虛空,帶著顏月回到了兒時的時光,回到那些最美的記憶中去:“我記得月兒年幼時,最大的願望是見到別人的笑臉,因為在將軍府中除了李姨娘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給月兒笑臉。而表哥的願望和月兒完全一模一樣,在皇宮之中,除了母妃給過越塵笑臉,其它的人都沒有,有時即使是笑也是笑裡藏刀。月兒受人欺凌,表哥也同樣受人欺凌,甚至經常差點丟失性命。那些年,正是月兒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