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王丞相你回府中取些宏祖日食衣物再送過來,宏祖驅毒的時候你守在一邊。身為父親這個時候只有守兒子身邊才會放心。這半個月宏祖就留在本宮這裡吧。”顏月吩咐道,看著那王丞相激動不安地退下,邁過門檻時一個踉蹌差點趺倒,可他來不及整理衣冠匆匆離去。
顏月不禁失笑,卻也不禁感嘆一個老父親的憐子情懷。回過頭來看向王宏祖,卻見他的目光深幽,讓人讀不懂他在想些什麼。可能察覺到顏月的目光,那孩子對著顏月一笑,笑中的滄桑讓顏月心中再度為之黯然。
因為多了一個孩子的緣故,顏月特意多囑咐丁香備了幾種孩子喜歡的萊式。而丁香出眾的廚藝確也讓那個孩子胃口大開。只是當那最後的湯放在孩子面前時,他本放於唇邊的湯匙當那頓了下來,眉峰略略皺起又很快舒展開來。
”娘娘,宏祖不怕疼,所以這湯宏祖可不可以不喝?”顏月聞言怔了一怔,抬頭看向丁香,丁香上前答道:”娘娘讓加的麻醉藥奴婢加在了湯裡。”
顏月再抬頭看向那王宏祖時己是一臉的詫異。這小子莫非久病成醫了?自己能聞味識藥那是因為從小生活在那堆藥草中,而這孩子居然也能聞藥知味?想到此顏月不禁好奇問道:“你知道這湯裡有什麼藥嗎?”
“回娘娘,宏祖只辯得出有羊躑躅、茉莉花根、當歸、菖蒲……”那王宏祖慢慢說來,只聽得顏月不禁瞪大了雙眼。不過這不足以說明這個孩子的嗅覺如何之強,也許是這個孩子知道麻醉藥的配方,聞到了其中的一味而猜出了其他草藥也皆有可能。想到此,顏月附在丁香的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
“這樣,王宏祖,你也不要這般拘謹,只當平日裡和你身邊的人說話便可。我問你,你是如何辨得出這些草藥?”待丁香離開後,顏月這才笑著問道。
“回娘娘,宏祖自小時候起,見得最多的便是大夫,這麼多年吃下的湯藥估計比飯都要多。這麼多年陪伴宏祖最多的便是大夫,即便是宏祖跟前侍候的丫頭,也個個精通醫理,所以宏祖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不少,這一切皆因久病的緣故。”王宏祖依舊有禮地回道。
顏月不禁失笑,久病的緣故,很多人生病多年,不還是跟醫無緣嗎?天福宮藥材多的是,顏月隨口命依依愛愛等人每人各取十種拿到這膳食殿中,一一詢問。倒沒想到那王宏祖對每樣藥材皆能一一陣述,說得清清楚楚。顏月一時興起,接著考了他一些醫理用藥的問題,倒沒想到這小子答得都中規中矩,無一絲錯誤。
顏月越問越是詫異,眼前的這個小子比起自己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這孩子一定要醒著看自己如何清毒,當即臉一沉轉變話題問道:“你不願意喝下這麻醉劑,是僅僅不怕疼,還是有其他的緣故?”
“回娘娘,宏祖……”王宏祖臉一下漲得通紅,想了又想,突然立起撲通一聲跪下:“回娘娘,宏祖有私心,宏祖一是想永遠牢記這折磨了奴才12年的毒害,二是想知道娘娘用何方法驅毒。宏祖請娘娘恕罪!”
顏月再度看那王宏祖時,許是這些年被這些古人的思想給同化了,顏月的腦海裡居然閃過“偷師”兩字,只是這孩子才十二歲,真得會在醫學上有天賦嗎?丁香匆匆忙忙地回來了,手裡拿著紙和筆。顏月決定再考考這孩子,因此笑著道:“王宏祖,你起來,把這些年大夫給你用的方子寫給本宮看看。”
其實王宏祖這些年所用的方子顏月已從其身邊的大夫那裡一一查閱過,此時不過是藉此再瞭解一下這孩子。而那王宏祖果然不凡,提起筆一會的功夫便寫下了七八個方子。
“你覺得這些方子有何相同點?有何不同點?又有何不足?”顏月翻看著隨口問道。
“回娘娘,這些方子相同點都是排毒養元的方子。不同點只是每個方子中所用的藥物不同。這所有的方子都存在一個共同的不足之處,便是自相矛盾。因為宏祖的病入內臟,大夫所開的方子都是以清毒為主的,可因為宏祖的內臟功能過於孱弱,所以這些方子中都加了扶助元氣滋補之藥,這樣一面排著一面養著,等於在做無用功。”王宏祖朗朗地地答道。
顏月倒沒想到這個小小少年能一眼看出方子中的問題,當即問道:“若依你來下方,如何?”
那少年倒不怯場,接過丁香手中的筆,刷刷地寫了出來。顏月心中倒有些期待,想當初自己給凌越塵治療用了三個藥方,並且輔以銀針護住幾大內臟。如今這個少年能寫出什麼方子,顏月想想都是好笑。很快地,那方子遞到了顏月的手中。
“娘娘,此方甚是兇險,宏祖的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