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出來什麼毛病豈不是慘了,還有那原身的母親情況也不知怎麼樣了?
再看那慕容炎,此時已換了一身月白色龍袍。他就那般靜靜坐在那裡,卻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敬畏。他似乎察覺到了顏月注視的目光,突然從那厚厚的奏摺中抬起頭來。正與顏月凝神注視的目光相對,一瞬間,他的眼眸如一個無底的黑洞,幽沉陰晦,望之讓人渾身發寒。
在顏月的注視下,他慢慢地起身來到了顏月的身側,然後他手臂輕揚,顏月的身體已恢復自由。顏月毫無形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習慣使然,第一件事便是轉幾圈脖子,只是才轉了半圈顏月卻僵在了那裡,因為這樣的舉動絕不是一個古代小姐所為。而身邊慕容炎的眼中早已是驚濤駭浪。半刻後方才緩緩問道:“你似乎並不擔心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家人?”
他的聲音冰冷,卻有著濃濃的質疑。顏月再次僵在了那裡,這前身主人與母親血肉相聯的親情居然濃濃地刻到了骨髓中,只要聽到母親兩字身體就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讓現在的顏月與那離去的顏月似乎融成了一個人。閉上眼睛努力調控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顏月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你,你,你把她們怎麼了?”
慕容炎的唇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彷彿並不曾在意顏月說話的方式和用詞,淡淡地道““你交出證據,朕便饒了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妹妹。”這個選擇題再次讓顏月陷入了僵局。交證據,顏月沒有;目睹母親和妹妹死去,顏月也看不下去;想死遁,行不通。
顏月急了,一急之下顏月說話忘了顧忌:“皇上,我確實不知道父親做過什麼通敵叛國之事,更不知上哪去找皇上需要的通敵叛國的證據。皇上乃天下君主,怎能如此脅迫我一個弱女子,這讓顏月感覺皇上很不夠男人!”隨著顏月的話,慕容炎的唇邊卻綻放了一個微微的笑意,只是那深邃的黑眸卻是無邊的冰寒,那笑讓人覺得寒顫,空氣中更有一種讓顏月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臣女是說,威脅利誘不是君主所為……”顏月後悔了,剛才的話不僅對皇上自稱了“我”字,還說皇上“不夠男人”。顏月連忙口舌無措地糾正,卻突然覺得自己多說多錯,還不如閉上嘴吧來得安全。這一刻顏月希望剛才的片斷能像拍電影一般,直接掐了。
長長的迫人心神的寧靜,顏月恐懼地盯著慕容炎。他的臉色如寒冰一般,黑眸危險的眯起,他就站在那裡冷冷地打量著顏月,直看得顏月臉上的汗水再度流下來方才慢慢開口:“前朝大戎城有一件異事,有婦人周氏一日落水,醒來後對家中之人一個不識,說話也如鳥叫般無人聽懂。有大師猜測是附了不知哪裡的鬼魂惡魔,於是放置那火中驅趕……”
慕容炎慢慢地說著,眼神卻不落下顏月的任何一點表現。慕容炎滿意地看到那張小臉變得一片蒼白,身子也在瑟瑟發抖。從在將軍府中時慕容炎便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顏月,起初只是懷疑她被人掉包,可在顏月暈迷的時間,慕容炎詢問了將軍府中所有的人,更是親自驗了她的胎記,確定是顏月本人無疑。但慕容炎在詢問時卻瞭解到一個事實,那便是顏月剛聞抄家之時突然驚厥,連呼息都已沒有,醒來後就突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本朝150年,軒轅城也出現一件異事,有一男嬰出生能語,聲稱自己來自從沒聽過的朝代,在那裡他已有雙十年華,更已娶妻生子。當時家人認為是不祥之人,挖坑活埋。”慕容炎慢慢地說著,顏月的臉色早已變得一片灰白,依慕容炎所說,顏月猜測定是有靈魂附在了那周氏和嬰兒的身上。只是那附在周氏身上的靈魂與這裡語言不通,更不知隱藏自己,結果便早早結束了這穿越重生的機會。而那男嬰更是倒黴,早早暴露,乃至遭到活埋的命運。
“顏月,你本氣息全無,卻又突然轉醒,難道你是鬼魂附體嗎?”慕容炎眼神陰鷙得嚇人,深邃的眸子如刀刃般銳利地劃過顏月的全身。據慕容炎所查,顏月懦弱,怎會說出那般毫無禮數之語。更何況她一直養在深閨,連刀都沒碰過,又怎麼可能會那剖胸縫合的醫術。她那熟練的點穴,精湛的醫術,以及毫無禮節約束的習慣說話方式和表現,一切一切都讓慕容炎想到了那兩上鬼魂的事件。
“我是顏月,不信你可以問我的母親、父親,還有顏沁,我可以把我從小長到大的事全部都說給你聽,我真的是顏月。還有,你以前也到過我們將軍府,我都記得。至於那醫術,我是跟師傅偷偷學的。臣女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天地可鑑!”這一次顏月說著嚇得眼淚都落了下來,兩個穿越者,一個火中燒死,一個生生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