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與從前一樣相處。
“娘娘,奴婢,奴婢得了什麼病?”丁香怯生生地問道。
“你得的病還真多,有失明病,忘情病,還有閉語症,少心症。而且樣樣都很嚴重!”顏月慢慢而又沉痛地道,在丁香的顫抖中,在莊嬤嬤的驚駭注視下慢慢地往地道:“你的眼中只看到了娘娘和醫女的身份差異,服裝差別,你看不到這雖穿著不同衣服,住在不同地方的其實還是一個人;你忘了情義無價這四個字,你忘了你我之間的姐妹情份,甚至連姐姐這個稱呼也忘了;你從前與我說話毫不避忌,而今卻話也不敢說,你沒有了過去拿我當姐姐那顆坦承相待的真心。偏偏我卻拿你當妹妹,今天還想著什麼時候去找你,求你教我做菜。”
顏月說得認真誠懇,說得認真,丁香也從起初的恐懼與震驚中慢慢地醒悟了過來。這才知道顏月所說的那麼病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淚水在眼眶滾來滾去。顏月眼見那丁香領悟了自己的話,也不想招她哭泣,當即改變了口氣道:“別掉眼淚,就含在眼睛裡,這樣咱們的丁香妹妹的眼睛倒顯得水汪汪的好看。”
丁香本想哭的,聽到這句話,卻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又讓顏月找到了感覺,依舊是那胖胖的臉,依舊是那簡單的笑顏。接下來丁香的話更讓顏月感受到了丁香的本質一點沒變,感情她所有的心思還都在那吃上。
原來今天上午顏月陪著皇上垂釣、吃魚的情節僅一箇中午的時間便傳遍了宮中的各個角落。尤其是那有幸嚐到烤魚以及生魚片滋味的奴才們更是在宮中肆宣揚,所以今天晚膳幾乎是各宮的女主子皆不約而同的要求御膳房給加了這道菜。而丁香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向顏月討教這兩道美食的作法。
對此顏月當然是傾囊相授。而那丁香再次讓顏月認識了什麼叫吃的天才,她是一教便會,而且還會舉一反三。僅從錫箔紙裹魚燒烤的功能便想到了其它,很快啟發顏月想到了鐵板菜,想到了叫花雞。而這些都是顏月獨自一人怎麼也想不到的。
一交流吃的,丁香便忘了那身份之別,再加上顏月剛才的交心話,也讓丁香徹底吃了一顆放心丸。晚膳時間到了,兩人決定不吃這膳食,改成親自動手來試做一隻叫化雞來吃。御膳房也不知這碧榕軒的主子怎麼了,一吃飯改吃生雞了,而且一要就是兩隻。當然誰也不敢去問主子的事,只能按著要求把主子所要的東西一一備好送了來。
顏月把戰場移到了膳食間,這十多平米的地方就成了顏月和丁香大展身手的舞臺。 這一次顏月只負責動嘴,丁香負責動手。看丁香做菜讓顏月幾乎忘記了她本人,她的眼裡充滿自信,她的動作細膩而大膽,她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做菜之中,縱是隻是單純的旁觀,顏月也可以感受到她的快樂。
她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一將調料配好,將那配好的調料像女人抹粉一般裡裡外外均勻塗滿了雞的全身,加入姜蔥蒜,洋蔥香菜、生抽、蜂蜜一起,先用荷葉一張將雞包起來,再用錫紙將處理好的雞包了兩層,插入一根長長的鐵籤,最後是丁香和那顏月一人拿著一隻,各自坐在桌子的兩側放在那炭火上烤了起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可對於期盼結果的人來說,這過程也變得是那麼有趣。看著那錫箔紙慢慢變熱,聞著那淡淡的荷葉清香,慢慢地連屋裡也有了那麼一絲絲肉香,漸漸的香味越來越濃,越來越烈,連整屋裡也充滿了香味。人置身於這濃香的室內,只覺無論是身上還是心裡都暖暖的。
顏月突然想起了許多,想起了二十一世紀那溫暖的家,想起慈祥嚴厲的爺爺和善良溫和的爸爸媽媽,每逢一家人團聚時似乎也是這般的感覺,溫暖溫馨快樂。看著對面丁香那圓圓的臉上那愜意的笑容,顏月不禁笑道:“丁香,你知道嗎?有人說菜品如人品,做菜如做人。你做菜特別的用心,做人也是特別的用心。所以從認識你開始,我就特別相信你,我覺得你永遠不可能害我。”
丁香笑眯眯地聽著,聽到後面有些詫異地看了顏月一眼。顏月這才覺得自己的表達有些問題,將手中的雞轉了半圈,接著解釋道:“我以前有個好朋友叫江文靜,我們的關係特別的好,我有什麼好東西總是會第一個想到她,只是我沒想到,她居然會把我從那懸崖上推下來。”說到這裡,顏月聽到丁香失聲驚呼了起來。忙又接著道:“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絕繩。後來我便不再輕易相信人,縱然是自己的親妹妹,也時刻在心中提防著。可是不知怎地,我就是喜歡你,相信你不會是像江文靜那樣的人。”
丁香這才明白顏月的意思,看著顏月的眼神有著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