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緊鎖眉頭,就在他想怒然開口之際,王淑媛卻急切地開口道:“皇上,臣妾相信顏妹妹,她不會害臣妾。她若想加害臣妾,又怎麼會愚蠢到讓自己的奴才給臣妾送毒湯。所以臣妾請皇上息怒,此事就交給顏妹妹來查,相信不出幾日她一定會給皇上和臣妾一個交代。”
慕容炎再度冷冷地打量著顏月,顏月慢慢起身,恭敬地跪了下來,依舊是一句話也沒說。慕容炎的怒火再度溢滿了胸腔,冷冰冰地斥責道:“此事就依王淑媛所言,朕給你三日時間,這三天朕要聽你的解釋。”
依舊是無言地跪著,無言地回答。慕容炎怒火更盛,王淑媛的溫柔的聲音卻在此時輕語道:“皇上,臣妾到現在還沒有用晚膳,不知皇上用了嗎?如果沒有,臣妾想請皇上到映月軒用膳。”
顏月無聲地跪著,直到身畔腳步聲消失,直到莊嬤嬤攙扶著自己起身,依舊說不出話來。
第三十一章:立威反擊
碧梧軒內一片寧靜,靜的彷彿可以聽到梧桐樹葉被風吹落時嗚咽的聲音。早知道選擇了這條路便從此選擇了不一樣的生活,可這一路上,這短短的日子裡所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顏月所喜歡,除了他偶爾的溫柔,偶爾的多情。
”娘娘快起來吧,這地上寒,跪久了膝蓋會受不了。”莊嬤嬤心疼地攙扶著顏月。
”你也覺得這下毒是我做的?”盯著那慈祥的臉,關愛的眼,顏月忍不住問道。莊嬤嬤沒有作聲,顏月的目光掠過春花秋月以及雕欄王砌和那兩位公公,他們的眼神均不敢與顏月對視。再瞧一眼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向東,顏月只覺心中一片苦澀。
日子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是甜甜蜜蜜,太陽也有被烏雲遮擋的時候。顏月再度地為自己打氣,慕容炎不信自己,身邊人不相信自己,那自己就證明給他看,也證明給身邊所有人看。此時顏月倒真感激那王淑媛。她憑什麼就那般相信自己?突然間顏月意識到自己為何一直對這個王美人敬而遠之,只因這個女人骨子裡太精明,精明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主子,這向東怎麼辦?”莊嬤嬤小心地問著,卻聽不到主子的回應。莊嬤嬤只能在內心感嘆,憑心而論,自家主子聰明無人能及。只是她的聰明都用在了醫術上。顏月的目光落在向東那如熟睡般的臉上,聽說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身世堪是可憐。他以死來陷害自己,必是為了他最想報答的人,或他最想保護的人。
只可惜,自己向來不喜歡以德報怨,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已的時刻,可前提條件是不要為了自己而傷害別人。今天對這個向東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狠毒,想到此,顏月當即道: ”莊嬤嬤,你把向東進宮這些年分別在哪當差,和哪些人最要好,有沒有和他關係比較特殊的人,還有他有沒有心愛的女人?這些你都給本宮查清楚了。春花秋月,你們兩人照著本宮剛才的吩咐,把這碧梧軒的每個人的資料都記錄下來。”
眾人一一記下,顏月最後又瞄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向東,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自己一向不講究尊卑,更不喜歡擺個主子的架子,可結果便是這些奴才都敢對自己開刀。顏月的目光再次在碧榕軒當差的眾人身上掠過,他們眼中的神色都是變化不定,可能在他們心中都在猜測自家主子會如何對待這個向東。
顏月先是命人去拿來些蜂蜜水,接著又命令小樓和朱顏將向東的衣服脫掉,露出血肉模糊的後背與屁。屁,接著顏月親手將那蜂蜜水全數地灑在向東的身上,最後又命人將向東的兩隻手捆住。眾人迷惑不解地盯著顏月,起初還以為自家主子為向東治病的,可後來瞧著顏月邪惡的表情方知猜想不對。果然做完了這一切顏月微笑在道:“今天夜裡,小樓和朱顏在這裡守著,不準給他水喝,不準幫他做任何事,本宮就讓他嚐嚐被千萬只螞蟻咬的滋味。”
眾奴才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自家主子治人的方法也會如此與眾不同。這種方法雖不至於要人命,可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會比捅多少刀都難受,何況癢癢之後撓又撓不到,苦苦煎熬的感覺會讓人覺得生不如死。可這些尚還不夠,顏月還吩咐小樓和朱顏再去找些螞蟻洞穴,把那些螞蟻連泥土一起運到這碧榕軒來。
夜漸漸深了,可碧榕軒裡卻亮如白晝。小樓與朱顏就在那院子裡守著,果然沒過多久,那向東便在千萬只螞蟻的叮咬下醒來,醒來後的向東更加得痛苦不堪,身上的疼痛似乎早已察覺到,剩下的只是那鑽心的癢,想要去抓卻偏偏抓不到,只能在地上打著滾的痛苦哀號。
只憑想象,小樓與朱顏只知這種感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