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新主子溝通。
慣性使然,顏月腳步又回到從前的醫女所。可惜的是距離早晨宣旨只是短短的幾個時辰,那床鋪己然易主。床上貼的名字變成了”忍冬”。丁香,芍藥,玉桂此時都不在,想必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住了那麼久,縱是彼此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此時離開顏月也覺有些留戀。此時身後的兩個小宮女倒真得起到了作用,那就是幫顏月抱著從醫女所帶回的東西。
就這麼晃悠了半天,顏月發現自己除了那碧榕軒真的無處可去。只是顏月沒想到半日之間碧榕軒也完全變了模樣,院中每隔數米擺放了高大蔥綠的盆景,配上那獨木成林的大榕樹倒是另有一番景象。下意中,顏月並不排斥這個地方,心中甚至有些喜歡這個幽雅清靜的院落。
兩位嬤嬤早已迎了上來,一位姓黃,一位姓莊,黃嬤嬤負責碧榕軒院內務的管理,而黃嬤嬤則主要負責教導顏月宮中禮儀及負責顏月個人的各類事情。一排小太監小宮女在地上跪著,顏月也記不住名字,想到以往聽說過別的奴才都是主子給賜的名,想到那春花秋月的名,想到那李煜的《虞美人》,乾脆重新給其它幾個奴才起了名。現在碧榕軒的丫頭名字分別叫:春花,秋月,雕欄,玉砌;小公公的名字叫:小樓,朱顏,一江,向東;兩位嬤嬤年級長了,顏月便不再改了。
有了名字,便方便多了。顏月打了個呵欠便直奔向自己的新臥房。一邊走一邊大聲道:“我先睡一會,等醒了給我下碗麵吃就行了。”
顏月有些暈乎了,累得難受,也困得難受。只是顏月還沒回到房間卻聽到後面猛地傳來聲音道:”娘娘,奴婢身負指導娘娘禮儀之責,就要隨時為娘娘考慮,任何時候不要失了娘娘的體面。”顏月怔怔然回頭,沒有聽懂那老嬤嬤的意思。好在那黃嬤嬤直接地說了下去:“娘娘剛剛這番話中三處失儀。一是對位份比娘娘低的人及下人說話,娘娘要自稱本宮;二是娘娘的每餐用度皆按宮中規矩,不能隨便。三是時辰尚早,此時歇息也與禮不合。”黃嬤嬤慢條絲埋地說完,聲音不高不低,態度也不卑不亢。
顏月不禁著眉頭盯著這個黃嬤嬤,她說的倒是句句在理,只是她選擇說此話的時候不對。當著這碧榕軒所有奴才的面,口口聲聲為了娘娘的體面考慮,可正是她第一個不給娘娘體面。顏月眼神隨意流轉之間,都可以感覺到那些奴才雖然無語,卻個個都流露出看戲的心態。
“黃嬤嬤說得真好,本宮倒是受教了。既然黃嬤嬤是來教習宮規禮儀,現在就請黃嬤嬤一一講解才是。”顏月突然轉了身,心頭卻湧起一番雀躍。此時的顏月心頭正是有氣沒地撒呢,居然還有人不挑時候往上闖。顏月安然地坐下,示意一宮女奉上茶水。
顏月的這番姿態,落在黃嬤嬤的眼中只覺孺子可教也。當即黃嬤嬤打足了精神,把自己所知所會一一地講解了出來。從後宮女主的級別設定到女主個人的職業素養,從說話走路到吃飯穿衣,無所不囊括其中。最後黃嬤嬤總結了幾點個人心得,一則要恪守本份,對上敬之,對下溫之;二則是用心為皇帝分憂;三則是談吐,風範,行為符合身份;四是為皇上綿延子嗣。做到了這四點,才算是一位合格的後宮女主子。
黃嬤嬤這一陣緊鑼密鼓地說教,說得唾沫翻飛口乾舌燥,說完之後才想起這半響也沒有聽到主子的半點回應。期待地望向那高座上的主子,黃嬤嬤驚駭地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娘娘躺在椅子上,身上不知何時還蓋了一個小被被,那緊閉的雙眸,那紅潤的臉頰,那均勻無比的呼吸,一切都只告訴黃嬤一個資訊………淑媛娘娘她睡著了。
黃嬤嬤被這一發現惱的臉色蒼白。做為皇上跟前的老人,黃嬤嬤走在這後宮之中,哪個宮的女主子不得不敬。倒沒想到,此次侍奉這還沒冊封的小丫頭倒給了黃嬤嬤難堪。黃嬤嬤回頭,彷彿看到那幾個小宮女有些好笑的面容。黃嬤嬤這一惱,當即道:“淑媛娘娘,你今日睏倦了,明日老奴再說給娘娘聽吧。”
“繼續,繼續說,本宮聽著呢。”顏月迷迷糊糊地回道。
“娘娘都睡著了,老奴說什麼娘娘也聽不到,不若等哪天娘娘不累了,老奴再說。”黃嬤嬤忍著氣道,繼續,她感情拿黃嬤嬤的說教當成催眠曲呢!
“你怎知本宮什麼也聽不到?”顏月突然張開了眼睛,冷冷地問道。顏月閉目是因為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讓慕容炎撤了冊封的旨意。也別說,在黃嬤嬤這片刻的禮儀教學中,還真讓顏月悟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做一個讓慕容炎討厭的人,那樣慕容炎便會放過自己。當然如何做到讓他討厭,顏月決定從現在做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