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倒讓顏月更心生警惕。想那慕容炎早已在心中懷疑顏文忠叛國之事顏月也會有所知情,顏沁的話豈不是更給自己招來麻煩。這顏沁究竟是無意的還是有意而為之的呢?
顏月不安地等著,片刻後那慕容炎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美人不必過於苛責於她,想顏月天生醜陋無鹽倒也值得同情。何況如今她是朕的貼身醫女,有些事朕也不得不聽她的。這些日子顏月讓朕忌房事,美人才進宮,朕也想多陪陪,卻又不得不聽醫囑。” 慕容炎溫柔地聲音直聽得顏月渾身直麻,能把真話假話混在一起說,還說得如此讓人相信,也只有這慕容炎有這本事。
“皇上,臣妾……”顏沁說不出下面的話來,只能氣惱地瞪著顏月,那眼神中的氣恨縱是顏月低頭跪在那裡也能清楚地感知得到。
“你退下吧,朕還要讓顏月診脈。等朕身體好些再去陪你!”慕容炎成功挑起了顏沁的怒火,只可惜的是顏月毫無回應,這樣慕容炎也自覺無趣,只能讓顏沁退回。
顏沁雖然難掩失落,卻還是慢慢地退了下來,一陣香風慢慢地飄到了顏月的面前。顏月很想問她家中可好,孃親可好,可看到她那精細妝扮的臉龐,那華麗豔美的衣著,那晃眼的金步搖,顏月終是不再張口。從顏沁身上看不同一點家庭出事父親出事在她身上的影響,說不定她還會在心裡感謝父親此時出事吧,正好給了她接近皇上的機會。
一聲咳嗽打斷了顏月的沉思,抬起頭卻看到那慕容炎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目光對視,他的手微抬,示意著顏月隨他到那後殿去。後殿有三十平米左右,擺放著一個長長的書櫃、一榻、一桌、數椅等,簡潔而又大氣,主要用於慕容炎和少數大臣議事和處理朝務臨時歇息。
就在顏月打量這後殿擺設之際,慕容炎已在那床榻上躺下,半翕著狹長的鳳目,隨口命道:“顏月,過來侍候。”顏月只覺心跳如鼓,就連大腦也一陣發悶,眼前這個男人難道是把顏沁趕走了,把自己留下侍候他。記得上一次在大殿中若不是點了他的麻穴,自己就慘遭毒手,這一次這個男人難道還想故伎重演。這般想來顏月不僅沒有過去,反倒是往後退了幾步。
“你那容貌,你那身姿,就是脫了衣服朕也不會有興趣。朕是要你過來號脈。”慕容炎連眼都沒睜一下,便猜透了顏月的心思。只是這話一出,顏月當即面紅耳赤,連忙小心翼翼地趨步向前。只是手伸到半空卻又縮了回來道:“皇上,請容奴婢先去洗手後再來給皇上請脈。”
“診脈!”慕容炎的聲音有著讓人不可違抗的意志。顏月當即定下心來,奶奶的,活了二十多年,顏月最不怕的就是診脈。趁著那慕容炎閉著眼休憩,顏月細細地打量著他的臉龐。就如早晨時見到他的一樣,此時他的容顏更顯憔悴,應該不像是縱慾過度,難道是原來的舊傷發作嗎!念頭閃過,顏月的手已下意識地伸向慕容炎的胸前。
“在這方面,你倒和你家妹子很像,喜歡脫男人衣服。”慕容炎隨口調戲道。顏月本是一心看病,本無他念,可慕容炎此番一說,倒讓顏月一時下不了手。再瞧躺在那麻榻之人不知何時已睜開鳳目,深遂的黑眸裡閃爍著一絲戲謔。猛然之間顏月只覺一陣恍惚,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眼神不管是傲然睥睨,還是淡漠如水,或是凜冽桀驁,風暴驟起,都讓顏月覺得不是那麼真實,似乎有一種從骨子裡透露的俯瞰眾生的氣勢把他與普通人遠遠隔絕,讓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要看了,無關肝臟。只是前幾日感覺身體睏乏,御醫說是勞累過度,需要進補,這幾日湯藥喝下來倒更是食慾不振,身子疲乏地要命,早朝時因一個大臣辦事不力,一氣之下還流了鼻血。”顏月半天的沉默倒讓慕容炎先開了口,望聞問切,就是慕容炎不說顏月也會問到這些。顏月這才回了心神,再次細經地把脈。
“皇上此乃鬱熱壅滯,吃了那湯熱,更加壅滯。應當理氣下氣,奴婢這就給你開一方子,一日便可見效。”顏月慢慢地放下他的手,走到一邊拿起了那桌上的紙筆開始開藥。這一個星期,顏月細細地回憶起那重前的事情,好在大戎朝的文字和漢字差別不大,還能觸類旁通,顏月除了執筆還有些困難,寫出了的字難看見些,其它應該都還行吧。
“你沒問朕吃了何湯藥?”慕容炎奇怪地問道,皇上就診,一般都是兩名太醫同時診脈,再各自開出藥方,兩者核對,最後統一藥方。慕容炎只是好奇這顏月的醫術究竟如何,想不到她居然連前面的方子問都不問。
“奴婢一進大殿,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