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那男子必會顧忌女子的安全,而顏月就能利用那一段時間抓緊逃匿。腳步越來越近,顏月已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子的身形,只可惜那女子的臉揹著月光,顏月縱睜大了眼睛也還是看不清楚。
“喵――喵!”連續的幾聲貓叫傳入耳中,彷彿在招呼家人同伴一般。叫聲越來越遠,接著傳來那男人壓低的聲音輕叫著:“婉兒,回來,是隻貓。”女子停下了腳步,折回頭向著那男人走去。那女子離顏月已只有十步之遙!應該說這貓來得正是時候,不僅那一男一女鬆了口氣,顏月也徹底鬆了口氣。
可能這一番動靜也徹底打攪了那對男女偷情的興致,那一男一女終於攜手離去。待這空曠的角落再也沒有一絲的動靜,顏月方長長地嘆息。慢慢地坐起身,顏月才發現自己已然全身汗溼,連兩條腿都麻得不能站起。顏月不敢想象,剛才那一男一女發現了自己之後會是怎樣,明天這假山後多了一個屍體,還是那池塘裡多了一個餵魚的飼料。
慢慢地立起,轉身,回頭的剎那顏月只叫得驚叫失聲,連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在顏月的身後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立了一個白衣人,只是顏月本能的驚叫只發出了半句卻戛然而止,嘴吧已被那白衣人直接熱捂了起來。
驚恐,僵化,顏月呆呆地盯著那個白衣人的臉,盯著許久許久,顏月方才發現一個事實,那個白衣人居然就是慕容炎。顏月額頭的汗水再次滴落,感情自己沒有被那姦夫*發現行蹤,卻被這遭背叛的主子發現了行蹤。這個慕容炎發現了自己,卻又放走了那對姦夫*,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要殺人滅口。顏月的大腦再次凌亂。
“你為何在此?”慕容炎的聲音冰冷無比,眼神更是晦暗閃爍不定。顏月嘴吧一恢復自由,情緒卻發作了起來。剛才又驚又怕,現在又被人斥責,難道看到別人做壞事也有錯嗎?如此思來顏月當即反駁道:“我為何在此皇上心知肚明呀,是皇上帶了我進宮,所以我就在此了!”
這句回答讓那慕容炎啞然,失神地瞪著顏月,顏月大膽地反瞪著他,三天所學的宮規顏月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惱怒和憤恨,彷彿那一世這一生所有的不幸都是此人造成的一般。顏月是恨,眼前的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原主,卻偏用這原主的身份扣留了自己,還用原主生母和妹妹的安危威脅自己,說是放了自己卻是送自己赴死。顏月越想越恨,這般和那慕容炎的目光相對良久,倒是那慕容炎敗下陣來。
他沒有追究剛才所提的問題,也沒有在意顏月的失禮。只是無語地轉身,竟不再理會顏月。顏月愕然,不知慕容炎這般表現是不再追究剛才的問題,還是在琢磨著如何懲罰自己。只能無語地立在那裡盯著慕容炎的臉,想從他那平靜如水的面容中看出點什麼。
月光皎潔,慕容炎立在那裡一處不動,眼光定定地望向某處。順著他的目光,顏月看到了一處宮殿,如果顏月記憶不差的話,他望向的方向應該是皇后所居的天福宮。他這一立竟是是良久良久,顏月由一開始的恐慌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月色下他的白衣翻飛,煢然獨立,竟讓顏月有一種不真實的念頭,似乎此時的慕容炎似乎很是落寞。那種落寞的感覺讓顏月想到了剛才那孤獨的貓叫,彷彿他也是那找不到同伴的貓,只能在這黑夜中哀號。
“皇上,奴婢告退了!”顏月小聲地道,決定不管那慕容炎能不能聽到,顏月就偷偷地離開。只可惜顏月才一轉身,卻聽到那慕容炎冷冷地聲音:“明天早朝之後到大殿見朕!”
這句話已完全意味著慕容炎不會追究今晚之事,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慕容炎話音剛落,顏月已撥腿就跑。什麼宮規禮儀,逃命最是重要。要知道這善變的主子說不定一會又改了主意!顏月用了全身地力氣跑著,只覺耳畔風聲呼呼,估計當年體育考試時也沒跑到今天這份成績。
詫異的目光一直追隨顏月,直到那那小巧的身影全然不見方才收了回來。
第十二章:師徒之賭
顏月一夜不曾安睡,那偷情的男女和那舉止有些異於平常的慕容炎一直在顏月的腦海裡閃爍不定。顏月奇怪那男人究竟是何人,為何能這般自由出入宮殿,侍衛?王爺?顏月琢磨不清。而那女人肯定是慕容炎的女人,她為何會如此大膽?還有那慕容炎,明明發現了這件事,為何會放走了那男女。似乎從沒有聽說過男人放任自己女人偷情不過問的,何況這個慕容炎還是個皇上,他在這方面倒真得與眾不同。
早晨起床時顏月才發現居然有了兩隻熊貓眼。這身體的原主的容貌也就眼睛好看些,如今卻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