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真是萬事皆有利有弊,聰明反被聰明誤呀!一場大火燒得那些人死傷一半,卻也因這場火讓顏月沒有看到那火光後還有一條路。以為這谷中只有眼前一條路,便直接順著這條路逃走,可誰知卻偏偏走到了絕路,顏月只悔得想一頭撞到那石碑上。
顏月怔怔地立在那原地半晌,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辦才好。這往回走,等於是自投羅網。此時離開那山谷小院已有約兩個時辰了,那些人縱是再不劑,此時也該有醒來的。現在唯一渴望的便是這裡能找到一條新的出路。
“月兒,我瞧左邊,你瞧右邊,看看有沒有可以走的路。車我們不要了,我可以慢慢走。”慕容炎早已從那柴車上站了起來,其實那隻傷腿也可以落地,只是走起路來還會有些疼。顏月擔心過早地用會影響痊癒的時間,因此嚴禁慕容炎使用那傷腿。可此時情況緊急,慕容炎哪裡還能顧忌到這麼多。
顏月飛快地向著碑林的右方跑去,可往上望除了那荊棘便是石頭,縱是正常人攀登也頗費力氣,何況慕容炎那腿斷手又傷的。顏月可以想象,如果這一路爬上山去,那他腿上的骨裂不僅不好而且還會更加的嚴重。顏月把希望寄託於那碑林的左方,可結果卻再一次讓顏月失落。左右根本沒有第二條路,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迴轉了。
“棄車,我們另走山路。”慕容炎認真地道。顏月完全可以理解慕容炎的意思,回去的路上極有可能遇上那些人,不若另走山路,逃生的希望會更大一些。
只是這一次慕容炎沒有聽到顏月的回答,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看向慕容炎的身後,眼神中的慌張讓慕容炎心底發寒。慕容炎慌張地回頭,果然是那谷中人追了過來,而為首之人竟是古師傅和良師傅。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兩人,雖人數不多,卻也足夠顏月等人應付。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得可以看到古師傅那充滿血絲的眼,可以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透露出的濃濃殺意。他手中的劍直指向慕容炎的方向,陰森森地叫道:“慕容炎,真是天要亡你!離開的路你不走,老天把你送到楊家祖先的墳前,讓楊家祖先親眼看到你的下場。”
若不是受到威脅是慕容炎本人,連慕容炎自己都想說這是天意了!火燒,毒攻,催眠……顏月可用的手段都用了,有了逃跑的機會,可偏偏跑到這種地方,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只是今天自己和顏月真要命絕於此嗎?慕容炎的目光突然看到了自己身邊的楊復宏。現在顏月和慕容炎的手裡似乎只有一個底牌,那就是楊復宏。
顯然古師傅此時也想到了此點,大聲地提醒著自家的小主子:“小主子,到這邊來。”
楊復宏臉上的表情和動作讓古師傅心為之一沉,楊復宏顯然聽到了古師傅的話,可腳卻動也沒動一下。而顏月卻一直一言不發地看著,看得古師傅心中發毛。如果這時候再猜不出自家的小主子出了問題,那古師傅還真是傻了。
沒等古師傅問出口,顏月的手溫柔地撫上那楊復宏的頭,慢慢地道:“楊復宏,這裡誰是主子?”
“顏月姐姐是宏兒的主子。”楊復宏的聲音宏亮而有力,只聽得那古師傅一眾人等目瞪口呆。
“如果這些人想要欺負顏月姐姐,怎麼辦?”顏月繼續溫柔地問道。
“殺!宏兒把他們全部殺盡!”楊復宏一閃身,小小的身子擋在了顏月的身前。這幾句清晰的對話只雷得古師傅和那良師傅等人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的小主子突然臨陣倒戈,讓古師傅等人怎麼也想不到,要知道當初眼前這個顏月還是這個楊復宏抓來的呢。
只聽著顏月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不要以為把楊復宏搶回去,再慢慢地解毒。本姑娘的毒天下無人可解,而且本姑娘還可以讓他自殺,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這招是夠毒的,也就是把小主子救回來,眼前的這個女人還可以讓他死。古師傅雖然不敢置信,卻更不敢輕舉妄動。努力壓制著暴怒的語氣慢慢地誘導道:“小主子,你,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不記得你父親了嗎?不認得古師傅我了嗎?不知道你身後的那個狗皇帝是你的仇人了嗎?”
古師傅期盼著能喚回楊復宏的理智,可回應古師傅的是楊復宏那陌生的眼神和鄙夷的話語:“我不管你是誰,只要誰敢對顏月姐姐不利,爺我就要了他的命。”
再一次的全場安靜,古師傅等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家的主子會站在敵人的面前來擋自己的劍。良師傅已怒得忘記了身份,怒氣匆匆地斥責道:“小主子,不在胡鬧了。”
“胡說八道,竟敢這樣和你家主子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