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從此之後自已再度成了被規矩束縛之人。
小李子此時方才宣讀了冊封的聖旨,聖旨的內容是冊封皇后,可顏月的身份卻由顏文忠將軍的女兒變成了司空將軍的義女,名字也由顏月變成了司空月。之前慕容炎也曾告知顏月,因為顏淑媛已然死去,不可能再活著回到這皇宮。而顏將軍也不可能再冒出個女兒,所以顏月進宮便需要一個假身份。為了不引起過多的爭議,以前凡是服侍過顏月之人,或見過顏月的老宮人,一律趕到其他地方。後宮之中的宮女公公們基本都換了新面孔。
顏月不計較什麼身份,也不計較當什麼皇后,只要兩人能在一起,那些名字又算什麼呢?何況司空將軍比起顏文忠,顏月倒覺得司空將軍的品行更值得尊敬些。小李子任務完成,臨走時再度把皇上交代的內容傳達了一下,說是欽天監的人觀察了天象,推算了日子,皇后冊封大典放在了中秋節最是合適。
小李子匆匆而去,顏月縱是想要打聽些什麼也說不出口。再瞅著眼前一大堆陌生的面孔,顏月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娘娘,這一路辛苦,要不要沐浴?”掌事許嬤嬤上前稟告道。這個嬤嬤面板呈暗黑,有種乾枯的樹皮那般感覺,嘴唇也似乎缺少水份一般。按理說這後宮的掌事嬤嬤一般儀表不凡,說話做事深淺有度。這個嬤嬤雖然長得一般,可此一提議倒正合顏月的心意,這重感冒一天,在那馬車裡渾渾噩噩地時睡時醒,此時還真想淋浴之後再睡個好覺。
一覺醒來己過了晚膳時分,許嬤嬤回稟說皇上已命公公傳來口諭,娘娘身體違和,這些日要多注意歇息。顏月聽了怔了片刻,想了又想,才隱隱明白這口諭中的含義。讓顏月好好歇息的意思應該是皇上這幾天不過來了,只是說得這般委婉,顏月聽著確實有些費勁。
許嬤嬤低聲地回稟是否用膳,顏月怔怔地點頭,腦海裡不禁琢磨此時的慕容炎會忙些什麼?那畢成功是否還陪在他的身側。想到此,顏月不禁迷茫。一桌子的菜擺了上來,也許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也許是心思重的因素,顏月沒有一絲吃的胃口。筷子舉了兩次,看著色澤誘人的萊入了口卻讓人有種難以下嚥的感覺。
大殿內一片安靜,眾宮人皆小心翼翼地侍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誰都不知道這個新主子會是個什麼脾氣,更不知是什麼惹了娘娘不高興,以致於連晚膳都食不下咽。一個小宮女不知是不是太過緊急,一聲咳嗽竟沒憋住,連忙用手臂掩嘴,卻換來更多的悶咳聲。這一次顏月的注意力方從那虛無飄渺的思緒中轉移出來。
”娘娘恕罪,奴婢昨曰裡受了點風寒,剛才沒憋住。驚擾了娘娘,請娘娘恕罪。”小宮女一邊說著一邊磕頭,眼淚己如傾盆大雨般落了下來。顏月眉頭皺起,不過是咳嗽了幾聲,用得著這般大驚小怪嗎。只是沒等顏月開口那許嬤嬤己大聲斥責道:”大膽丫頭,身體有恙還不主動請休,病氣若過了主子,陪上你全家人的腦袋也不夠!”
顏月眉頭再皺,顏月不在意那些規矩,可並不證明顏月不知道規矩。在宮中生活從醫女到主子,什麼樣的規矩顏月不知道。雖然這個小宮女在主子面前失儀有錯,可畢竟她不是故意為之。而這個許嬤嬤搶在主子面前說話,要知道能混到掌事嬤嬤的位置,決不會不懂這樣的規矩。這番行為便更有些欺主的嫌疑。
小宮女嚇得渾身顫抖,不停地磕著頭,由於用力過猛,額頭上已然滲出了血跡。那許嬤嬤見自己第一次搶在主子面前說話而沒有遭到斥責,尤其主子現在還是一副迷惑的樣子,不禁膽子又大了些,再次開口時聲音更大了些道:“歷公公,你還快讓人把這丫頭拖出去!”
顏月的目光看向那被許嬤嬤點了名的歷公公,此時的顏月倒有了幾分看戲的感覺。再次回宮,身邊沒有了莊嬤嬤、丁香那樣可以信任的人,今天這出戏顏月正好可以看一看這身邊的人表現如何。這個許嬤嬤在自己第一天進宮便如此表現,也不知是被何人點撥而為。再瞧那被點名歷公公卻沒有任何的表現,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眾人都在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可那歷公公卻沒有任何想參演的表現。而且,那宮女之中已有人向那許嬤嬤投去不滿的目光。
許嬤嬤似乎這才意識到了某種不妥,看向顏月時這才發現主子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自己,一時間許嬤嬤有些吃不準,主子這般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許嬤嬤連忙笑著向顏月稟道:“主子這乍一進宮,可能不懂這宮中的規矩,這小丫頭眼中沒有主子,奴才幫主子教訓教訓她。”
顏月展顏一笑,若依顏月以往的性子早就一腳踢過去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