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綻開又僵在了臉上,因為慕容炎說:“你畫一幅畫給朕。”
不得不說,知顏月者莫過於慕容炎。顏月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中,詩詞顏月可搬抄古人,歌賦也可勉強為之,琴棋這裡沒有,現在只剩下這書畫了,慕容炎便選了這畫。慕容炎的意思很簡單,此時的他不想走動,可顏月偏偏勉強其為之,那慕容炎也反將顏月一軍,讓顏月也體會一下強加於人的煩惱。
顏月瞪著那桌上的筆墨小臉都呆住了,不得不承認,顏月自小到大就沒有那美術細胞。記得兒時畫畫時最喜歡畫的便是太陽,小溪,小鴨子,小花……再稍有難度顏月便懼之。中學美術課上有一次老師教畫人臉,顏月是畫了擦,擦了畫,整整一節課下來,那畫紙都變成了黑色,瞧不出人臉的任何模樣。交給老師時,老師都驚呆了,對顏月的畫老師的評價是:“顏月畫出了一個剛果人。”這句話成了全班同學都銘記的笑話,以後每逢畫人物,都會有同學笑稱“顏月,給畫個剛果人吧。”
慕容炎得意,接著又道:“月兒,如果你不願意畫,那就留下。”
慕容炎相信顏月一定不會選擇畫畫,可這一次慕容炎卻料錯了,出去到那鄉村田間走一走的念頭在顏月的大腦中佔盡了上風,慕容炎這方一住口,那廂顏月已衝口而出道:“不就是畫畫嗎?我現在就畫!”
研完墨,把墨塊放在硯臺邊,鋪好紙,顏月又拿起了那毛筆,這番姿勢頗有種胸有成竹的感覺。慕容炎瞧著只覺稀奇之至,忍住了胸中的好奇之心,才沒有走到顏月的跟前觀摩。就那那顏月輕鬆的揮毫,認真地作畫,片刻的功夫,竟落了筆,開始用嘴巴細細地吹著那未乾的墨跡。
“給你,這是我送給你的親筆畫,此世間僅此一幅,請好好珍藏!”顏月的豪言壯語此時在慕容炎的耳中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手中的畫究竟畫了什麼,慕容炎已急得主動地接下畫來。
只一看之下,慕容炎臉上的表情已變得扭曲,就連那眼角也不由得抖動了幾番。這畫還真不能用拙劣兩字來形容,如果用相當惡劣,不堪入目等詞來形容應該也不堪為過。慕容炎琢磨著,縱是那鄉村最頑劣的孩童,從沒學過畫畫,畫出的水平應該也不僅如此吧。
那張畫面上的內容倒很是豐富,有太陽,有山川,有河流,有帆船,還有一片草地,草地上還盛開著大朵大朵的鮮花。關鍵是作者的表現手法太幼稚了,太陽是一個圓圈加幾條代表光芒的線條,山川是幾個半圓連在一起,河流是數條彎曲的線,草地是一條條的短直線,花是幾瓣葉子……慕容炎現在不知道是該氣之還是該樂之,就這樣的畫作,還大言不慚地要別人好好收藏,這個小女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得厚。
顏月可不管慕容炎此時是何種心情,慕容炎要求自己作畫,自己作了,完成任務了。現在應該是慕容炎兌現諾言的時候,因此顏月上前拿走自已的畫扔到一邊,然後拉起慕容炎的手道:“走吧,我們出去吧!”
慕容炎再度頭疼,終是跟著顏月一步步地離開了那房間,走進了村莊,走到那田間散步。
鄉村的月光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明亮,涼爽的風吹在臉上,像母親的手溫柔地撫摸,有著無比的愜意。嗅入鼻端的是那泥土的芳香,蛙聲有時連成一片,有時又一片安靜。身邊是那金黃色的稻田,一陣晚風吹來,稻禾一起一伏的,使人彷彿置於一個金色的海參洋之中。不遠處還有三五隻水牛正在草地上悠閒地啃著草,不時還抬起頭地長叫幾聲,讓顏月想起了那古老的一句“路不拾遺”。
這樣的鄉村是寧靜的,安逸的,淡然的,與世無爭的。顏月不禁想起那首歌,竟不由得哼唱了起來:“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鋤頭在肩上 ,牧童的歌聲在盪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笑意寫在臉上,哼一曲鄉居小唱,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多少落寞惆悵 ,都隨晚風飄散,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慕容炎的笑意再度掛在了臉上,從顏月身上傳來的輕鬆愜意深深地感染了慕容炎。原來有些時候拋開煩惱感受快樂是如此簡單,只要扔開手邊的事,出來走一走便好。
到了枝葉濃密的果樹林中,顏月直接坐在地下。想了想大聲道:“慕容炎,我要看你舞劍!”
慕容炎怔了怔,不明白顏月怎麼思維跳躍的如此之快,可顏月接著大聲道:“慕容炎,給我舞劍吧。我想看。”
慕容炎莫名地心一軟就同意了。慕容炎腰間繫的是一柄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