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應了,隨口讀出一首。此時顏月不得不佩服,這古人作詩寫詞就如同我們現代小孩子玩積木一般簡單容易。顏月分不清詩的好壞,慕容炎卻誇道:“用字倒是精雕細琢,只是意境稍差了些。”
王寶坤恭敬地領教,慕容炎的目光卻看向了立於一側的畢成功,笑著道:“畢師傅,你這徒兒今日表現不佳,倒要請師傅再作一首才是。”
畢成功恭敬地應了,開始皺著眉頭思索起來。顏月的心卻緊張地怦怦直跳,剛才在詩詞上的故意示弱,正是讓畢成功減少了對顏月的顧忌。而顏月一到山頂便附在慕容炎耳邊所說的詩,正是登高詩詞中極好的一首。顏月早就猜到來到這山上後,這位畢成功一定會用那首詩來顯示他的才華。此時早已把那坑挖好的顏月,有些緊張地等著這位畢成功跳下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果然那畢成功吟出來的正是杜甫的《望嶽》,眾人一片驚歎,顏月一臉的驚詫,慕容炎則詫異中帶了一絲瞭然。
“果然好詩!”王寶坤第一個誇讚道。畢成功一臉謙虛的笑意,卻也沒有解釋什麼。顏月佯裝不知地看向那慕容炎,慕容炎卻也是笑著讚道:“果然好詩。”
顏月不禁在心中暗罵道:“這皇上真不是人當的,果然需要城府!”
正在顏月一腔的不以為然地思索時,一個身穿灰色僧衣的和尚走了過來,瞧著年紀也不過五六十歲,卻一副超然物外看破紅塵的面癱表情。在那王侍衛的帶領下向著慕容炎而來。原來眾人在此賞景之時,王侍衛已找到了這穿雲室的主持,告知了皇上的身份。
在主持的安排下眾人很快地進了那專留給皇家用的佛殿。眾人各自安排住所,而在主持與慕容炎的對話中,顏月才明白這祭拜也是有一定規矩的,上香祭拜最好的時辰便是子時,也就是夜裡十一點到一點。現在還未到午時,這一個下午的時間足夠準備祭品以及祭拜穿的禮服了。
中午的齋飯很快地備好,如果從數量和型別上來說,此頓齋飯倒是很多,有青菜、藕、瓜、玉米、黃花、木耳、海帶、紫菜等等。只是顏月嚐了兩口之後便再也吃不下去,不僅沒有肉類,更重要的是佛教忌食大蒜、小蒜、興渠、慈蔥、茗蔥等,因此那些素菜炒得是一點味道都沒有。顏月瞧了瞧慕容炎以及其他人,他們雖然皺著眉頭卻依然堅持著吃著,沒有辦法,顏月只有靠那白開水來填飽肚子。
早餐吃得早,登山累了一個上午,中午再不吃飯,只靠一些瓜果哪裡能行。所以現在的顏月幾乎可以用飢腸轆轆形容。顏月喝著水,腦海裡卻快速地琢磨著這山上究竟有什麼好吃的。很快地顏月的目光瞄到了一個人,侍衛首領王世傑。據顏月所知,此人一直受慕容炎信賴,對慕容炎的忠心是絕對的。只是這一路行來,王世傑的存在一直受到忽視,但這更是非常有力地證明此人隱藏之深,慕容炎身邊正需要這樣的人。
當一眾人等用完餐後各回自己的房間時,顏月以要採藥的藉口問慕容炎借來了王世傑。因為有顏月採黃蓮跌倒在小溪邊事例在前,慕容炎先是一口否決顏月的要求,因為不管這穿雲山有什麼珍貴的藥材,慕容炎都不希望顏月出任何的安全問題。只是耐不住顏月的一再請求,一再保證,這才召來了王世傑陪同,一再地叮囑顏月注意安全,並規定了採藥時間,這才放出顏月。
而顏月與那王世傑一離開穿雲室的宮殿,顏月便囑咐王世傑去準備刀和火石,再到廚房裡拿些油鹽姜醋之類的佐料。王世傑莫名其妙,搞不清楚採藥帶這些做什麼,可顏月一再強調是採藥需要如此,王世傑只能如此照辦。
只是王世傑沒有想到,拿回這些東西后聽到的是顏月的這個要求………捉山雞。王世傑這下明白了,手裡所準備的東西沒有一樣是用來採藥的,而是用來做山雞吃的。看著顏月神采飛揚的樣子,王世傑囁囁嚅嚅地低聲問道:“夫人,這樣不好吧。”
“這樣很好,你不想夫人我這樣餓肚子吧?何況你只是幫我抓一隻野山雞,記住夫人告訴你山雞也是一種中藥,你又不知道夫人我要做什麼對不對?”顏月繼續地勸說著,登山的途中顏月看到野山雞,而且不是一隻兩隻,在那半山腰上有一群漂亮的野山雞。餓肚子的顏月在吃齋飯時腦海裡很快地想到了野山雞,還想到了做叫花雞。
王世傑繼續猶豫著,採中藥變成了烤山雞,王世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娘娘這麼多的花樣。答應,不合適,皇上登山來是祭拜,自己卻去抓山雞做殺生之事,這明顯得便是不敬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