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這個小女人梳頭,便是幫她梳一輩子,從青絲梳到白髮,也不會厭倦。
而顏月卻急了,瞧這慕容炎梳了半天,只是把頭髮梳得順了,可什麼髮型也沒有。想要催促,可從他手中身體上傳來的氣息和溫柔卻讓顏月感動。只覺古有張敞畫眉,今有皇上梳頭,自己的皇上絲毫也不輸於那張敞。想到此,顏月開口問道:“聽說過張敞畫眉嗎?”
顯然慕容炎沒有聽過,因為他的回應是沉默。顏月便興致勃勃地接著說了下去道:“從前有個人叫張敞,幼時頑皮,一次投擲石塊誤傷一個小姑娘,當時嚇跑了。張敞長大後作了大官,聽家人說起那位小姑娘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門提親,自此,每日為妻畫眉。有官員就用這些事來參奏張敞。皇帝就問張敞有沒有此事,張敞回答說:‘我聽說閨房之內,夫婦之間親暱的事,有比描畫眉毛還過分的。”
顏月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問道:“如果你是皇上,你怎麼看待張敞此事?你還會重用此人嗎?”背後傳來慕容炎溫柔的笑聲,反問道:“為何不用?正如他所說閨房之樂何止於此,何人又不為呢?這等事也要拿來議,豈不是所有的官員都不要用了。”
顏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慕容炎真是一語中地,閨房之樂何人不為,張敞沒有毛病,應該是那告狀的人有毛病。
而那慕容炎在折騰了半晌之後,終是停了下來。梳頭是享受,而關鍵是某男卻梳不出任何髮式。只是放下梳子的慕容炎低低地承諾式地道:“等朕有空了,一定要學學如何梳頭,等朕學好了,月兒的頭髮就交給朕來梳!”
顏月得意轉身獎勵了慕容炎一個吻,不管如何,這慕容炎今天早晨的表現真是可圈可點。接著顏月便三下五除二梳了一個髮式,很快地整理完畢。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落在慕容炎的眼中,其眼神中竟有著羨慕與讚歎。
在慕容炎的眼神中,顏月都有些汗顏了!
而後來的事實證明,宮女們看向皇上的眼神更加的崇拜了,想不到皇上不僅打理得下江山,還能打理好娘娘的一頭秀髮。而這樣能幹多情的皇上顯然很快地成了眾宮女心目中的偶象,只是再看到自家娘娘的眼神時,眾宮女心中偶爾冒出的念頭便煙消雲散。
事實證明,顏月的幸運不僅僅如此,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似乎今天的老天也厚待了顏月。一大早那滿天的烏雲黑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似乎預示要有一場瓢潑大雨即將降下來。顏月期盼著來場雷陣雨,最好那打雷的聲音還是恐怖的那種。而慕容炎卻有些不悅,這樣的天氣似乎不適合閱兵。兩人在不同的心境中離開中離開了皇宮!
當全副戎裝計程車兵們英姿勃發地騎於馬上,當車馬槍炮排列整齊從閱兵臺前走過,當儀仗旗鼓轟轟烈烈響起。顏月終於切身感受到了那種戰爭的氣息。轉頭看向衣著一身盔甲一臉肅然的慕容炎,顏月沒有那種熱血沸騰的激動,反而有種濃濃的悲哀。
這數以萬計計程車兵,這如今還生龍活虎的男人們,數月之後他們還在嗎?一年之後呢?還有他們還會像今天這般生龍活虎嗎?身體無缺嗎?顏月這個念頭一冒起便被狠狠地壓下,因為戰爭之事是顏月擋不住的,顏月如今的大事只是慕容炎。擋不住戰爭,可顏月要擋住慕容炎御駕親征的腳步!
慕容炎的眼光關注在臺下的將士嗎,顏月關注的目光卻在侍立在慕容炎身後的官員們。不得不說,今天的官員聚集得真叫齊呀,文官一列,以王丞相為首,而那軒轅耀暉就在其中站著。軒轅耀暉的心裡那個急呀跟貓抓得一樣,這說好的顏月今天女扮男裝隨自己前來,可等了一個早晨的軒轅耀暉沒有等到顏月,只能自己來了。此時的他注意力同顏月一樣不能集中,目光不時地四下搜尋。所以當在於慕容炎身後小公公的目光多看了他幾眼,軒轅耀暉很快地心定了!
顏月還看到了那個畢成功,她就站在王副相的身側,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大軍,眼中更有種勢在必得的決然。顏月不禁鄙夷,這個女人還真是把自己當成花木蘭了!顏月此次倒要看看,做為軍師,她能不能大軍踏平蒼穆國!許是顏月注視的目光有些久了,那畢成功有所察覺,目光向著顏月看來。而此刻那王副相的眼神也向著顏月此方看來,顏月連忙調整身姿,端正地站立。
隔了片刻,顏月的目光看向武官一列,以司空將軍為首。而這一次顏月還看到了一個人,顏文忠。似乎經歷了楊之坊之事,他便免了將軍之職,而此次兩國開戰,他卻再次啟用,不過不是以將軍身份,只是給了一個副將的身份。顯然慕容炎不僅考慮到他是一個將才,還因為有著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