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向自由慣了,皇宮之中,縱是有那慕容炎的放縱和庇護,又豈能如那奇異城的小院中自由。顏月怎忍心讓這四人隨自己到那如牢籠一般的皇宮中。更何況這雷、雨、冰、霜和那春花秋月、雕欄玉砌也都到了婚嫁的年齡,顏月來時已然對莊嬤嬤有所交代,若他們真有彼此中意的,莊嬤嬤便可做主給他們主婚。此時又怎麼可能帶著他們到那大戎皇宮中去。
當然顏月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那皇宮真得如家一般溫暖,顏月會讓他們都進宮過上那麼一段時間。只是不是現在,將來能否如此顏月也不可知。
如此直接的反駁沒有出乎丁香的意料,只是想了又想,丁香還是附在顏月的耳邊弱弱地請求道:“要不,姐姐,我陪你回宮吧。好歹妹妹我能燒得一手好菜,到時幫不了你什麼,可以給你做好吃的。”
只是這一次丁香還沒說完,顏月已是一聲暴喝:“你們幾人誰都不要再提跟我去大戎之事了,今天我們就喝酒送行,誰要再提想去大戎之事,那麼誰去當皇上娘娘,我不去。”眾人皆不言語,卻在心中暗暗道,這話怎麼可能,甭說在座的大多都是男人,就算是女人,那慕容炎可能讓別人當娘娘嗎?那大戎朝美女少了嗎?偏那皇帝糾結著自己的主子不放。
“顏姑娘,如果哪天那慕容炎負了你,別忘了,本王一直在映雪國等你,本王的王妃之位也一直給你留著。”完顏蕭再度開口了,顏月這一惱口中的酒差點嗆了出去。似乎這位完顏蕭進帳之後只講兩句話,卻偏偏兩次都提起了“慕容炎負了顏月”,顏月只惱得對著那完顏蕭一臉怒容,顏月一瞪眼,眾人也都跟著顏月一起向那完顏蕭瞪眼。完顏蕭在這麼多又瞪有殺傷力的眼神下,只有悶頭吃菜的份了。
“姐姐,你再想想,要不讓我隨你去吧!”丁香再次弱弱地道,顏月直接用眼神秒殺了丁香的要求。其實顏月比誰都知道,那皇宮對丁香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惡夢。曾經因為顏月丁香被地張小乙殘暴折磨,而今顏月又怎麼可能會將丁香她再帶回到那個牢籠之中。
這一頓酒眾人都喝到了七八分醉意才依依不捨離去。直等到帳外再無動靜,顏月才悄悄地走出了帳篷,酒意湧上頭,顏月的腳步竟有些發飄。站了一會顏月總有種要倒了的感覺,用手拉住了帳篷的一角才立住身形。夜色幽深,繁星滿空,黑暗中依偂�杉�父鋈擻柏�⒃誆輝洞Γ��子甌��熱嗽繅巡恢�攪撕未ΑQ趙魯こさ靨鞠ⅲ�袢找槐穡�媸遣恢�穩趙倬邸O胱畔胱牛�共揮殺�又欣矗�崍髀�妗�
“月兒,你隨朕來,朕有話說。”低低的聲音響在耳畔,慕容炎不知何時站在身側握住了顏月的手。想來這一晚他必是來過,必是知道帳篷內的告別情形,而沒有打擾。顏月身子一晃,還沒有回答,人卻倒在了慕容炎的懷中。再一晃神之間,顏月已置身於慕容炎的帳中。
“你要說什麼?”顏月搖搖晃晃地找一椅子將身子半躺在那椅子上,這才醉眼朦朧地問道。
“朕知道以前對你的傷害,朕也知道你心中的恐懼與擔憂,朕今天在這帳中向你立誓,決不會重蹈覆轍。到皇宮之後,朕必清理後宮,保證後宮之中只有你一個女主人。若違此誓,慕容炎必不得好死!”燈光下慕容炎目光灼灼無比熱誠真摯地道。縱是酒後的顏月有些迷糊,卻也知此番言辭毫無做作,更不會虛假。
“月兒,朕所說,你不信嗎?”慕容炎不知自己所說顏月究竟聽到了幾分,她半躺在那裡,嬌腮微赤,睡眼惺忪,眼波流轉間竟嫵媚撩人。聽到慕容炎的問話,她先是嘟著嘴沉思了片刻,接著唇角綻開一絲微笑,那微笑是那般的明豔動人,讓慕容炎情不自禁地迷失其中。
“我—信你!拉……我……起來!我要回去睡覺了……”顏月斷斷續續地道,誰讓酒後的顏月說話舌頭有些拐不過彎呢。顏月只有將手伸向那慕容炎。
那是一隻凝脂白雪般的纖手,十指尖尖,纖細修長,圓潤小巧的粉色指甲如那精巧的貝殼,極是惹人。慕容炎的腦海裡不知怎地閃過奇異城那晚瞧過的腳指,心神一蕩之間,唇已不受控制地吻向了那隻小手。溫柔的吻從那手背到手臂到脖間,變得越來越炙熱,越來越熱烈。那懷中的人兒不知何時主動的摟上了慕容炎肩,這是一種縱容,更是種召喚。
這一夜他肆意地索取,她熱烈地回應,直到天色微明,方才緊擁著彼此沉沉地睡去。
第七十九章:千古一帝
顏月悠悠醒來之際,慕容炎已不在身側。想到昨晚的溫柔與纏綿,顏月的臉不禁發燙。床榻前擱著沐浴的木桶,顏月好奇地試了試,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