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林家仁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了,大概跟對方一直在過的軍旅生活有關吧。
軍人嘛,有幾個不是這樣豪氣干雲的?
“還是叫我家仁吧,這樣聽起來親切一些。”
林家仁不由得對曹彰有了一些好感,不知怎地在他面前自己可以很輕鬆很自在。
“那好,家仁。你也可以叫我子文就行。”頓了頓,他續道:“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今日冒昧打擾,實則是有事相邀!”
“哦?”
“曹彰自以為莽夫一個,不懂諸多禮儀,家仁你不要見怪才好!”
“子文兄哪裡的話,咱們是一家人無須見外也。只是不知二舅哥你大老遠的從北方回來,究竟為何大事?”
“實不相瞞,我向父親主動請纓,準備去會一會南方聯軍,看他們是如何三頭六臂逼死了仁叔叔的!”
搞了半天是熱血上湧想去報仇啊。
這可要不得!
林家仁還真就把這話給說漏了出來。
曹彰頓時眉毛一挑,“報仇不應該麼?身為熱血男兒安能嚥下這口惡氣!”
如今也只能把話給圓回來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帶著這樣的心情去戰鬥,被仇恨矇蔽雙眼,人就會變得急進和暴躁,聽不進任何有益的意見,眼裡只容得下報仇的事情最終會把自己也陷進去的。”
哲學家林家仁,對面那一男兩女三個姓曹變成了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家仁說的在理……”他回想了片刻什麼,又恍然大悟道:“我現在有些明白父親的意思了。”
曹節在旁邊不失時機地補充道:“二哥還以為父親不讓他立刻出兵報仇是不念情義呢!唉,咱們怎麼說都沒有用,沒想到夫君一句話就教二哥回心轉意了!”
呃,這是在吃哪門子的飛醋啊?
而且林家仁表示不解,既然不讓你領兵出征,你跑來找我作甚?
不過曹黎很快給出了答案:“此行二哥原本是想要邀請夫君為他參謀一二的,若能領得帥印,他也把參軍之位給你準備好了!”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林家仁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總覺得這倆好像對於自己要離開家裡隨軍出征的事情求之不得一樣。
“真的沒問題麼?”曹彰抓了抓後腦勺,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可畢竟還是不滿二十的少年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來的時候,還真是很有趣。“你們剛成親不久,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靠,你還知道呢!難道說你來之前就沒考慮過,是來了之後才忽然想起來的?
林家仁都要無語了,卻還不能說什麼,人家是兄妹哪有自己說話的地方,於是一個點頭,一個口頭表達同意,還說什麼“夫君迫不及待想要建功立業”之類的話,建你個毛線的功,立你個妹夫的業!
“可惜還要等待半月之久才能見識家仁的謀略啊!”
得,你別捧我,我可受不了這個!
“哪裡哪裡,那些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犯糊塗了不是?
誒等等,不對勁啊,林家仁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麼回答豈不是就答應對方了?
林家仁倒是小看了這曹彰,誰說人家有勇無謀的,真該拖出來槍斃五分鐘,簡直就是害人匪淺嘛!
有些人啊,就是自己犯傻沒得救還怪藥物沒療效。
不行不行,怎麼能上前線跟尚香姐他們死磕呢,那不是坐實了自己叛徒的罪名麼?
“咱們,嗯,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林家仁一把提起了一直垂在手邊沒動喚的鵝毛**扇,這東西是他講小說的道具,託人定製的,本想弄成諸葛孔明手中搖一搖就威風八面仙風道骨的那種型別,結果發的貨確是圓不溜丟、白茫茫一團的羽毛蒲扇,當時可沒把他給鬱悶壞了。
但一想人家做這東西的人也不容易,反正自己橫豎又不是拿來扇的,湊合用得了。
林家仁扇風的模樣,多少有些滑稽,曹彰有點天然呆或者反應遲鈍,他不知笑點何在。就光看到林家仁一臉糾結和兩個妹妹笑得沒絲毫淑女風範了。
還是你給我面子。林家仁不禁如此想到,清了兩下嗓子故作專注道:“其實岳父大人可能會藉此機會整頓一下內務!”
“嗯?什麼意思?”
曹彰關心的只有什麼時候打仗,怎麼打仗,用多少人打仗而已,至於牽引起戰爭的政治,他確實沒什麼興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