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絲毫的相悖。
粉唇輕啟,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一陣紊亂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為出口的話語,不解的回頭望去,直接數十名小太監弓著身子向自己跑來,下意識的轉身,卻已經沒有了白衣男子的身影,無奈的丟出一個白眼,她真的是愛瞎操心,那個傢伙識別危險的本事可是比自己高明多了。
“月紗公主,等一下……”皇上身邊的近侍王公公那特有的尖細嗓音響起,卻沒有了之前的諂媚和虛偽,那彌散在語調中的慌亂也不要的讓流皓月黛眉輕挑。
“什麼事,王公公?”勾起嘴角,玉顏上揚起淡淡的笑靨望著方寸大亂的老太監,話說,能跟在一個皇帝身邊幾十年,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便不會太差,如今,他的模樣清楚的告訴自己,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公主金安……。”即便是不知所措,可是該有的禮節卻依然沒有丟開分毫,只是行過禮後,王公公臉色蒼白的靠近流皓月,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語音顫抖的言到,“公主不好了,皇上……。病危。”一雙緊握在一起的大手更是在雪夜中透著寒烈的冰冷。
“……。”水眸一沉,流皓月抿緊粉唇望著一臉無助的王公公,在思考他話中的真實度,自己不過來到無隱國三天,而那皇上的身體不似病重之人,即便是真的有隱情,為何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通知自己這個他國的公主?
“太子殿下已經過去了,其他的皇子全部都守在殿外,老奴奉命帶公主過去……”像是已經瞭解她心底的疑問,王公公繼續開口,那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
“走……。”沉思須臾,流皓月率先抬步轉身,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老皇帝要見她,卻把自己其他的孩子堵在門外,但是為今之計,也容不得自己拒絕,所以,倒不如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冰冷的雪花再次紛揚而下,使得原本就覆蓋成銀色的宮殿越發的飄渺靜謐起來,也許是感受到了那不平靜的氛圍,宮裡所有的侍衛和宮女都一個個表情嚴謹,那謹慎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唯恐成為無辜的冤魂。
磅礴殿外,數十名的皇子都是緊蹙眉峰的在原地跛步,看著王公公和流皓月上前,表情都不由的一變,深思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絞纏在面無表情的流皓月身上,原來,她就是南越國來和親的公主。
“王公公,為何將月紗公主帶來父皇的寢殿?”其中一個年長的皇子眯著黑眸冷冷地問道,今晚父皇病危,這個訊息只有他們幾個皇子知道,可是現在父皇居然要這個南越的公主來磅礴殿,難道就不怕這個公主居心不良,將他病危的訊息傳回南越國嗎?
“三皇子,老奴只是奉命行事,還望三皇子莫要為難老奴……”王公公的態度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慌亂,那冷靜帶笑的模樣讓人不能懷疑絲毫,然後說完,便微微俯首行禮,然後模樣恭敬的將流皓月請入殿內。
“公主千金之軀,深夜還如此麻煩公主,暉在這裡多謝公主了……。”誰知,剛才開口的皇子卻是態度沒有變化的身子一擋,便攔在流皓月的面前,其他的人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的瞧著對峙中的兩人,擺明是不願意插手。
“三皇子……。”王公公眉峰蹙起的看著故意找茬的百慕暉,這個三皇子一向傲慢無禮,可是現在並非普通時刻,如果出現半點紕漏,就算他是皇子,也不會有幸運的躲過這一劫。
百慕暉卻像是沒有聽到王公公警告似地低喃,依舊薄唇輕佻的望著眸色深沉的流皓月,他倒是想要知道,這個在進入無隱國就引起無數騷動的公主會是如何的與眾不同。
“皇上此時傳喚月紗,自然是將月紗視為親人,那麼月紗又怎會覺得麻煩,倒是三皇子,刻意攔阻,莫不是覺得月紗乃是外人,而身為南越國的公主,也不配進入這磅礴殿嗎?”不疾不徐的語調輕柔悅耳,就像是在與人撒嬌一般,流皓月迎視著百慕暉的目光是淡淡的譏諷和不屑。
皇室中人,看似得到了天下之人所豔羨的一切,卻不過是被囚禁在一座用黃金打造的牢籠之中,用自以為狂傲的私心,去佔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寶座。
聞言,百慕暉身子不由得一震,在那樣看似平靜無波的視線下,一向目中無人的心開始不自覺的顫抖,為什麼,只是一個嬌弱的公主,卻有那樣讓人震懾的目光,而她話中的威脅,卻是清清楚楚沒有遮掩的在他的腦海中迴旋。
無隱國久避世外,即便這些年養精蓄銳,可是環境的束縛卻依然不能讓這個國家真正的強大起來,而沙漠外的四國,卻是經歷了繁榮昌盛,那樣的精銳不是一朝一日累積而成的,這個月紗公主據說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