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月,我怕”在某月準備大義凜然的站出來準備和某個用氣壓震懾人的狐狸談判時,一聲委屈加顫抖的呢喃就那樣不顧廉恥的響起,一抹白影也閃電般的掠向流皓月,雙臂一環,便緊緊的摟住了那沒有溫度的纖細身子。
赫連風月將那柔軟的身子擁入懷中的剎那,空茫的心頓時變得滿足,一雙沾染著冷澈漠然的黑眸此刻染上了真實的暖意,原來,不知所謂的虛度大半年時光之後,才知道,不是心漂浮不定,而是有人就那樣不知不覺的偷走了他。
流皓月醞釀中的氣勢就那樣滑稽的被赫連風月的不按理出牌打算,蔫著一張小臉,無語的望著某個神情滿足的傢伙,話說,那張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豬頭臉還真是有夠礙眼,剛想要發作,狠狠的一腳踹飛這個吃自己豆腐吃的不亦樂乎的混蛋,卻發現,有人的動作比自己還要快。
“……”靜靜飲茶的粲軼涯黑眸驟沉,一雙本就深不可測的黑眸逸出鋒利的銳芒,森冷駭人,指尖的精緻茶盞帶著勢不可擋的凌厲射向不知危險來臨的赫連風月。
“找死”默言薄唇一抿,修長的身子便彷彿利劍般的移動,緊握的鐵拳帶著驚人的寒氣襲向某個倒黴蛋。
“混蛋”冷厲的呢喃不帶半點溫度的吐出,禦寒炎寒徹的黑眸一眯,肆虐的怒意便徹底了燃燒了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
落花無情見狀,周身的溫度也驟然下降,死寂冷沉的黑眸漫不經心的斂下,驀然,四抹身子默契的飛掠,抬起的長腿不約而同的揣向了某個欠抽的傢伙。
唯有身子單薄面色悽楚的羽蝶若身子不動,但是在無人看到的角落,那雙迷離朦朧的琉璃眸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寒芒,恍然之間,水袖下的小手微不可察的移動,一粒石子般的金色光芒便頗具靈性的飛向某個惹了眾怒的傢伙。
“啊…”本就傷痕累累的臉在被那蓄滿內力的茶盞擊中之後,赫連風月發出了一聲非常淒厲的慘叫。
“唔…”還未等臉上痛楚過去,一隻完全沒有留情的鐵拳便重重的砸向了自己的後背。
“嗯…”感覺到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那一拳打散,痛楚還沒有結束,四條長腿便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狠狠的踹中了倒黴的肩背。
“哦…”沒有給人喘息的時間,兩隻胳膊頓時如同被人折斷了般痛著,隨著兩粒金子的落地,罪魁禍首也浮出了水面。
“喂,赫連風月”感覺到腰間驟然加劇的力道,流皓月一個倒抽氣,險些要被勒暈了過去,剛想要發怒,回首卻印入一張慘不忍睹的面容,而且,那沿著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更是讓她呼吸不由的一窒。
“不。不要…離…離開我。”一聲幾乎要隨風而散的呢喃之後,赫連風月無力的垂下了俊臉,而流皓月無疑的就成為支撐他身子的柺杖,。
“赫連風月…”瞳孔倏地睜大,看著失去意識的某男,流皓月驚呼一聲,想要動,卻發現,即使昏迷,那雙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始終沒有放鬆半分。
群龍逐鳳 第一五零章 只為追隨
“柳兒,我餓”
“柳兒,我好難受”
“柳兒,我”
僵身立在床榻邊的某月,一雙清透的水眸早已佈滿了濃濃的怒意,咬牙切齒的望著那個一臉無辜的傢伙,緊握的粉拳恨不得抽死他。
一連幾天的別人當做貼身婢女使喚,即便她耐心再好,也被磨得要發瘋了,照理說,這偌大的東赫皇宮想要挑出一個丫鬟簡直是易如反掌,偏偏這個病號根本就不懂得遷就,一張俊臉噙滿委屈的不安,說他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丫丫個呸,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才子,根本就是天下第一無賴,硬是無視所有人的心情,把自己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這一抓就是幾天不放。
好,說到底他受傷也是因為自己,就算是自己不忍的想要負責吧,但是好歹這個傢伙也該懂得適可而止,一會一個要求,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個小時來用,她流皓月就算是有再多的歉疚,也在這個傢伙那無理的要求下煙消雲散了。
更讓她抓狂的是,這傢伙一句話一個柳兒,天殺的,她叫流皓月,跟那個什麼柳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個固執的跟頭牛一樣的混蛋就是死性不改,任由自己說的口乾舌燥,他依舊我行我素的讓人想要砍人,還說什麼自己就是他一個人的柳兒,那個一聽就弱到不行的名字有什麼好的啊?但是這個人就是叫的又快又熟悉。
慵懶斜倚著的赫連風月很是委屈的眨眨黑眸,然後在流皓月那一張幾乎快扭曲猙獰玉顏的注視下,哀慼的垂下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