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讓人穿上新娘子的嫁衣,還說讓人家幫忙,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像是綁架啊。
自怨自艾間,兩人已經走到花廳之中,低垂的小臉剛想要抬起,一塊鮮豔的紅紗就那樣鋪天蓋地的朝著自己的頭上襲來。
“三師兄,你幹嘛?”眼前一暗,下意識的就想要抬手拿掉眼前礙事的蓋頭。
“別動”作怪的小手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那有些灼熱的滾燙大手牢牢的包裹住自己冰冷的柔荑,一聲低喝也瞬間非常有效的止住了某月的動作。
“怎麼了?”小心肝一跳,流皓月被燁貅冥那帶著嚴厲的喝聲給驚在了原地,倒是難得乖巧的聽話沒有動作。
“月兒,你剛才答應幫師兄一個忙的”蓋頭遮住了流皓月的視線,雖然看不清燁貅冥的表情,但是聽著那肅然的聲音,大概也可以想象他臉上肅穆的表情。
“……”嘴角一抽,某月無語,貌似她剛才可是什麼都沒有答應啊,只不過這樣的話她是說不出的,畢竟,她也不會拒絕。
“我們離情島有一個歷來不變的規矩,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一名女子身穿嫁衣,對著祖宗的靈位磕上三個頭,以示掛念”某男說謊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滿目正經的樣子,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當真以為他說的沒有半句虛言呢。
大廳內的六抹紅色身影,聞言,皺眉的皺眉,眯眼的眯眼,撇嘴的撇嘴,翻白眼的翻白眼,完全將不屑和鄙視的心理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啊?”蓋頭下水眸輕眨,流皓月徹底無語,這是什麼規定啊,要女子穿嫁衣磕頭?拜託,又不是祭河神,弄得這麼詭異幹嘛?
關鍵是,“三師兄,幹嘛一定要我來了?”這話問的相當單純,流皓月可是真的沒有想太多,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外人,這離情島的丫頭婢女不計其數,隨便一個人都應該可以完成這奇怪的規定吧。
“月兒有所不知…”偏偏,某月聞言依舊一本正經的開口解釋,“這規定必須要島外的女子才可以完成,以往每年都是師兄親自安排,今年只是因為魔魅入體才耽誤了日程,不過幸好月兒你在,師兄終於也可以安心了…”就知道小傢伙不好騙,但是這種種的答案自己早已想好了對策,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小傢伙騙進去才行。
“啊”看來,自己認為唯一不成立的理由,居然成了非自己不可的原因了,流皓月無聲嘆息,好吧,既然一定要自己猜可以,那麼這個小忙幫了也就幫了。
“那三師兄,蓋頭可不可以取掉,我看不見”這離情島的規矩真的讓人大惑不解,不過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傻月兒,給祖宗磕頭,必須要以新嫁娘的全部行頭才可以的”不知不覺中放開女子的大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忙碌,金衣退去,一襲豔麗的紅衫便閃耀在天際微微綻放光芒之下。
“哦”抽抽小鼻子,也不再多問,乖巧的立在原地,須臾,翹長的羽睫微微眨動,“師兄?”輕輕的開口,語氣中是淡淡的不確定,貌似自己好像感覺到了其他幾隻狐狸的氣息,可是怎麼會?
“呵呵,看來月兒越來越聰明瞭”禦寒炎淡淡的開口,帶著笑意的聲音顯得越發明朗。
“可不是,咱們不說話居然都知道咱們在這裡”璽垠睿也悠然啟唇,只是不著痕跡之間與眾人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懂的眼神,看來,事情也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小傢伙太過敏感了。
“今日是三師弟的大事,我們大家既然在這離情島,當然想要全部參與了…”粲軼涯也慵懶的出聲,低沉的呢喃帶著惑人的迷離。
“原本想要去看月兒的,但是既然三師兄有大事,那麼等三師兄事情辦完了,師兄再與月兒好好敘舊…”沵樞楓也淺笑著言道,溫潤的黑眸望著女子的身影是毫不掩飾的眷戀和思念。
“……”崆荇醉只是靜靜的坐在輪椅之上,沉暗的俊顏不復往日的邪肆,更多了幾分沉穩和隱隱的不安,環視眾人,在看到那堅定果決的目光時,呼吸一窒,下一刻,便悠然揚起薄唇,也許,自己真的還可以幸福。
“時辰不早了”麟翱寒最後做了總結,總是漠然冰冷的聲音多出了幾分隱隱的急切,這次他們出來帶的人都不多,如今,怕是抵擋不了外面的人多長時間了。
“走吧,月兒…”重新伸出大手牽住那冰冷的柔荑,燁貅冥的俊顏之上盪漾著從未有過的激盪和悅人。
“哦…”眉染不解的抬步上前,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於是只能跟隨著燁貅冥的腳步,有些不安的向前。
“月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