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佈置秀逸的閣樓之中,一聲聲讓人心驚膽戰的怒吼在無止盡的蔓延著,所有的婢女和小斯皆不由白了臉,驚懼的駭人在眼中瀰漫,俯身屈膝跪地,全身顫抖的如同快要散架一般。
島主這樣發瘋的狂怒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也讓風光明媚的離情島剎那變成了人人生畏的無間煉獄,而每個人則是心慌不安的面對著那讓人驚駭的怒意。
“主子”一臉狼狽的皮兒就那樣無奈痛苦的望著幾乎要被逼瘋的燁貅冥,嬌小的身子想要上前,卻被地上破碎的瓷器和強大的風勁狠狠的打飛出去。
“恩”一聲悶哼,濃霧般的血色從小嘴噴灑而出,染紅了雪白的衣襟。
“滾,滾”不斷髮狂的燁貅冥見到那妖嬈的豔色,眸色血色更重,條條遊移在額上的青筋凸暴而起,鐵青暗沉的俊顏此刻扭曲變形,早已沒有了曾經的邪傲和不羈,濃濃的憔悴使他像個走火入魔的武者。
“主子…”喑啞的呢喃無聲的溢位,總是調皮古怪的皮兒第一次眼中出現暗淡的絕望,頹喪破敗身子無力的癱倒在地。
為什麼,經過了這麼多年,老天爺還是不願意放過主子,那些隨影隨行的夢靨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的煙消雲散,到底要什麼時候,被主子深深遺忘埋葬的夢靨才能徹底的消失不見?
“三師兄,雖然人家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很兇,但是皮兒好歹也算對你忠心耿耿,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啊…”循循教導的輕柔低喃如同天籟般響起來,伴隨一抹白影鬼魅般的靠近,皮兒朦朧的黑眸不由受驚般的睜大,那是
燁貅冥血色入魔的黑眸有了剎那的怔愣,可是腦子中一片濃郁的妖嬈下一刻再次將他徹底籠罩,危險的殺意在眼底掠過,頎長的身子也好似獵豹般攻向那潔雅的白影。
“主子…”皮兒見狀一聲驚呼,撕痛的身子想要上前擋住那致命的殺招,主子現在失去了理智,一旦傷了那人,到時候主子恢復清醒,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但是,呼吸一窒,想要動的身子再次怔在原地,傻傻的望著那不逞多讓的敏銳白影,眨眨大眼,似乎是不能瞭解,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喂喂喂,三師兄,你幹嘛?哦,天,你還玩真的啊”一邊不停的驚呼著,一邊靈敏的身子卻是輕鬆的躲閃著,那副閒時的模樣猶如在逗弄一個易爆的孩子,而不是在應付招招奪命逼向自己的人。
“……”幾十招下來,卻是連流皓月的衣袖都沒有碰到,已經入魔的燁貅冥眼底殺意更濃,緊握的鐵拳也帶著駭人的凌厲越發的狠煞起來。
可是,“嗯…”一聲悶哼,頎長的身子便軟軟的倒下,偷襲成功的流皓月一個閃身掠到男子身後,小手臂一伸,就那樣牢牢的接住了男子差點要摔倒在地的身子。
“我說皮兒,好歹我也算救了你,沒看到我瘦弱的身子快要撐不住你主子高大的像頭熊一樣的身子了嗎?”因為用力而充血嫣紅的小臉很是不滿的看著猶如被點穴的皮兒,流皓月極度哀怨的嘟噥著。
天殺的,趕了那麼久的路,總算是到了離情島的範疇之內,卻被那戒備森嚴的守衛氣黑了一張絕代小臉,想要大搖大擺的進去,卻發現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是難得的敵視,就像是自己曾經侵犯過他們的領地一樣。
於是為了不招惹麻煩,她只能學人家江湖好漢,做起了身過不留影的樑上君子,,結果,在幾乎迷失在那大的不像話的島上之時,就聽到了那猶如受傷野獸般的怒吼。
身子快於理智的向這邊掠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男子那雙充血的黑眸和滿身殺意的冷冽氣息,心口一痛,還未回神,人就已經出現在這閣樓之中,誰知,迎接自己的,卻是出手毫不留情的攻擊。
說心底不受傷是假的,換做是誰,被自己在乎的人當做敵人一樣出手,即便知道是有苦衷,但是依然會覺得難受,可是,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所以,她沒有心痛的權利。
“你怎麼會在這裡?”忍著痛站起身子,皮兒皺著一張包子臉,滿是疑惑不解的看著那一臉嘆息的某女,絕色的傾城玉顏,搭上那古靈精怪的神情,不是主子最愛的流皓月又會是誰?
只是自己想不到的是,她不是失去蹤跡很長時間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來的如此及時?
“皮兒,你的表情我可以當成是自己不受歡迎嗎?”有些受傷的望著面色肅然的小傢伙,流皓月非常哀怨的開口。
“……”即使全身的痛楚都在肆無忌憚的蔓延,但是皮兒依舊忍不住丟出一個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