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立刻把手卷放進匣子裡,雙手託著送到他面前說:“那,這個就送給殿下吧。我又不善書法,這手卷放在我這裡純粹是暴殄天物。只有送給像殿下這樣的草書名家,才不會辜負這本好難得才重見天日的手書善本。”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他漲紅了臉推辭著,但眼睛裡又明明露出了濃濃的不捨。
我很理解一個草書迷那種渴望得到草書珍品的心情,於是又勸誘道:“只有在懂得欣賞的人眼裡,它才貴重。在舊書販子那裡,它只值一貫。到了我手裡,它也只是躺在匣子裡繼續不見天日。如果殿下不收,‘草聖’張芝在九泉之下都會哭的。他的手書孤本,竟然落到了一個像我這樣完全不懂書法的人手裡,所謂的明珠暗投,正此之謂也。殿下就忍心看它繼續被埋沒嗎?” 最後,好說歹說,一再強調“一貫錢買的”、“草聖張芝會很傷心”,才總算把手卷硬塞給了他的隨行太監。
送出了大禮,我這才拿出一個空白卷軸,攤開在書桌上說:“殿下看到這個,就已經明白我想求殿下什麼了吧。我想求殿下給我寫一幅字。也許在殿下眼裡,張芝的手卷是價值連城的。可是在我眼裡,殿下的墨寶才是價值連城的,求殿下賜字。”我作勢跪了下去。
不出我所料,他立刻扶起我說:“不用行這麼大的禮的,我寫就是了。”
於是,我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寶貝:我心愛的齊王殿下的墨寶。
我願意拿天下所有名家的真跡去換他的親筆字畫。對於我來說,的確只有他的字畫才是真正價值連城的。
題完字,又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