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似是軍用船隻,難道是。。。。。。
當楚勐還在疑雲竇生之際,只聽一聲低嘯,麒麟島上剎那間火光四起,一簇簇的火把照亮了整個夜空,映紅了整個海面。
久經沙場的楚勐雖心生惶恐,卻仍得強裝鎮定,獨自走上船頭,大聲道:“到底是何人擋我楚勐的道?”
“哈哈,”對方的船艙內赫連睿一身勝雪白衣,火光影映下如漆長髮被海風掠動隨意飄灑,褐色的肌膚煥發別樣的剛健,“楚將軍,擋道者,正是朕!”
船頭處赫然而立的赫連睿白衣翩然,身姿卓絕,何為君臨天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楚勐不禁寒意增生。如今,自己只是帶著區區百來個手下,眼前的皇帝是有備而來,是來要自己的命的,自己百密卻免不了一疏。
好在如今太后在自己的手上,也算是無心插柳之舉了,還有,他派出去天牢救人的人也應該在後面跟上了,只是眼下還未到撕破臉的時候,只能將皇帝的舉動置若罔聞。
“臣,叩陛下。”楚勐在船頭急忙跪拜,他還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今晚一場變故在所難勉,但還得靜觀其變。
“楚將軍,果真是久經沙場而練就了此刻的沉著冷靜,”赫連睿譏哨之情毫不掩飾,流星閃動的雙眸一轉,手指麒麟島上火光映天的手持火把的侍衛,一旁的弓箭手蓄勢而待,“朕這陣勢是為你而擺,朕,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
“臣不明陛下之意,臣惶恐。”陰冷的海風吹不走楚勐此時內心的不安和害怕,只能周旋下去。
“楚勐!”赫連睿收起笑顏,一聲冷喝:“收起你的虛偽,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眼下知道自己寡不敵眾而身處下風,倒叫你堂堂安南大將軍做起縮頭烏龜來了。”
“你。。。。。”楚勐倏然起立,高大強健的身軀因赫連睿言語上有意的挑釁而氣憤,在陰冷的寒風裡上下起伏,瑟瑟發抖。
他要賭,賭赫連睿會不會因為他這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而放了自己回南紹,回到南紹起兵已成定局,只是想到挾持了玉容的初衷,不由得犯了猶豫。
他,最想要的是想從玉容口裡套出赫連家那黑白正旗的五十萬大軍的兵符在何人手裡,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所忌憚的,要不然,他楚勐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才反了。
………
要出門;但晚上我不能保證一定更得了;只能盡力
表好意思;親們
自在飛花輕似夢(一)
如果此時推出玉容,依她這個性是不可能會說出這兵符在誰手上,但要是不亮出她這張牌,自己又如何能脫險呢?
可這女人畢竟是自己掛念了二十幾年的人,他還想在取得天下以後可以和她繼續前緣,他還不想將自己的野心徹底暴露在她面前。可眼下,她,只能是自己的人質了。
正想吩咐人帶出玉容,卻見派到天牢救人的人已閃至他跟前,給他使了個眼色,楚勐這才胸有成竹地回話:“既然皇帝陛下有心要致臣於死地,那麼臣也要做垂死掙扎了。”
楚勐就在自己數丈之遠的船上,他分明瞧見楚勐的神色在剎那間恢復了鎮定,這個以變化多端聞名的老狐狸這次為了將他生擒,自己已是費盡心思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自己為了保她的安全,他在出宮之時不得已出了下策將她關入天牢,因不放心還派了暗衛時刻保護著她。
在火光漫天的海面上,在冷風瑟縮的秋夜裡,他做的一切只為了她,他的心中無時不在想她念她。他以為她還沒回來,他以為此刻她正在皇宮天牢之中,他以為自己所保護的只是一具等待她回來的軀體。
所以,當那抹月白色的身影被人架著出現在對面的船頭之上,他嘴角上的那抹淺笑仍是如舊。
“陛下,”楚勐伸手抬起仍處於暈迷中人的腦袋,“看看這是誰?”
笑容凝滯,心跳在此刻頻臨停止,被海風颳起的長髮凌亂紛飛,虛掩著那張絕色的小臉,依稀可見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雖然,這身軀下的靈魂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個,但不知為何,自己的心居然隱隱作痛。
這個老匹夫居然挾持自己的女兒做人質來威脅自己?
不,一定要冷靜,這個才是他的女兒,他不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毒手的,虎毒焉會食子?
“哼,楚勐,”赫連睿強壓著心中的痛楚和驚慌,一定要和楚勐打心理戰,這個身體一定不能讓楚勐帶走,“你的女兒在宮中犯下死罪,朕將她押入天牢,你卻在回南紹的同時派人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