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說道:“皇上,這次追擊叛軍,絲雨固然有功勞,可是要不是鍾將軍建議老臣,準確地猜測出叛軍的逃往方向,我們根本不可能一舉擊潰叛軍啊。”
趙步道聽這話頓時容光煥發,指點鐘將軍微笑著說道:“嗯嗯,對,李將軍說得對。這次鍾將軍做得太好了,朕還想呢,剛才給鍾將軍的賞賜是不是太少了?”
鍾將軍心裡原本不平衡,可是這個時候突然被誇讚了一通,頓時有些暈乎了,滿臉忍不住的笑容,衝著皇上趕緊行禮道:“皇上,這些都是老臣應該做的,不以為奇。”
李絲雨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了,皇上過度誇讚自己,而且那兩個姓劉的妃子也過度誇讚自己,其實這就是害自己啊。功高震主這個罪名自己可承擔不起。
還好父親說話了,趕緊將誇讚物件轉向了鍾將軍,從而讓這個功高震主的罪名落不到自己的頭上了。
並且自己觀察了半天,那個鍾將軍心裡不平衡,從他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現在一誇讚他,既解了自己的圍,又安慰了鍾將軍,不愧是一舉兩得啊。
她微笑了一下,淡淡地對皇上說道:“皇上,妾身也以為,鍾老將軍人老志不窮,這次征討叛軍,倘若沒有他的奮力堵截,妾身如何能夠大破叛軍呢?”
這話趙步道也心領神會,點著頭,故意喝了一口酒,還準備說話,差點嗆著了。
鍾將軍一看這個樣子,頓時不知道有多幸福了。
剛才自己在一旁無人問津,現在自己突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這個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鍾將軍連連搖頭,趕緊對皇上說道:“皇上切莫嗆壞了身子,老臣可吃罪不起啊。”
趙步道擺動著手,微笑著搖晃腦袋,對鍾將軍認真說道:“鍾老將軍對我朝廷如此忠心,天日可鑑啊。朕怎麼能夠在委屈了你呢?你說吧,要什麼賞賜?”
這個鍾將軍也不傻,知道皇上賞賜自己就是為了抓住自己的把柄,好不讓自己功高震主,他才放心任用自己啊。
所以自己必須要顯得很貪,自己越貪,皇上越放心。自己越清高,皇上越害怕,害怕自己的聖名超過他,對他的皇位產生威脅。
不過這表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因此鍾將軍從座位上起來,走到皇上的正面跪倒下來,叩首說道:“皇上,老臣已經要了賞賜,怎麼能夠再要呢?”
趙步道搖頭說道:“哎,剛才那賞賜是小賞。你立功桌著,朕自然不能夠委屈了你啊。”
好了,既然皇上給了自己臺階下,自己就順著他的話說吧:“皇上,老臣家中宅院沒有什麼收成……”
他話都沒說完,皇上趕緊說道:“嗯,朕再賜你地千畝。你老家的地也千畝,怎麼樣?”
鍾將軍放心了,叩首謝恩。
趙步道指著他,說道:“朕再賜你侍妃二十人。伺候你,你年老了,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啊。”
照顧人也用不著二十個吧?
李絲雨都想笑了,趙步道這是在給鍾將軍貪的機會。唉,在古代的官場之中,為什麼岳飛會死,而韓世忠能夠受賞賜呢?
就是這個道理啊。岳飛太清高,皇上都害怕他功高震主了。這肯定是他被害死的一個方面了。
鍾將軍想了一想,叩頭謝恩。
接受了。
李泰遠想道:“看來這個鍾老將軍也不傻。唉,我之前以為他只是一個好勝的勇猛之將呢!沒成想他心裡的算計也不少。”
下面的群臣都開始誇讚皇上,什麼皇上聖明,什麼皇上賞罰分明,是千古少有的明主……
一大堆奉承的空話都說出來了。
李絲雨放心了,這話題別再引到自己身上了,免得召開禍患。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劉氏的兩個妃子,她們臉色難看,心裡或許在琢磨什麼餿主意呢!
李絲雨剛放下來的心此時又提了起來。
果然,劉皓月接著說道:“鍾將軍忠勇,我們都承認。不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不,絲雨姐姐作為李將軍之女,也算是鍾將軍的後人了。前者忠勇無人能比,而絲雨姐姐則是繼承了他二人的忠勇之風格,從而所向披靡的。”
劉思思也接著添油加醋說道:“對啊,要不是這樣,那些敗退的叛軍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加入到李家軍中去呢?”
這一句話差點讓李泰遠差過氣去。
對啊,叛軍加入到李家軍中去了,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李泰遠後悔,當初真是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