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一臉難看,成了人家的手下敗將,感覺太丟人了,不過識英雄重英雄,他還是露出一個會意的微笑來,衝著李絲雨點頭道:“我是匈奴人。”
李絲雨輕輕點頭,將雙手後背,旋即輕聲說道:“好,我放你回匈奴那裡去,今日的叛軍,你們都將這汙穢的衣服脫下來,從此改頭換面,現在沒人認識你們。我恕你們無罪,從今以後不要再做反叛的事情了。”
下面的叛軍一聽,一片驚訝歡喜的聲音,都衝著李絲雨跪倒下來,磕頭敬仰。
鍾將軍心裡表示疑惑,湊到李恨晉的耳旁衝他小聲說道:“將軍,令愛這麼做恐怕有些不妥吧?皇上下令將叛軍剿滅,她卻在這個時候放了這些殘軍,這……”
李泰遠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慌,微微一笑,說道:“絲雨平定叛亂,功不可沒,皇上怎麼可能降罪呢?鍾將軍多慮了。”
李絲雨看著周圍士兵如此虔誠地衝著自己磕頭,內心突然又是感動又是歡喜,回頭來對莫都將軍說道:“將軍,你走吧,從此不要再南下侵犯我唐帝國就行了。”
莫都俯首說道:“李將軍放心,我的命是你給的,從此我聽你的話了。”
李絲雨很是淡然地點了點頭,十分自信地看著對方,直到對方起身來,走到叛軍之前。
莫都說道:“將士們,你們回家吧,唐帝國實在太強大了,他們便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投降。”
眾叛軍結果都說道:“絲雨將軍,我們從此願意加入李家軍,跟隨絲雨將軍。”
鍾將軍哈哈大笑,說道:“李家軍可是何等的威名,你們小輩有什麼資格進去?”
李絲雨低頭微笑了一下,旋即又抬頭來,很是大方地說道:“鍾將軍,多謝將軍誇讚李家軍了。可是這些人沒有家回,無法生活,絲雨願意讓他們加入。”
李泰遠雖然也有些心慌,不過他想了一想,還是同意了女兒的做法。
眾叛軍都感恩戴德,好像都換了一個人一樣。
莫都也深受李絲雨的大將風範給洗禮了,虔誠地衝李絲雨鞠躬行禮,旋即脫下外面的盔甲來,說道:“敗將走了。李將軍便猶如我的再生父母,日後如果能用的上我,我必然會以死效命。”
李絲雨突然伸手說道:“慢著。”
莫都疑惑說道:“怎麼?”
李絲雨道:“你已經是敗將,我卻沒有殺你。因為你忠勇,你既然已經說了欠我一條命,那你需要時刻幫我,對嗎?”
莫都疑惑地點了點頭,心裡疑惑,李絲雨說這些幹什麼?
李絲雨朗聲說道:“好,那你就告訴我,究竟誰才是叛亂的真正幕後?”
莫都臉色頓時大變,成了灰色了,停頓片刻,好像在糊弄事:“我就是。”
“胡說。”李絲雨目光之中露出十分堅定來,對他說道:“莫都將軍,幕後怎麼會像你這樣?你坦誠告訴我,那就是回報我了。我們從此誰也不欠誰的情。”
莫都想來想去,實在為難,突然瘋跑過去,一把奪下一名士兵的長劍來,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撲通一聲衝著李絲雨跪倒下來:“李將軍,忠義不能夠兩全的。你要是這麼逼迫我,那我只有以死相報了。”
說著話,他手快至極,提劍就要自刎。
李絲雨身手更快了,幾步過來,同時拔起地上****的長劍來,揮腕投擲過去,恰好將對方手中的長劍給揮擲到一旁去。
“你幹什麼?”李絲雨驚訝問道。
莫都目光之中又有了方才的堅定來,說道:“絲雨將軍對我有恩,我也對我主有承諾,不能透露他的身份。你們二人之中,我實在不能抉擇,只有以死相報了。”
李絲雨徹底被這個黝黑的人給深深折服了,看來自己放走這個人,放得對,這個人忠義,日後會用得上。
她目光之中充滿了敬佩與溫柔,抿抿嘴唇,旋即說道:“好吧,我不逼迫你。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會去尋找這個人。你回去吧。”
莫都一臉驚訝,這樣一來,自己就欠李絲雨兩個人情了,不過令他更加驚訝的是,李絲雨果然有大將風範。
他衝著李絲雨拜謝而去。
李絲雨轉身看著周圍計程車兵,說道:“從此這些降將和士兵都是我們自己計程車兵了。我們要和對待自己的人一樣對待他們。”
眾將士齊聲喊道:“謹遵將軍之命。”
李絲雨來到父親的身前,微笑著說道:“父親,女兒今日做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