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悶死了。
她心裡琢磨著父親的意圖。
可是或許是父親這個光環在自己頭頂上的緣故吧,她總也感覺父親的心意如此高深。
自己怎麼琢磨也琢磨不透。
李泰遠也一改當時的霸氣,收回了士兵,將整個人軍營都回縮,加強了防備。
南王爺更迦納悶了,等了兩天,什麼結果也沒有等出來。
趙步道和趙步衣都已經狼狽出逃了,還等什麼?
不就是他們的殘兵敗將嗎?不用李老將軍出馬,自己一個人都有信心將他們給打敗了。
南王爺躍躍欲試,準備去找李泰遠老將軍說說情。
可是他畢竟還是沒有那個膽子,於是便去尋找李絲雨說事情。
李絲雨一口回絕了。
她輕聲道:“父親這麼做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你我都不清楚,所以儘量不要去插手。”
南王爺雖然內心難耐,眼看著他們都已經丟盔棄甲,樣子已經不成形了,怎麼還懼怕他們?
他也只好憤憤回了營去。
當天夜晚,李泰遠請客,宴請幾個人。
南王爺就在其中,李絲雨也在其中。
一同來的還有劉德劉武他們。
不過李絲雨一進父親的營帳,卻發現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因為坐在父親身旁的卻是兩個陌生人。
他們的面孔屬於那種丟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一類。
這類人可以說是普通至極啊。
李絲雨突然有些明白,或許這就是父親請他們來的原因吧。
誰也不認識他們,將他們給放走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人都到齊了,李泰遠便開始說話了。
這一次他倒沒有板著臉色,反而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很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來,今夜我將你們邀請過來,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們幾個親近的人更加親近親近。人在亂世,十有**是不容易活下去的。所以我們才更加要珍惜現在的時光。”
李泰遠說得有聲有色的。
這都哪裡跟哪裡啊,怎麼剛一上來扯這麼遠?
李絲雨還從來沒有聽過父親抒情呢!
李泰遠朗聲大笑,然後舉起杯來,讓大家共同乾一杯。
幾杯過後,李絲雨感覺整個人都已經承受不住了。
這酒有些烈啊。
記憶之中自己還是剛剛來到這裡,怎麼剛一來就已經醉意熏熏了?
她猛烈搖晃著腦袋,看著父親臉紅的樣子,嘻嘻笑了出來。
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笑,反正看著父親的樣子就笑了出來。
李泰遠知道女兒已經有些醉了。
女兒應該酒量可以,如今她已經喝醉了,那其他人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李泰遠放開了又喝了一杯,旋即猛得一擦嘴,接著突然將雙臂搭在了身旁的兩個陌生人身上。
劉德喝得興起,一時之間已經控制不住了,便開始盡情訴說了:“趙步道那裡不好,還是李將軍這裡痛快。”
剛一說完話,他便又是啜泣了起來:“無奈我的母親,竟然被趙步道給……”
咧著嘴,他險些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投擲到地面上去。
劉武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嬉笑著說道:“這裡都是自己人,不要這樣。”
李泰遠也跟著悲情了起來,朗聲道:“不用管,現在就是發洩的時候。我們行軍幾日,兄弟們連口氣都沒喘。讓他說吧……”
劉德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此時只有嗚咽之聲。
停了半天,李泰遠看著在座的幾個人都不說話了,這才故意咳嗽了幾聲,彷彿要長篇大論。
李絲雨故意道:“父親這酒席擺得正是時候,在現在人心都不穩,我們每天辛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這一句話,說得南王爺想要說話了:“還不都是趙步道給害的嗎?”
李泰遠斜睨著眾人,突然之間也輕聲道:“就是因為趙步道,所以才會這樣的。你們二人在趙步道那裡或許過得很好啊。”
他拍著身旁的兩個人,好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兄弟。
兩個人此時都是哆哆嗦嗦的,誰敢輕易說話?
可是這種場合之下不說話不行,一個人一轉眼珠,立刻露出苦臉來說道:“哪裡的事情,趙步道壓根兒就沒有怎麼看過我們。”
李泰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