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腦。平西王想要坑害自己也就罷了,怎麼父親也張羅著自己立下軍令狀呢?
如今這個局勢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李絲雨輕嘆道:“王爺也不必氣餒了,我們如今都是同一條道路上的人,而且絲雨可是你的手下,你若放棄了,又讓我們該怎麼活?”
南王爺盯住手中的酒杯,越看越是難受。
堂堂一個皇子,如今居然只能夠在這裡獨自飲酒。
說好聽一些是喝酒聊以度日,悠閒自在。
其實就是無能,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在鬥爭的環境當中,想要當一個賦閒的讀書人,亦或者安靜的男人,恐怕是不被允許的。
南王爺略微有些深沉的看著李絲雨,又是輕輕點頭。
自己彷彿已經明白了一切。
作為絲雨的精神支柱,自己倘若再要墮落,那便沒有人能夠解救自己了。
突然門外又是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厚重,聽上去就像是猛漢。
而且外面的人一點也不收斂,很是放鬆。
看樣子並無什麼敵意了。
李絲雨也放鬆了警惕,直接出去迎接。
是粵王爺和湘王爺。
“絲雨,你也在這裡嗎?”
粵王爺看到她突然出來,還感覺很是驚奇。
李絲雨含羞回應了一聲,將他們給引了進來。
倒好了茶水,李絲雨坐在南王爺的身旁去。
粵湘二人面面相覷,都是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打趣地笑了笑。
湘王爺道:“我還被矇在鼓裡,原來絲雨姑娘早已與哥哥相依相偎了吧?”
南王爺內心還有些過意不去,因此也沒有拿他的話當成玩笑。
他只是微微上揚嘴唇:“我們二人一直在西北待著,不相依相偎,恐怕也是不行的。”
粵王爺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憤怒的意味來。
這怎麼兄弟之間剛一見面,就要提起警惕來?
湘王爺擺手尷尬一笑:“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兄弟二人特地過來看你的。你怎麼這樣說話?”
李絲雨故意咳嗽一聲,旋即微笑道:“王爺不要動怒,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妙。炎炎夏日,如何去出兵攻打朝廷呢?”
那還不好說嗎?
粵王爺想都不想,乾脆直接說道:“這好說啊,我們直接帶兵過去,兵臨城下,看他們應戰不應戰。”
湘王爺也同意:“對,他們不應戰,我們便來硬的。總會讓他們應戰。”
這兩個人的豪放語氣讓李絲雨頗為歎服。
可是瞧他們的樣子,確實也不像是在故意挑逗自己。
他們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南王爺想了一想,心裡好像在琢磨什麼。
他陰沉的面色稍微有些和藹:“二位弟弟,這兩天都沒有看到你們的身影了,也不知道你們上哪裡去了。”
粵王爺又是不假思索道:“我們去南方搬救兵去了。南方各省城,士兵壯丁都被我們兩個人給抓了過來。現在我們湊上一湊,恐怕也有二十萬人了。”
話越說,他越是興奮,拍著胸脯,顯得很自豪。
李絲雨心裡尋思道:“當時平西王主動向我們和好,父親卻讓我立下軍令狀,難不成父親是怕我被湘粵二人給暗算了嗎?還是害怕平西王的權勢過大,想讓我以此自保呢?”
她還沒弄明白,不過現在瞧湘粵二人的樣子,實在是沒什麼城府,更不要說他們再有什麼算計了。
她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出了營帳。
多日不見父親和哥哥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了。離開營帳好久都沒有回來。
李絲雨內心有些擔心父親和哥哥。
次日下午,謝妹妹過來尋找自己。
李絲雨很是驚訝,多日未在軍營中見到她,此時突然相見,內心喜悅心情無以言表。
她興奮著,流著熱淚出來迎接。
謝妃大踏步進來,將手中的寶劍在桌子上一擺:“絲雨姐,你看這是什麼?”
李絲雨微微皺眉,並未弄明白。
謝妃乾脆說道:“這是我南下進攻河南所搶到的。寶物在此,可把我給高興壞了。”
李絲雨皺眉道:“難不成你們出了軍營這麼長時間,都是去打仗了嗎?”
謝妃毫不猶豫,連連點頭:“絲雨姐,平西王讓你練出精兵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