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可戰者奮勇爭先,受傷者仆倒在地,哀嚎不已,趙諶帶領懲戒營兵士一路衝殺,金兵雖然善戰,但此時早已處於潰敗邊緣。
金兵且戰且退,據地而守,倒也不失戰士的堅韌品質,直到最後一名可戰的金兵倒下,有兵士來報,除俘獲五名重傷的金兵外,其餘金兵盡皆戰死,趙諶知道從這種戍邊的金兵口中問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情報,下令道:“送他們一程,屍體全部堆積火化,其餘兵士立刻將金營之中的物資全部搬走,帶不走的全部燒燬。”
趙諶的命令很快得到執行,金兵的屍體與宋軍的屍體分別堆放在一起,在熊熊烈火中付之一炬,所有的物資被緊張有序的搬運而出,首先闖入金營的宋人大致只剩下一百餘人,可謂是死傷慘重,這夥人的頭領眼巴巴的看著宋軍不斷將儲備豐富的金兵儲備搬運一空,眼神之中全是羨慕,但他們同樣懂得,若不是宋軍救援及時,他們早已成了金兵箭下亡魂,哪裡還能倖存,但這批給養和裝備對他們同樣事關生死,其中領頭之人斟酌再三,還是向趙諶走了過去。
還沒走數步,便被懲戒營兵士攔下,花逢春遠遠看到這夥人的動作,瞬間射出五箭,齊整的排在最前五人的面前土地之上,如此箭法也讓這些宋人為之一驚,趙諶看到之後,對身邊兵士道:“放他們過來。”
一行被放行的宋人來到趙諶面前。雖然經歷慘敗,但氣勢依然不減,趙諶暗暗讚許,看來這些人並非臨時起義之輩,為首的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全身孔武有力,虎口粗糙,明顯是常年使用武器的行家,很有可能是行伍出生,因臉上滿是漆黑的菸灰。看不清真實面貌。
男子上前不卑不亢的問道:“在下李軍,敢問將軍可是朝廷大軍的先鋒?我河北義軍對朝廷大軍可是期盼已久,今日救命之恩,自當後報。”
趙諶心中一動,原來此人是河北義軍,今日也算是為懲戒營擋槍,趙諶自當對河北義軍客氣一些,趙諶問道:“那本將便直言相告,朝廷大軍已經放棄開封府。從黃河防線向南轉移,以建康為基地,抵禦金兵入侵,本將似乎在半月前。將此訊息通告河北諸軍,難道你是偽齊之軍?”趙諶眉頭一皺,握緊了手中長槍,周邊的懲戒營兵士迅速圍了過來。只待趙諶一聲令下,便將一眾宋人斬殺。
李軍急忙解釋道:“將軍誤會了,當日將軍通告的訊息只是傳送於我河北義軍將軍之列。當時在下只是一校尉,如何有權利得到此訊息,況且數日之後,我河北義軍便被偽齊和金國的雙重圍剿下損失慘重,各部早已切斷了聯絡,各自為戰,可惜,此戰都因我之過也,至使我部數百將士長眠於此。”李軍言語之中漸漸變得低沉,臉色也變得黯然。
趙諶問道:“你部還有多少兵力?”
李軍道:“除了留守的一百餘人與兵士們的家眷,其餘都在這裡了。”
趙諶忽然對身邊的兵士道:“留下一半物資,半個時辰後向東南方向轉移。”趙諶轉頭對李軍道:“為將者許審時度勢,不可輕率決斷,你的手中可是握著弟兄們的性命,你好自為之。”趙諶帶領兵士向東南轉移。
忽然李軍道:“將軍不如與我們一同回去,我們駐紮的地方易守難攻,且極為隱蔽,將軍初來乍道,人生地不熟,若是遇到金兵圍剿,雖然不至戰敗,但定然損失慘重。”
趙諶尚未表態,李軍身邊一人急忙道:“大人不可啊,我山寨之中多為婦孺,若是他們前去,萬一惹出事端如何處之,大人難道忘記了原先那些宋之禁軍是如何對待我們的,請大人三思。”
趙諶若有所思的看了這個男子一眼,只看得此人冷汗直流,心虛之下不敢多言,李軍沉聲道:“我信得過他們,你不必多言。”說完看著趙諶,等待趙諶的決斷。
趙諶暗自思量,李軍所說的確不假,在河北之地想要生存下去,決不能躲入深山之中,那樣絕不可能壯大,最終被金人擊破,只有聯絡當地義軍,在百姓的幫助下才有機會抗擊金兵,而現在趙諶首先要做的,便是找一個熟悉河北之地之人,而李軍便是恨適合的人選。
趙諶抱拳道:“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趙諶立刻召集兵士跟隨李軍一行人行動,此地不宜久留,李軍和趙諶也知道此處不是敘舊之地,立刻向遠方車裡而去,而在部隊之後,負責殿後的兵士製造出很多防止追蹤的虛假痕跡。
趙諶眾人走後大約半天之後,數千金兵趕了過來,看著付之一炬的金營,金軍眾人皆咬牙切齒,引為奇恥大辱,金軍將領沉聲道:“傳令全軍,立刻血洗周邊百里的漢人的村莊,要讓這些漢人知道敢和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