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被震懾得無以復加,一眾新兵手腳皆軟,持著兵刃的手腳微微顫抖,衝擊之勢消失後,只是圍著金兵,不敢上前,滿臉掛著驚恐之色。
趙諶長槍一挑,金兵的兵刃順勢而起,趙諶借力甩動,鐵古麗上的刀刃劃破了近前的兵士咽喉,五六人鮮血噴湧而出的同時,仆倒在地,趙諶並未停歇,槍桿橫掃,再次將衝鋒而上的金兵逼退,趙諶回頭一看。高寵及一眾岳家軍被困在山上,無法突進,而金人戰鬥力頑強,且近戰能力十分突出,往往兩三個岳家軍戰不過一個金兵,常常是被金人逐個擊殺。
高寵所帶來的幾十個岳家軍老兵倒是戰力不俗,但可惜雙拳難第四手,面對普遍戰鬥力極強的金人,實在有些乏力,趙諶只聽背後刀刃破空之聲。連忙一躲,長槍斜出,將兵刃擋下,長槍一掃將金兵逼退。
趙諶知道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岳家軍雖然和金軍人數相差無幾,加上山匪的支援還稍稍多出近百人,但戰鬥力明顯不是一個級別,作戰至此完全被金人壓制,要不是岳家軍佔據地形。且華逢春帶領的十餘人不要命的用箭矢支援,估計岳家軍早已被金人擊潰,此時回身救援已是無用,不如突圍而出。擒賊先擒王。
趙諶向遠處看去,將旗之下金人將領十分淡然,打著哈欠,無聊的看著山上的戰局。金人漢字營只投入了一半兵力便將岳家軍完全壓制,漢字營在金軍一線戰鬥部隊中屬於二流,只能說明岳家軍新招募的兵士距離可戰之兵。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趙諶從地上順手撿起弓箭,將弓弦拉滿,朝著遠處的將旗射去,趙諶本也想直接射向敵方將領,但金軍軍將領身邊多有甲士,一擊不中並無太大作用,戰場之上,兵士在人群之中並不能看到將領位置,只能從戰旗上分辨將帥的位置,所以也是軍心所在。
趙諶雙眼凝視,羽箭脫手而出,當箭矢飛出的一剎那,弓弦應聲而斷,趙諶提槍快速往前突進,衝入敵陣之中,左刺右掃,血肉橫飛之間,趙諶同樣滿身是血,趙諶雖然勇猛,但敵軍實在太多,不慎之下也是身中數擊,雖然並非重傷,但同樣流血不止。
戰旗應聲落地,前方衝擊的金兵頓時一陣慌亂,紛紛猜測是否是本部受到了襲擊,趙諶也藉此機會再次將數人刺殺,進軍將領身邊的甲士急忙將主將護在中間,趙諶越是前行,壓力便越大,幾次險險避開殺向要害的兵刃,長槍大開大合,橫挑周圍,舞動殺伐,趙諶手中長槍如死神的兵刃,不斷收割著迎面而來的金兵生命。
岳家軍在趙諶的感染下,爆發出高昂的戰意,且趙諶吸引了金軍的較多注意力,岳家軍的在兵力佔優的情況下,對金人採取以命搏命的打法,岳家軍兵士面對少數較少的金兵不斷的衝擊,在眾人的合作下將金人殺死。
岳家軍新兵也在心中慢慢擁有了金人也是血肉之軀,可以殺死的潛意識,一時間鬥志昂揚,此時趙諶的壓力越來越大,雖然山路較陡,金兵無法一下子衝上來將趙諶包圍,但趙諶面前的屍體雖然堆積如山,但金人衝擊之勢愈發勇猛。
忽然從敵方之中衝出一金國小將,手中大斧舞得虎虎生風,趙諶雙手持槍,長槍斜上一擋;槍桿與大斧劇烈的撞擊在一起,趙諶全身一震,此人力氣之大,讓人心顫抖,趙諶手臂發麻,雙目一凝,長槍一挑,地上石塊朝著金將而去,金將大斧一擋,石塊被彈開,忽然趙諶的長槍早已近在眼前,頃刻之間便會穿喉而過。
西夏小將也是反映極快,手中雙斧投擲一把,朝著趙諶投擲而來,防止趙諶追擊,身體急忙躲閃之下,槍尖刺穿金將肩頭,飛起幾塊血肉,鮮血流淌之時,白骨依稀可見,金將吃痛之下,捂著傷口急忙退走,趙諶長槍回伸,將大斧彈飛,此時追擊受傷的金將已經為時已晚。
周圍的金兵接連圍了過來,金將更是讓剩餘的金兵壓了上來,讓趙諶無法寸進,趙諶槍影連閃,將周邊金軍殺退,山脊之上在此多了幾具屍體,趙諶微微有些喘息,好似有生以來從未經歷過如此苦戰,數處受創下,讓趙諶不再保留,趙諶記憶全失,總覺得身體之中暗藏的那股力量十分危險,不敢輕易使用,但此時若是再行保留,過不了多久,趙諶定然被眾多金軍活活磨死。
趙諶全身殺氣驚心動魄,忽然血紅的雙眼抬頭一凝,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金軍,金軍兵士被趙諶的氣勢所懾,槍刃迴旋之間整個空氣似乎都為之律動,飄渺之間殺氣縱橫,所到之處皆無一合之將,橫掃之間觸者非死即傷,倒地慘呼不已。
就在趙諶大發神威之時,高寵也帶著岳家軍趕了上來,見趙諶鬼神之姿,一時間瞠目結舌,很快帶領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