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士,將自己的血液滴入了湯藥之中。
“遵命。”
趙諶端著湯藥,看著兵士的眼神道:“你是否相信我能救你性命。”
“我信。”那兵士並未猶豫,樂觀的答道。
趙諶讓其將湯藥喝下。兵士只覺全身一陣眩暈,除了大腦有意識之外,全身皆失去了感覺,彷彿靈魂出竅一般。
趙諶穿上白色的衣服,用酒精消毒之後,開始小心的將兵士傷口處的腐肉和膿液清除,一些凝結的黑色血塊依附在血管之上,倒是十分棘手,好在有趙諶血液提供的強大生機,不然如此簡陋的手術條件。加上並無血液可輸,受傷的兵士恐怕早已死亡。
經過兩個時辰的努力,趙諶終於將傷口縫合,趙諶走出密室,吩咐讓再送一碗湯藥前來,看著渾身是血的趙諶,門前的兵士都懷疑趙諶將裡面受傷的兵士宰殺了,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自然不敢說出來。直接前去傳命,趙諶也不能帶著全身是血的衣服到處亂晃,回到了密室之中將現場打掃了一番。
很快湯藥便被送來,趙諶滴入鮮血之後。將湯藥送入兵士的口中,趙諶的血液在傷口得到處理之後,發揮了強大的作用,兵士因病痛而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十分安詳,呼吸也變得均勻,趙諶用兩指搭在脈搏之上。其心率明顯已經平穩,相信半月之內便可恢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趙諶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就在此時御醫和首輔大臣匆匆而來,看到地上令人作嘔的碎肉,和滿屋的血腥味微微皺起了眉頭,御醫上前為熟睡的兵士把脈,忽然滿臉驚異,要不是首輔大臣在場,估計要直接拜趙諶為師,這倒不是說御醫醫術差,只是趙諶開創了當時醫學之‘先河’,就算是許叔微同樣對趙諶敬佩不已,否則也不可能隨趙諶出山。
首輔大臣看到御醫的驚異,自然猜到趙諶定然是成功施救,對趙諶抱拳道:“皇上有請,請問山醫師可否願意現在前去?”恭敬之意十分明顯,趙諶既然能救活兵士,那麼相信七公主的必死之局也會有轉機,而趙諶既然有此醫術,若是成功救下七公主,便立刻是西夏駙馬,將來定然飛黃騰達,定是皇帝眼中的紅人,此時恭敬巴結,總好過等其身居高位後再去攀交情的好。
趙諶道:“無妨,現在先去面聖吧。”
在前往皇宮的路上,趙諶遇到了等待許久的龍媛,龍媛上前一步,和趙諶打了一聲招呼,在身影相錯之時,龍媛將一張紙條放進了趙諶手中,趙諶心中一動,也並未多言。
當趙諶跟隨首輔大臣來到皇宮之中時,西夏皇帝正在大殿之中焦急的來回度步,見趙諶到來,立刻滿心歡喜的上前抱拳道:“山醫師我知你身體疲憊,但小女病情早已拖延已久,還請山醫師連夜出手相助,寡人定然厚報。”西夏皇帝眼中滿含殷切之情,對七公主的關愛溢於言表。
趙諶抱拳道:“皇上之命在下自當遵從,據在下猜測,七公主想必是舊傷復發,引發傷口感染,且時間拖延太久,唯有手術可醫治,只是手術事關重大,需開腸破肚,清除傷口,將其腐爛的肉質組織取出,其中兇險在下不敢隱瞞,說實話,在下只有五成把握,請皇上決斷。”趙諶所言非虛,趙諶能救下那兵士是因為其人身體素質極佳,加上對生命無限的眷戀,趙諶並不能保證七公主同樣能撐下來。
趙諶的話讓西夏皇帝有些猶豫,忽然西夏皇帝一咬牙,看著趙諶道:“你就將七公主當成自己的妻子去救便是,當然若是妻子死了,作為丈夫也應該陪葬才對。”
趙諶心中一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若是救人不成,雖然不知西夏皇帝是否會遷怒與趙諶,將其誅殺,但定然沒什麼好結果,趙諶心中微微嘆息,只能盡力而為了。
西夏皇帝自然明白趙諶心中的想法,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逼迫趙諶全力出手救人,西夏皇帝對身邊的首輔大臣道:“今夜你跟隨山醫師,山醫師之言,便是我令。”
趙諶抱拳領命,和首輔大臣一同前往七公主的行宮之中,當趙諶二人深夜前來,自然被負責守衛的七公主,身邊的女性近衛所阻攔,直到趙諶出示皇帝之令方才進入,首輔大人只是站在外面等候,並未進入,雖然西夏皇帝並未過多交代,但若是首輔大臣傻乎乎的闖入七公主閨房之中,想必他這個首輔大臣也算做到頭了。
七公主的閨房之中,集體呈現一種素雅的淡黃色,刀槍劍戟盔甲圓盾一個不少,真是不愛紅裝愛武裝,七公主在珠簾之後,趙諶前來的訊息他早已知曉,趙諶進入之後,七公主的聲音響起:“你就是父皇推崇的山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