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道:“末將遵命,趙諶你小子可別死了,藥師辜負我妹子,定然要你好看。”
趙諶笑道:“沒必要弄得像生死離別一樣吧,我趙諶吉人自有天相,定然可以從鬼門關闖過來,你們只要擺宴相待便可。”
趙諶並未將出兵的訊息告訴李悅和秀兒。免得她倆擔心,趙諶從來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昨夜的少許溫存。並不能解彼此思念之苦,但溫柔鄉便是英雄冢,趙諶自然不能沉迷其中,現在汴京被圍。國將不國,趙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趙諶翻身上馬,木褐長嘶一聲。飽含著興奮,趙諶高呼道:“出發。”
三百餘騎在趙諶的帶領下,從秦鳳城城門魚貫而出,趙諶一馬當先,這次趙諶可是身著重型魚鱗甲,要不是木褐乃是神駒,根本無法抬起身著重甲的趙諶,金鱗衛士皆跟隨趙諶而行,談們的目標是遠在東面的潼關,此次前往趙諶心中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很多時候無法逃避恐懼,唯有迎難而上。
三百餘騎連續疾馳,一路之上幾乎沒有絲毫休息,時日之後,趙諶來到了潼關,自從上次趙諶將聯合軍連同吐蕃,西夏聯軍一把火完全焚燒殆盡之後,潼關殘留的聯合軍兵士紛紛投降,既然主帥陣亡,他們這些小兵自然沒有赴死的必要,此時的潼關,完全在秦鳳軍的控制之中,加上各家勢力的兵力,總兵力達到了五萬有餘。
趙諶並未和潼關守將寒暄,直接登上城頭檢視完顏婁室的兵力部署,站在城頭之上,加上趙諶本來就目力驚人,完顏婁室的佈防之勢一目瞭然,趙諶心中嘆息,完顏婁室不愧為金國名將,營寨建得並不複雜,但佈局極為緊湊,兩側豎起上百座二十人常駐的塔樓,上面皆為弓弩手,輪番換防,塔樓之上布有滾石檑木,周圍有可拆卸的擋板,可以抵擋宋軍霹靂車的攻擊,可以給與地面迎面而來的兵士大量的殺傷。
塔樓周圍遍佈拒馬,陷阱,數量之多令人咋舌,趙諶可以想象,若是大軍進入這片如同‘雷區’之地,會有多麼慘烈的後果,塔樓之後是金軍人工開鑿出的一個大坑,早已蓄入了大量的河水,周邊同樣暗布伏兵,巨坑之後便是整軍而待的騎兵,若是宋軍突破了前面的數重攔阻,衝入營寨之中,迎接他們的定然是整軍而待的金軍鐵騎,那定然是一邊倒的屠殺,若是完顏婁室尚未建成防守之地之前,率領重兵擊破遠道而來的金軍,定然可以獲勝,但是此時早已失去戰機。
趙諶自然不會讓秦鳳軍,殺入這樣的生命收割機中,若是趙諶一意孤行那便是犯罪,趙諶對潼關守將交代了一番,讓其小心防守,不可隨意用兵,雖然趙諶知道完顏婁室絕不可能領兵攻城,圍潼關只是戰略之策,但還是囑咐了一番。
趙諶在潼關稍作休整,補充了糧食和淡水之後,向著林間小道而去,這條路趙諶還是知曉的,這也算趙諶有先見之明,在山路之間坐上了眾多記號,趙諶牽著木褐走在前面,山路崎嶇難行,加上山林之中多有瘴氣毒蟲,第一天便有二十餘兵士長眠於此,趙諶無法帶上這些兵士的屍體,連掩埋的時間也沒有,在山林之中多待一秒,便會更多的面臨危險,趙諶只能下令快速向前。
原先開闢出的山路,早已長滿了鬱鬱蔥蔥的草木,趙諶在前披荊斬棘繼續向前,趙諶忽然雙眼一凝,前面的山木之上一條灰色的蝮蛇,這種叢林中的殺手具有很強的毒性,但最讓趙諶頭疼的是,這種蛇向來群居,而且蝮蛇並不會離巢穴太遠,現在看蝮蛇在林木之上休憩,說明蝮蛇的巢穴便在樹下某處,趙諶抬手讓後邊跟隨的兵士止步,自己探身向兩邊看去,兩邊是很深的山澗之地。
趙諶知道驅逐蛇類,最好用明火,但若是將周邊林木點燃,所有兵士定然葬身火海,趙諶從周邊不遠處找到了一種呈淡紫色的花木,和著淡水,搗碎之後塗抹在身上,趙諶帶著震天雷進入了草木之中,忽然一條蝮蛇朝著趙諶裸露的面板咬去,雖然極為厭惡趙諶身上的氣味,但美食的誘惑依然讓蝮蛇撲向了趙諶,趙諶手起刀落,將蝰蛇斬成兩段,趙諶繼續向前,不久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個碗口大的洞,想必這便是蝮蛇的巢穴無疑,趙諶將震天雷點燃,瞬間塞入洞穴之中,順手將旁邊的石塊堵住了洞穴。
一聲巨響傳來,洞穴之中傳來一股被燒焦的肉味,濃煙滾滾而出,趙諶起身,朝著樹上而去,將休憩的蝰蛇斬殺,趙諶眼中沒有絲毫波動,殺死這些蝰蛇起碼能保證自己帶來的兵士不會被蝰蛇咬中。
趙諶回到兵士之前,繼續帶兵前進,後面的路程之中,趙諶默然的看著一些兵士慘死當場,並無解救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