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
所以,此刻,她只能抗。
硬抗。
死抗。
良久,明水清終是忍不住,胸腔一蕩,一蕩間,只覺腹內氣息不穩,喉間腥甜湧上,正要張嘴,卻猛的覺得後背一陣氣勁注入,欲動的肺腑瞬間安平,喉中腥甜瞬退下去。
眸起疑惑不過一瞬,如此突然,可是明水清卻將該有的反應掩飾得極好。
暗處之人收回手,看著明水清蹙了蹙眉。
“不怕死?”玉生煙此記得卻放下手。
“我最怕死。”明水清盯著玉生煙不掩怒氣,方才,有人幫他,是誰,而且,顯然玉生煙並不知,所以她撫撫胸口,以表示她方才受了內傷。
而樹林裡打鬥聲此時已漸漸平息下來。
“真是夠固執的,死都不願交出來。”是最之前男子的聲音。
聞聲,明水清與玉生煙對視一眼,終於還是極有默契的先放下仇怨靜觀其變。
明水清當先彎了彎身子,離開玉生煙幾步,謹慎的朝前走去,看似後背全露,空門大開,不會讓人生疑,可是卻隨時夠她回身一擊。
明水清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玉生煙,卻見其依舊那般直矗矗的站在那兒,一襲青色錦袍更襯其身姿勁長,身材好,樣貌好,可是她現在可沒空去看他,不走拉倒,遂自己向那樹林摸索而去。
“交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命。”男子聲音繼續傳出,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另一句男子的粗喘聲,可見其受傷極重。
玉生煙看著明水清貓著身子,拔開花徑向前走去,眯了眯眼,對著身後擺了擺手,也緊跟上。
暗處此時剛尋過來的南方與東東互看一眼,眸中疑惑更深了,他們偉大的爺,何時跟在一個女子身後了,看這樣子,還不需要他們跟上。
直到距離近百米處,明水清方才站定,透過稀稀密密的雜亂荊棘草叢看著前方。
一個面上有細長刀疤的男子正執劍抵著地上可說全身重傷流血的男子。
男子似乎已經筋疲力盡,軟趴趴的躺在地上喘著氣。
雖然如此,不過絲絲陽光傾照下,依稀可見那地上所躺男子眉目清逸。
“說沒有就是沒有。”地上男子即使虛弱,聲音卻不輕。
“沒有。”拿劍刀疤男諷刺道,而後蹲下身,似乎想上前去男子身上搜巡,可是腳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