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他非常後悔在聽聞陶成章遇害的那一瞬間,就打起了光復軍的主意,那一刻,柴東亮掩藏在皮袍下的小徹底暴露,居然沒感覺失去良師益友的痛楚,滿腦子都是小算盤!
柴東亮為自己墮落如此之快,感到自責!
·····分割線·····
上海法租界廣慈醫院搭起了靈堂,白色的幡幕遮天蔽日,每棵樹木每座建築都被白色幔帳包裹起來,寒風吹過白紗飄飛,說不出的淒涼。
醫院走廊上擠滿了人,不論是穿長衫的還是短打扮的抑或是西裝革履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憤。
有人把玩著手槍,將子彈裝上又卸下,有人坐在走廊的長登上,咬牙切齒的用鞋底磨匕首。不時有穿著素服的人前來弔唁,靈堂裡哭聲和諮客的迎賓拉起的長腔,醫院哀傷之氣瀰漫。
“李燮和怎麼沒來?”一個年輕男子問道。
旁邊的一箇中年男子不停拆卸著手槍,頭也不抬道:“這個湖南佬忙著張羅北伐呢!說是要打到北京城,活捉滿清狗皇帝和攝政王!”
“呸,沒良心的王八羔子,沒有煥公提攜,他李燮和有今天?南京政府的什麼光復軍北伐總司令就那麼稀罕?這個湖南佬真不是東西!”年輕人低聲罵道。
“聽說了嗎?陳英士把刺客已經抓到了!”一個毛臉的年輕人從外面跑過來,興沖沖的道。
見大家沒什麼反應,毛臉很是意外:“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
“說什麼?刺客就是那個楊梅都督安排的,他找個替死鬼有什麼稀罕?”
“嫂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許咱們替三哥報仇!”
“嫂子恐怕是在等人吧?”中年男子慢悠悠的道。
“都,嫂子在等誰?”
“哦,嫂子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