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宗尹想得沒錯,這次他們商議逃離信王軍佔領區的路線,卻是公安。駐守在公安的是黃雲飛。如果只是帶著陛下離開,黃雲飛把守公安如此重要的關卡,倒也不敢擅自離開。
可如果是劫持了信王趙榛的家眷,那黃雲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理的。黃雲飛手下的重甲步兵在當年公安大戰之時,就已經是名震天下了,雖說當年抗擊諸路諸侯的重甲步兵將士已經全軍覆沒,但這些年,黃雲飛重新訓練起來的重甲步兵可不比當年的那支重甲步兵差多少。被這樣一支精銳之師追擊,範宗尹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帶著趙構安全離開信王軍。
對於範宗尹的質問,秦檜也是一臉苦笑說道:“範兄,此間的關係,我又豈會不明?可你看陛下的模樣,擺明了是要抓信王趙榛的家眷來洩憤。你如此當眾頂撞於他,更是讓他下不了臺,不管我們怎麼勸,他都不會答應離開的。與其在這裡繼續和陛下越鬧越僵,倒不如賭上一賭。牛宏將軍乃是大將之才,我們可以相信牛宏將軍的。”
“哎——!”其實範宗尹又豈會不知道自己如此勸說會遭到趙構的反感,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當即,便長嘆了口氣,回頭遠遠看著趙構的身影,對秦檜嘆道:“本以為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