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知。
只是,不得當不知罷了。公平,皇宮從來就不會有公平,有的是手段,是心機,是家世,是品級份位。誰立於上位者,誰就是對的。要不,何來子以母貴之說。
想到這,玄燁就是想到了當年的董鄂氏,他的皇阿瑪當年是那麼的,寵著了一個女人。為了她,揹負著奪弟媳,謀弟命的惡名,後來,更至於忤逆了皇阿嬤。可寵得結果就是,那個被他寵愛的女人,一命西去。就是那個生下來,封了親王的弟弟,不也是同樣沒護住嘛。
天子掌控著萬里江山,可後//宮的生存,自有它法則。誰逆了,總是要付出結果的。
到此時,玄燁伸出了手,撫上了玉瑩的背,稍低了頭,又道:“朕是天子,後//宮裡的嬪妃,朕不會偏護任何一人。”是的,不會偏袒。當然話是如此,真正的又如何,卻只有玄燁自己最清楚了。
“臣妾明白。”
“這皇宮,誰都是如此走過來。那些走不過的人,也是人與天爭,爭不過命。”玄燁聽了玉瑩輕輕的回答後,嘆了一聲,說道。
玉瑩聽後,卻是勾了嘴角。命嗎?不是命,只是能力不夠,站得還夠高罷了。
雖這樣想,玉瑩的回答,卻是另外一翻,道:“臣妾也是跌了一跤,往後才是能更好的護著胤禛和如意。做額孃的,總是操些心,才知道養兒苦。皇上說的,臣妾都是記在心裡,想多了,也就是明白了。再是處著事,順著手了,便是不會誤了。”
說到這,玉瑩停了一下,然後,才是又道:“皇上國事煩忙,臣妾雖幫不上皇上什麼,可心裡也是想皇上到了景仁宮,能見著胤禛和與如意聽話孝順,訴訴天倫之樂。”
話到此,摻了多少真假,玉瑩一笑。不過,她知道,帝王也是人,是人在站在最高的地方,高處不勝寒時,也會想著,能有一二說話的人,傾聽的人。就算不是最心底的話,起碼真誠的交流,是讓帝王耳目一新,心情愉悅的。
所以,玉瑩說的話,從來都是有心的避開了,某些會引起皇這表哥,懷疑的話題。可她知道,她說的話,都是心裡真正的想法。是的,一部分的真實。
“朕知道了,時辰不早,就寢吧。”玄燁聽了玉瑩的話,好一下沒有回話,待回話時,卻是平靜的如此說道。
康熙二十三年六月初,宜妃之妹,郭絡貴人所出的胤禹小阿哥,殤了。
同月,康熙二十三年六月中旬,通貴人吶喇氏,傳出了懷孕的喜訊。
玉瑩得到舒舒蘭稟通貴人懷孕的訊息時,正是在逗著小如意。到是微抬了一下頭,笑著說了話,道:“宮裡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傷心。”然後,便一個知道了,在景仁宮裡,淡化了此事。
當天午膳後,玉瑩見著了有些被太陽曬得黑了些的胤禛。便是笑著說了話,道:“額娘瞧你這些日子,雖是學騎射辛苦了些,可身子骨卻是壯實了不少。前個兒交待了兒茶,送過去,特別備上得,活經通脈的藥酒。平日晚上歇息前,按上些時辰,可是省得人遭了罪。效果如何?”
“兒子謝額娘關心,效果挺好。就是那味兒,要沐浴後,才散去。”胤禛笑著回道。
“有效果就好,額娘聞過,味兒也不是太明顯。不過,你若是不習慣,額娘讓人再是想法子,避避味?”玉瑩笑著,說了話。
胤禛聽後,卻是搖了下頭,回道:“不用,額娘。常用著,習慣了。”
“也罷,你既然如此說,那額娘可是就不操這心了。”玉瑩笑著回道。
隨後,胤禛又是與自家額娘說了些上書房時的功課,才是跪了安。這日午歇後,胤禛照例,去額娘寢宮請安,見著了額娘未起,才是叮囑了伺候的奴才幾句,才是去了上書房。
其實,打從到了上書房開始進學,到上書房(又名南書房)學習也是時日不短的胤禛。算是習慣了每日的行程。
寅時(凌晨…至五點),起了床,用了早膳,從阿哥所出發。
卯時(早上五點至七點),準時的到南書房,先學滿語半個時辰。然後,就是儒家的經典,從四書五經開始學起。特別是,要遵皇阿瑪的旨意,書背誦一百二十遍。這是教導師傅檢查,阿哥們必過的。
辰時(早上七點至九點),皇阿瑪早朝後,就會臨南書房,詢查南書房裡阿哥們的學業。這時,也是胤禛盼望的。必竟得了皇阿瑪的誇讚,是他心裡,最是高興的。
不過,這時也得學業過關,若是學業不過關,輕則,就是訓斥,重則,就是罰跪了。
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