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繼續珍惜浮圖之才?”
“本王可以縱容你任何事,唯獨不能容忍浮圖傾心於他人。”
“傾心於他人?這從何說起?”墨非感覺自己有點冤。
“棲夙。”巫越嘴中突出兩個字。
墨非嘆了口氣,道:“主公,棲夙先生與浮圖只是普通朋友,身為男子,如何傾心於另一個男子?”
“有何不可?”巫越用拇指摩挲起他的下唇,道,“本王就傾心浮圖。”
墨非心頭一緊,不知道如何回應。說實話,除了剛開始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之外,她對今天這個情況其實並不意外,巫越對她的另眼相看,再遲鈍的人也該有點知覺了,只是墨非一直覺得巫越是個比較理智的人,他不會輕易屈從於內心的慾望,然而……是什麼原因讓他放出心頭那隻野獸?僅僅因為嫉妒?
巫越又道:“本王即將出徵,不知歸期,不看住你,如何讓本王安心?”
浮圖對自己的魅力還毫無所覺嗎?無論男女,主要浮圖有意,恐怕都很難不被他吸引。
這是戰前躁鬱症嗎?墨非靜靜地看著巫越,忽然道:“主公,您要知道,浮圖早晚有一天要成家的。”
巫越目光微寒,冷冷吐出四個字:“本王不準。”
“主公不覺得這個命令太無禮了嗎?”
“對浮圖,本王不想再保持王者的風度。”巫越沉聲道,“在見到你昏倒在死亡平原時,本王曾經以為要失去你了,那時本王就非常確定,浮圖這輩子都只能屬於本王一人的。”
“主公,浮圖是不會以男子之身雌伏於另一個男子之下的。”
“若本王執意要你呢?”
“那主公將失去一名上卿,浮圖也再不會為主公做任何事,從此,浮圖將徹底死去,這就是主公希望看到的嗎?”
巫越一手鉗住墨非的肩膀,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整個人都散發出令人顫動的煞氣。
“主公,”墨非忽然緩聲道,“還記得浮圖所獻的三禮嗎?”
“當然記得,那正是浮圖為本王創下如今盛況的開始。”
“其中還有一禮依然未曾開啟,主公想知道是何物嗎?”
“浮圖說過那需要適當的時機才可開啟,如今時機以到?”
墨非點頭,道:“請讓浮圖先起身。”
巫越看了他半晌,終於放開對他的壓制,一手將他拉了起來。
墨非暗自吁了一口氣,第一關——過去。
她走到內室,從一個錦盒中拿出一把鑰匙,然後回身問道:“請主公帶浮圖去放置此物之處。”
巫越心中湧出好奇,默默朝門外走去,墨非立刻跟上。守在門外的惜之等人突然看到裡面的人出來,都露出驚異的表情,一邊下跪一邊暗想:主子就這樣出來了?
巫越將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寢宮之內,這也是墨非第一次進入巫越的寢宮,整個房間以暗金色為主調,陳設簡單大氣,與其主人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
僕人將長木匣小心擺放在桌案上便退了出去。
巫越與墨非分別跪坐於木匣的兩邊。
墨非輕輕撫了撫木匣表面,淡淡道:“主公,浮圖要將它開啟了。”
巫越點頭。
墨非將鑰匙插入鎖孔,只聽得“咔嚓”一聲,她緩緩將盒蓋開啟。
看到裡面放置的東西,巫越愣住了:“木劍?”
“這並非普通木劍。”墨非道,“這是用天下最堅硬的木之精華所鑄的王者之劍。”
“王者之劍?”巫越看向盒中這把木劍,通體漆黑,毫無飾紋,只有劍身上那四個剛勁有力的古體字——王者之劍。
巫越不解:“木劍再堅硬,也無鐵劍的殺傷力,本王要如何用此劍殺敵呢?”
“王者之劍,可不是用來殺敵的。”
“何解?”
“用強兵勇將與仁義智慧作劍鋒,用江山社稷作劍柄,用民心與國家財力做劍鞘。此劍倚天而立,所向無敵,上可斬浮雲,下可斷江水;此劍,一經啟用,可以平定諸國,一統天下。此即為——‘王者之劍’。”
巫越聽得眼中異彩連連,他再次看向盒中這柄漆黑的木劍。
墨非將木劍從盒中拿出來,雙手託於巫越眼前,慎重道:“主公,得此劍者,可得天下。”
巫越緩緩將木劍接過來,入手頗沉,明明是木質,掌心卻感覺到了陣陣凜冽之氣。
“王者之劍……”巫越撫摸著劍身,眼中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