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宮女驚慌的縮在一旁,暫且不提,令人晾愕的是,剛剛還好端端的慶王竟然一身染血地倒在地上,而不遠處一名身著侍衛服裝的男子正被其餘幾名侍衛壓制著,他手上還拿著一把正在滴血的短刀,臉上滿是晾恐。
“陛下。”棲鳳幾步上前扶住凨霆,發現他左背上中了一刀,看位置,離心臟十分近。他衝著內侍道:“快叫太醫!”
“已經去通知了。”一名內侍戰戰兢兢回道。
“到底發生何事了?”
一侍衛回答:“剛才陛下經過中殿門口時,肖勁突然暴起,舉刀刺殺陛下。”
“不,不是我。”旁邊那名被壓伏在地的侍衛大聲辯駁道,“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剛才身體彷彿不受控制,自己就動起來了。我地位卑微,斷不敢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無論如何,此事都是你做下,死罪難免,甚至要累及你的家人,肖勁,你好自為之。”那侍衛頗有些沉重道。
那侍衛大哭。
墨非皺著眉看向從那侍衛手中掉落的短刀,正是她的軍刀。
湛羿?你在幹什麼?莫非慶王凨霆便是你的仇人?
【鳩榮,這便是你的後人,這便是你的後人,你竟然,竟然……】
竟然什麼?湛羿的聲音帝著憤怒和痛苦消失在空氣中,再不可聞。
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正在這時,幾名太醫在內侍的帶領下匆匆趕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群帶刀侍衛。
侍衛一來便將此處戒嚴。
趁著太醫檢查凨霆傷勢時,侍衛長下令道:“將在場所有人暫時拘禁,等候盤查,主兇壓入地牢,嚴加看管。”
幾名侍衛領命,上前將在場眾人帶走,其中棲鳳與墨非也被送進了一間囚室,只是因為棲鳳的身份,得遇比其餘人要好。墨非亦託他的福,被分於一室。
棲鳳難得面色凝重,似乎被什麼困擾著。
這其中內情大概也只有墨非知道,但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想不到湛羿的仇人竟然便是慶王,只是為何他在得手之後會是那樣的反應呢?
“慶王的傷勢如何?”墨非突然問。
“那刀直刺要害,恐怕不容樂觀。”棲鳳道,“但願陛下無事,否則不單慶國危矣,我們也不能保身。
墨非暗歎,真是一波未平一彼波又起。不久前才有逃生的希望,如今竟然又身陷皇宮。
慶王被刺之事果然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動,此事雖然暫時向外保密,但估計不用多久,慶國上下都會知曉。
那名主兇侍衛被連夜審訊,在幾番苦刑之後,此人雖未招出自己刺殺慶王的原由,卻招出自己是上將軍鐸晦的人。
這就不得不讓人開始陰謀論了。上將軍鐸晦乃一名曉勇善戰的武將,曾經為慶國穩定立下汗馬功勞,如今遠征景國的主將便是他的學生,其權利威望可說僅次於宰相與闡修君等人。他若要謀反,絕對有這個實力。
只是,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派人刺殺慶王?鐸晦會做這樣的傻事?
更頭疼的是,即使此事跟鐸晦有關,目前也沒人敢去抓他。諦珀的御備兵力雖然不少,囚禁鐸晦不難,難就難在諦珀之外還有數萬的守軍,此乃鐸晦的親兵,稍微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引起士兵譁變,到時後果就難料了。
況且如今慶王生死不知,一旦他不幸駕崩,這王位就不知道是誰的了。慶國曆來男丁單薄,每代都只有一名皇子能存活,現任慶王有女無兒,後宮亦沒有有強勢的王妃出來控制場面。
如此一來,朝中各大臣的行動開始變得微妙,一些命令被隱而不發,而另一些命令則隱發不報。慶王的生死將決定朝堂格局的變動……
數天時間,棲鳳與墨非等人被提審過數次,其中棲鳳有闡修君的打點,倒是無風無險,只是因為刺殺慶王的刀是棲鳳帶入宮中的,審訊官循例多問了一些短刀的出處,棲鳳只說是從行商處購置,因為喜愛而隨身攜帝。
而墨非卻差點吃了一頓鞭子,因為她是炤國人,完全有刺殺慶王的動機若非棲鳳執意維護,她恐泊早已遍體鱗傷。
在諦珀某座宅院中,有一男子正遙遙地望向王宮的方向,此人正是追尋浮圖而來的巫越。
慶王被刺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近日就能將浮圖救出來,卻不想事清變得如此複雜。不過也無妨,只要浮圖暫時安全,他便還有機會。此次來諦珀不僅為了救人,也為了挫挫慶國的銳氣。
慶王重傷,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