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繁華了,笑得臉上能擠出褶子來。
她上下打量著謝繁華,頻頻點頭道:“謝三太太,若是以後誰家有幸娶得三小姐為妻,該是要好好疼著才是。三小姐不但有著絕色容貌,品行端正,為人和善,怕是京城裡的人還不知道謝府有位三小姐,若是知道了,肯定提親的人要踏破門檻。”
見有人誇自己女兒,陳氏肯定是開心的,卻也笑著謙虛道:“夏夫人說笑了,這孩子好動,不若她姐姐嫻靜,成日在我耳邊吵吵嚷嚷的,有的時候我都嫌她煩。”嘴上雖是這麼說,手卻是緊緊摟著女兒,捏了捏她臉蛋說,“我旁的也不求,只望棗兒將來能夠嫁一個疼她愛她的好夫婿,定要沒有妾氏。”說到這裡,她垂了眸子,嘆道,“一個男人若是真愛妻子,便就不會一再容忍別的女兒欺辱他的妻子的。”
夏夫人連忙應承道:“這是必然的。也就是這些世家大族裡面的爺們喜歡養粉頭小妾,若是像以前在我們鄉下,哪裡有人家納妾?”她稍稍坐正了身子,繼續笑道,“你瞧廷兒他爹,考中了進士當了官,還不是隻有我一位夫人。”
這樣一來,夏夫人算是在陳氏跟前做了承諾,將來謝三小姐嫁入夏家,她兒子夏盛廷絕對不會納妾。
謝繁華聽著只覺得刺耳,上輩子的時候,夏夫人也是這般承諾孃的。
不想再說這個,謝繁華摟著陳氏脖子道:“娘,明兒女兒不能再來看你了,老太太說是近來府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她要帶著我們一起去城外寺廟進香。”
進香?向來深閨小姐出門上香,多的是求姻緣的,夏夫人眉梢一挑,笑道:“不知道謝家小姐會去哪座寺廟?”見謝三小姐愣愣看著自己,夏夫人尷尬笑道,“是這樣的,我時常也去寺廟求平安,古青寺裡的法緣大師算得卦最準。”
既是長輩在問話,謝繁華便應道:“此次正是去古青寺,也聽祖母說了那法緣大師的。”
夏夫人起身道:“想來你們母女有許多話要說,今兒未能拜訪到陳老太太,確實遺憾,改日我再來給老太太請安問好,今日就不叨擾了。”說著便朝陳氏告辭。
陳氏倒也未多做挽留,只叫趙桂氏親自送夏夫人出去。
夏家是屬於新近搬到京城來的,住在柳祠衚衕,是一處兩進兩出的宅子。
夏夫人到家的時候,夏敬松父子都在家,夏敬松見夫人回來了,便問道:“怎麼樣?可見著了陳老太太?老人家如今身體可尚好?”
早已有小丫鬟端著茶水送了上來,夏夫人喝了口水,方笑著說:“我去的時候,老太太說是出去買繡線去了,老人家沒有見著。不過,倒是見到了謝家三姑娘。”
提到謝繁華,原本靜靜站在一邊的夏盛廷輕輕抬了下眉毛,但到底沒做聲。
夏夫人看著兒子道:“還是咱們廷兒有眼光,一眼便瞧出那日謝三姑娘是故意扮作那樣的,嘖嘖,說起來真是個美人兒,可比……”她壓低了聲音說,“可比咱們翹兒還美,若只論容貌,倒是跟廷兒挺般配。只不過……”只不過似乎謝三姑娘不太情願嫁入夏家,這個夏夫人倒是沒有跟兒子說,她想起來謝繁華說去城外寺廟上香的事情,便道,“廷兒,娘記得明日是你的休沐日,隨娘去一趟古青寺。”
“夫人,翹兒陪著您跟公子一起去。”門外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少女雪膚紅唇,身如蒲柳,由一個小丫鬟攙扶著,弱不禁風的樣子。
夏盛廷幾步走了過來,揮退了小丫鬟,親自扶著她,有些責備地道:“你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屋裡好生修養著?涵兒呢?怎麼沒有陪著你。”
林翹咳了一聲,虛弱地道:“公子別怪涵兒,她慣是個好動的,哪裡能呆得住。我又是這樣的身子,成日裡吃藥,屋裡頭藥味兒自然重些,她長時間呆在我屋裡頭也不好,別也沾上我的病氣,可就好不了了。”
“你說什麼胡話!”夏盛廷明顯有些不高興,薄唇緊抿,原本清潤的眸子也變得微微有些紅了,只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尋得好大夫替你治好身子的。”
“嗯。”林翹微微頷首,算是應了聲,又朝夏夫人走去,“夫人,翹兒也想去廟裡求求菩薩,求它讓翹兒的身子早日好起來。”
夏夫人笑說:“本是想帶著你一起去的,只是怕你身子吃不消,路上馬車顛簸,怕你受不住。”
林翹輕輕啟唇,笑了下:“沒關係的,翹兒身子還沒弱到那般地步。”
夏夫人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倒是沒再反對,只道:“那便也帶著你去。”又對一邊站著的小丫鬟說,“呆會兒小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