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多過喜歡自己呢。
妹妹有的時候瞧著聰明,可有的時候卻看不通透,便點了點道:“我們能有如今這樣的容華富貴,靠的是家族,如今到了家族需要我們的時候了,自然不能逃避。倒也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些,總該是要回報的。”
謝繁華將頭抬了起來,望著二姐姐,良久才問道:“可是,我們同輩幾個姐妹,卻只需要二姐姐做出犧牲,二姐姐不覺得委屈嗎?”
“哪裡是隻需要我做出犧牲了?”謝錦華面上雖淡淡笑著,可是瞧著神情怎麼都是有些哀傷的,她淡淡說,“就像老太太想讓你嫁進夏家一樣,何不是看重那夏公子的才能?如今朝中看似太平,可是世家大族跟朝中新貴勢不兩立,燕王齊王兩黨勢均力敵,後宮也是早就分成了張貴妃跟宇文淑妃兩派。今聖尚且康健,又是手段頗狠,他們興不起什麼風浪,可往後呢?兩王劍拔弩張,這是遲早的問題。所以,咱們侯府再不能持觀望姿態了,必須站準了隊伍。”
謝繁華不笨,聽姐姐這樣一說,已經被點通了,便道:“咱們謝家根基深厚,乃是百年世家,自然是該站在齊王一邊的。可是將來卻不一定是齊王得勝,所以老太太想讓我嫁到夏家,以此來作為那最後的一搏?”她忽然停住,四處瞧了瞧,方壓低聲音道,“若是齊王輸了,謝家倚仗著夏家姻親的關係,或許還可以免遭一災。”
謝錦華微微頷首,倒也沒再多說話,因為外面已經有人提醒已經到了承天門。
太后的壽康宮裡,鶯鶯燕燕的,已經站了好些人,都是世家夫人帶著自己女兒。
謝繁華一行人到的時候,早有候在殿外的小太監引著進去了,太后見自己的堂妹也帶著侯府的兩位孫女跟一位外孫女來了,不由細細打量起三位姑娘來。她滿意地微微點了點頭,賜了座,卻是目光落在了謝繁華身上,然後朝她招了招手。
“自打上次見了謝家三姑娘後,總想得慌,這丫頭模樣好又乖巧懂事,哀家喜歡得緊。”她將已經小步走過來的謝繁華摟抱在懷裡,看著她尚顯稚嫩卻已經是絕色的臉蛋,越發喜歡起來,只道,“往後你和阿瑛一般,無召也可入宮,得常進宮來陪陪哀家才是。”
這已經是極榮寵的事情了,可謝繁華卻想哭,偏偏還得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在太后跟前跪了下來道:“太后娘娘恩賜,臣女惶恐。”
雲太后將她拉起來,笑著說:“哀家老了,就喜歡日日見著你們這些鮮活水靈的姑娘,阿瑛跟小五不行,她們倆實在太鬧騰了,不是十天半個月不來看哀家,就是一來就吵得哀家腦袋疼。”老人家一上了年紀,就有些像孩子了,她佯裝生氣地板著臉道,“阿瑛跟小五必是煩了哀家,這才躲得遠遠的。”
安璟侯夫人杜氏有些惶恐,趕緊離了座位,跪下來請罪道:“太后娘娘息怒,阿瑛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回去後一定叫她爹好好訓斥她幾句。眼瞧著也十五了,就不知道乖乖呆在閨房裡繡嫁妝,我也是跟著愁。”
雲太后笑道:“可別叫她爹訓斥她,女孩子這個年紀最是活潑的時候,往後嫁了人,哪裡還能這般嬌貴?”又道,“琦兒呢?怎生這些日子入宮都沒見著你帶著她?”
杜氏臉微微變了變,低頭回道:“琦兒過年的時候病著了,最近一直在養著身子呢。”
雲太后說:“那就在家好好養著,哀家記得她年歲不小了,可說了人家?”
太后一個接著一個問,杜氏卻是有些招架不住了,這樣問下去,豈不是要將雲琦的醜事給揭露出來?若是叫京中貴婦們知道了,雲琦的聲譽是小,可別連累到阿瑛。杜氏為人憨厚老實,腦袋瓜子不夠靈活,一時回不上話來,臉就紅了。
謝瑾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她是出嫁後頭一次見太后,總想著找些存在感,便響亮地道:“聽母親說,雲琦如今出落得越發出色了,文采也是好的,想必是自己也琢磨著在選一門好的親事呢。”想著她的出身,不免捂嘴笑道,“可惜是個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再怎麼好,又能好到哪裡去。”
她乾乾笑了兩聲,還欲再說,卻被謝老太太一個眼神給殺回去了。
謝瑾這算是說了大不敬的話,當今雲太后也是庶出,謝瑾瞧不起庶出女,就是瞧不起當今太后。
她一時沒有想得起來,見自己母親狠狠瞪了自己幾眼,還覺得委屈呢。
壽康宮內一時安靜下來,個個都是大氣不敢出,頭都低著。縱然知道太后是個好脾氣的,可有人膽敢當著太后的面冷嘲熱諷,也是該嚴懲的。
雖然這謝瑾母女,謝